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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她那麼想他,盼他回來,結果盼來的就是兇巴巴的呵斥。呵斥她也就算了,還連累到工作室的人,那分明是給她難堪。

她在陽臺上坐了好久,裴鬱過來找她的時候,她還是氣鼓鼓的。

“怎麼了,姜可望,你擺這個臉色是給誰看?”裴鬱想要抱她回房間,遭到了拒絕,感到又好氣又好笑。

“我還不能管你了是不是?”他扳起她的臉,俯視著她,聲音輕了些,不再是質問的語氣。

然後他好言好語跟她說了些道理,吸菸對人體有害,會讓面板變差,那樣就不好看了。

而且,她答應過他以後不抽,沒有做到,這也是不對的。

“我為了早點見到你,熬夜把事情處理完,才能提前趕回來。”裴鬱握過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一親,“你給我的回報,就是一身的煙味嗎,你說你,過分不過分?可望,我在想你的時候,你在做什麼,抽菸嗎?”

原來,都是她的錯。

原來,在香港的時候,他也常常想念她。

他一句好話,一句重話,再一句好話,就把她繞進去了,她覺得都是她的問題。

他再去抱她,她沒再反抗,順從地用手掛住他的肩膀。

車在路邊停下,米拉下樓來接她,她下車的時候,手還在他的手裡。她離開時,用了一點力,他才鬆開。

“裴先生,那我們先上去了。”米拉幫她拿了東西,朝車裡打招呼。

“去吧。”裴鬱回著米拉的話,看的人卻是她,她臉朝旁邊撇著,一盞路燈杵在身邊,照耀著她的頭頂,她視線裡的夜空,亮得發白。

“可望,我搞不懂你們兩個了。”走在小區的鵝卵石路上,米拉勾著姜可望的手肘,“你們這真的是分手嗎,現在算什麼呢?”

盛夏夜的室外飄著浮躁的熱氣,姜可望在車的冷氣裡浸泡過,身上冰冰涼涼的。

“我也不知道算什麼。”

“要是還喜歡,就重新在一起,現在這樣太彆扭了。”米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可是米拉姐,我不想再重複以前的生活了。”姜可望出神地說。

以前的生活的全部,無非是拍戲,和等裴鬱回家。有戲拍的日子,就拍戲,拍完了,她的世界裡便只剩下裴鬱。

還記得一次她好多天沒見到他,終於等到他回來,在劇組外的酒店裡匆匆見了一面,他送她回片場拍戲,之後就又要飛往外地出差。當時她傷心得崩潰大哭,把他嚇了一跳,哄了很久。

“我不要再拍戲了。”她啜泣著說。拍戲很辛苦,原本在一起的時間就不多,她還要去拍戲,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