能做的我都盡力去做了。”
雖然軟,但卻不是柔弱,它是帶著一種韌性的堅強。
抱著一股信念堅決留下來這種事情不是不可以,只要他堅持,亞圖姆不會反對。
但是遊戲更明白,那不叫勇氣而叫愚蠢——會帶給另一個他危險的愚蠢。
“一開始的時候我可以理直氣壯地說我不會給王兄添麻煩,可是現在已經不行了,那個人已經將我也視為敵人,他不會再對我手下留情。”
白嫩的從未沾過血跡的小手揚起來,輕輕摸了摸少年王頰上的傷痕。
“我不想離開王兄的身邊。但是,成為王兄的累贅這種事情,是絕對不行的。”年幼的王弟笑了起來,“所以,王兄,我先回去。我在外面等你回來。”
年輕的法老王沒有再說什麼,他只是點了點頭。
埃及王弟的右手握住了少年王的胸口垂下來的黃金積木。
“別讓我等太久,王兄。”
遊戲說,低著頭,聲音很低,“我不想一個人待著……”
他的左手緊緊地揪著年輕法老王的衣服,小指指尖微微抖了一抖。
“另一個我(日語)……”
年輕的法老王皺了皺眉,看起來極為不悅。
但是這一次,他沒有出口訓斥違揹他命令的王弟。
“去幫朕看著愛西斯他們,別讓他們偷懶,還有,就算是一個人也不準哭。”
多少開始瞭解自己王弟的少年王揉了揉那軟軟的、慢慢從自己面前消失的小腦袋。
“別忘了,朕說過,你是埃及的王弟,不準在朕以外的人面前哭。”
他說,語氣輕描淡寫。
“朕很快就回去。”
話一落音,他的面前已是空空如也。
那緊揪著自己衣服的手帶來的負重感驟然消失後那種空蕩蕩的感覺,讓年輕法老王內心深處湧現出一種莫名的不舒適感。
四周屍體濃厚的血腥味瀰漫在這個華麗的王宮大殿,夾雜著微弱屍臭的氣息。
也好。
少年王如此想著,雖然總是惱怒於他的王弟膽小不似自己的驍勇,給埃及王室丟臉,但是真到了這時候,他卻不願讓他那連笑容都是軟軟的可愛王弟面對這種場景。
自從那一次看到了他的王弟在剛多拉殺人時哭得一塌糊塗的難看而丟臉的模樣,他就不太樂意讓遊戲看到自己殺人的樣子,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沒辦法了,這是天性,改不了。
完全沒有發覺自己已經在潛意識裡想將他的小王弟保護得嚴嚴實實的年輕法老王如此給了自己一個回答,讓他在以後完全可以心安理地忽視賽特要求訓誡懦弱無能的王弟的請求。
他站了起來。
即使經過了長時間的戰鬥和殺戮也沒有絲毫疲憊的痕跡。
緋紅色的瞳孔直視前方,銳利而冰冷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慄。
他大步向王宮深處走去,步伐矯健平穩,毫不畏懼。
他將是勝利者,毫無疑問,理所當然。
***
按照遊戲的判斷,黃金積木既然可以將自己送進來,自然也可以將自己送出去。
但是此刻,他困惑地站著,卻不知自己身處何處。
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連腳下踩著的大地都是灰白色的,讓他分不清東南西北。
他只能確信自己已經離開了亞圖姆的靈魂深處,因為他發覺到自己已經從十來歲的模樣變回了他身體原來大小的模樣。
“我以為讓他當著你的面殺死你從未見過面的父親的話,以你那種溫軟又重親情的性子,就算知道那是假的,多少也會和那個傢伙起摩擦……”
從上方傳來的聲音讓他仰起頭來。
鎖骨之中有著荷魯斯之眼金色紋身的烏黑膚色的眼鏡蛇少年浮在半空中,用那隻本該被砍斷的手對他點了一點。
年少的王弟稍微愣了一下就反應了過來,畢竟那不是現實而是意識的世界,斷掉的胳膊完全可以重塑。
“你還真以為這裡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眼鏡蛇少年冷嘲道,“讓你闖進來是因為我沒想到這一點而沒有防範,何況裡面還有黃金積木引導著你。但是,你若要出去,沒有我的允許,可沒那麼簡單。”
看著埃及的小王弟只是盯著他卻看不說話,他不悅地皺起眉來。
“回答我第一句話。”
因為前任法老王並不是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