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殿殿主將低下的腦袋微微抬起,露出下半張面容朝著凌逸靜望了一會兒,隨即不答反問道:“能以窺靈期圓滿修為,隨手幾招便將我這愛徒逼至絕境,的確不錯,像你這樣傑出的年輕人,若是在這附近地界裡,本殿主不可能不知道,你應該是仙郡比較偏僻之地來的吧?還是說,你是其他州郡的修士?”
話畢,凌逸從其“本殿主”的自稱上已經確定了眼前之人的身份,不得不說,面對這種凡界真正處於巔峰的人物,他也沒有信心能夠從其手下全身而退,因此現在凌逸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緩住形勢,儘量不與其發生爭鬥。“凌某的確不是這片地域之人,至於所來之地也無需提及,只是一個窮鄉僻壤之處罷了,今日之事是你那徒弟妄圖殺人奪寶在先,凌某也無意與血殿為敵,如果可以,此事就此罷休,你看如何?”
聞言血殿殿主沒有立即回應,而是再度把頭低下,沉默了少頃才繼續說道:“可以,但是有一個條件。”
見事情有緩和的餘地,凌逸暗自決定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他還是願意與其和解的,這不是說凌逸懦弱,只是他十分清楚什麼時候該強勢,什麼時候該適當的退讓。“什麼條件?”
血殿殿主聲音略有緩和的認真道:“條件便是你要加入我血殿,當然,要是你願意拜本殿主為師,本殿主會非常高興的。”
凌逸聽完考慮了一下,點頭回應道:“加入血殿可以,但是第一我不想因此受到束縛,第二拜師就不必了,凌某曾經與家師允諾過,沒有他老人家的准許,不得拜其他人為師。”凌逸這話其實純屬瞎編,無論是宸蒼界傳承者還是幻仙、獸仙等遠古真仙,都未曾讓其行拜師之禮,至於不選擇拜血殿殿主為師,主要是因為他瞧不上對方的實力,等他進階渡劫期,這凡界之內就再無人能與其抗衡,功法、神通他都不缺,所以在血殿殿主那裡他也學不到什麼,最重要的是對方為人究竟如何凌逸一點都不瞭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拜師之事是絕對不能大意的。
聽出凌逸言語中不留絲毫餘地的話語,血殿殿主也沒有逼迫他的意思,隱藏在血炮下面的腦袋點了點,而後問向凌逸道:“那你是要隨本殿主回去,還是另有打算?”
凌逸明白今日之事已然不必刀槍相對了,稍有釋然地說道:“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辦,等事情辦完,定會前往血殿走一趟。”
血殿殿主點點頭,丟擲一道血紅色令牌到凌逸面前,凌逸看著那令牌表面上印著的金色“血”字,便是清楚這令牌一定是血殿門徒的象徵了。
“這是血殿令,拿著它可以隨時進出血殿,日後若是見了血殿之人,用此令牌也能讓他們幫你做事。”看凌逸目光露著些許疑惑之色,血殿殿主解釋道。
“師尊,他才剛加入血殿便將血殿令給他,是不是有些不妥啊!”見血殿殿主扔給凌逸那似乎有很高地位的血殿令,血菱在其身後急忙皺眉道,要知道,在血殿之中,唯有像他們這些殿主的親傳弟子或者有較大貢獻的長老才能擁有血殿令,凌逸這兩種情況都不符合,竟是讓血殿殿主如此重視,血菱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快。
從血殿殿主與血菱的話語中凌逸大概能夠猜到,這血殿令一定象徵著血殿中某種極高的身份,對於初來仙郡急需幫手的他來說,這無疑有著大用。“凌逸在此謝過殿主了。”
血殿殿主沒有理會身後血菱的勸阻,而是放出神識在凌逸身上掃了一下,隨後點點頭,身形一動裹著血菱消失在了原地,隨後一道聲音從遠處傳入了凌逸耳朵裡。“雖然你體內懷有火屬性與血屬性兩種靈脈,但這並未影響你血靈脈的品質,甚至本殿主能感覺到,你這血靈脈比血靈之體凝練的血元力還要純正,希望你記得儘快來血殿一趟,在那裡,會有讓你心動的東西。”
話音落下,凌逸的神識便是感應不到對方的氣息了,待確定那血殿殿主的確遠去了,凌逸才大鬆一口氣,帶著柳芸晴回到黑暗天龍輦內,再度啟程。
“師尊,你為何要那麼重視那個叫凌逸的小子。”高空中,一道血紅色驚虹以瞬息千里的速度朝仙郡中心處飛馳,其中包裹的正是方才與凌逸發生衝突差點喪命的血菱以及那血殿殿主。
血殿殿主沉寂了一會兒,隨後認真的給了血菱一個答案。“因為在其身上,我有一種感覺,那是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換句話說,真正拼起命來,為師不一定能在其身上討到便宜。”
聽了血殿殿主的解釋,血菱臉色驚了又驚,不可思議地問道:“怎麼可能!他明明只是窺靈期圓滿的境界,再強還能跨越一個大境界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