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烈陽,蟬兒伏在枝頭上叫個不停。
腳下的路也是青石鋪成,縫隙裡鑽出的苔蘚,染綠整個青石小路,遠遠望去像一條青色的長龍蜿蜒沒有盡頭。
每走一段就會看到某個房子上面安插著帶有某個機構的燙金牌子。
林牧是第一次來軍科院,看著這四周的景象,心裡早已歡喜不已,獨自說了一句。
“紅桃綠柳垂簷向,碧石青苔滿樹陰。
沒想到這軍科院還是真是世外桃源的地方,如果……”
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側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怎麼?很喜歡這裡是麼?要不明天你也到這來工作?”
雖然只聽到聲音並無見到本人,但林牧已經知道這句話出自唐琦之口,因為兩人之前的過節實在是不小,林牧到死也忘不了當初她那總是一開口就頤指氣使,囂張跋扈的聲音。
關於“過節”這一點,江思甜可是最清楚的其中一人。
甚至,相比唐琦而言,當年江思甜對林牧厭煩的態度更加強烈!恨不得他立刻馬上滾出特行小組。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所以,江思甜和唐琦很快站在了同一陣營上,一起針對林牧。
然而,時過境遷。
江思甜做夢都沒想自己會真的愛上林牧,而且愛到這種痴狂的地步。
此刻,她聽到唐琦的聲音,立刻朝著聲源找去,一眼看到將近兩年多沒見的故人。
“哎呀,思甜也來了啊,真是沒想到。”
林牧聽出唐琦這句話是從遠到近發出的,這就證明她已經開始往這邊走。
於是,也回過頭望了過去。
唐琦著了一身整齊的夏裝軍服,上身是短袖的襯衫,下身是齊膝的短裙。
軍短裙特有的束腰,使得身形顯得細長苗條,腰部既不是那種肉不經風的孱弱,更不是那種多個泳圈疊加一起的彪悍。
恰到好處的周長由區域性的束腰強力呈現,黃金週長的概念不由入木三分。
毫無其他雜色的純黑髮短至其肩,清秀中透露著一股幹練,簡潔中凸顯著一種純真。
隨風清揚的裙襬下是一雙修長**,邁著強健有力的步伐朝著這邊走來。
整個人看起來是無比的意氣風發。
如果說,江思甜穿軍裝的樣子是帶著傾國傾城的英姿颯爽。
那麼,唐琦穿軍裝的形象就是八面威風的女中豪傑,當然相貌雖不如江思甜,但也能說的上是一代佳人了。
但林牧心裡知道的清清楚楚,這“一代佳人”的掩飾之下,卻是一顆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心狠手辣的蛇蠍之心。
此刻,唐琦已經來到二人身旁,對林牧看都沒看一眼,只和江思甜熱情說道。
“思甜,好久不見了。”
江思甜會意一笑,回覆道。
“是有段時間了,好像兩年多了吧。”
見到江思甜嫣然而笑的樣子,唐琦先是一愣。
當年剛認識她的時候,可從來沒見過江思甜笑過一次,完完全全就是冰山美人的形象。
沒想到兩年時間,以往不知笑為何物的人,卻笑的這般燦爛如花,發自肺腑。
不過,唐琦就是唐琦,她可是什麼大陣仗都見的主兒,驚訝之後馬上恢復淡定的神情,笑道。
“兩年不見,你還好吧。”
“嗯,老樣子,你呢?”江思甜嘴裡說著老樣子,但其實根本不是從前那樣了
“我也是……”
……
兩人著實寒暄了一會兒,唐琦才轉過頭看了一眼始終沒說話的林牧,陰陽怪氣地說道。
“哎喲,我還沒看見呢,這位不是大名鼎鼎的那個……那個……”說到這,唐琦故意作思考狀,想了半天繼續說道。
“那個誰來著?……”又是一陣思考,最終說道。
“管他誰誰誰了,您能光臨此地,真是蓬蓽生輝啊。”講真,當著別人的面兒,甚至在外面,唐琦還真不能說出林牧的身份。
而看著唐琦演戲的樣子和說出的話,林牧心裡暗自好笑她這演技和自己那幫可愛的同學比起來還真是不咋地。
——我這麼大個子的一個人站在這,您都沒看見的話,這不說自己眼瞎麼?
還有,我特麼是你叫來的好不好?
我人都到了,你還裝什麼大頭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