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剛說完,本來平穩的車突然猛地晃動了一下,隨即又恢復平穩行駛。
險些從座位上掉下來的angle楊狐疑地看向前方駕駛的江思甜,她不知道為什麼林牧只說了幾句詩詞,會讓江思甜做出這樣的反應。
但並沒有在意,還以為路況不好,說道。
“雖然我不太懂,但這首詞寫的好美!有云有水,有樓有溪。
好一片春的美景!
華夏古代的詩人就是厲害,短短几十個字,就能寫出這樣令人心曠神怡的詩詞來。”
林牧同樣沒在意偶發的車況,聽到angle楊這樣說,笑道。
“老楊,你可是在米國長大的假洋鬼子,沒想到會喜歡華夏的詩句。”
angle楊知道林牧在諷刺自己,滿臉不屑,說道。
“切,我祖父可是名副其實的收藏家,他遺留下來諸多藏品中不乏有古華夏的詩詞名畫。”
說到這,angle楊一臉憧憬的神情,目光出神說道。
“年少時,看到祖父留下的那些藏品中的字畫和刀劍古玩,真難以想象古代那些劍客與詩人,到底是怎樣一種風流瀟灑。”
angle楊剛說完,前面開車的江思甜忽然插了一句。
“年少時,也曾羨慕著那些古代詩人,江湖劍客,四海為家,浪跡天涯的風流佳話。
也幻想有一天,隨遇而安,隨處而棲,隨路而行,隨心所欲的瀟灑。
可終究……”
說到這,江思甜突然戛然而止,不在言語下去。
angle楊撇了撇嘴不予任何評判,林牧接下話來說道。
“可終究
那些山山水水中的涼亭小榭,飲酒品茶;
那些風風雨雨中的笙簫合奏,琴棋書畫;
那些刀光血影中的快意恩仇,生死剎那;
那些豪情仗義中的兒女情長,花前月下。
我們都體會不到了。
畢竟,那終歸都只是年少時的一淺伏念罷了。”
林牧自己也是感慨良多,曾幾何時,所有的事,所有的人,早已是物是人非。
angle楊聽到立即一副黯然神傷的模樣,林牧這句話勾起她那不堪回首的記憶。悵然若失道。
“畢竟,我身所處的人世間,一眼繁華,卻潛藏著燈紅酒綠,人心變化,都是虛偽如紙,涼薄如沙。
問世間當初是何物,只怪如今不當初。”
這世間太多的事的確是變化無常、飄飄不定,人生更是浮光掠影一場虛幻,唯有時光拾憶,卻只剩嘆息。
angle楊嘆息一聲也不再說話,獨自沉浸在回憶之中,而專心開車的江思甜,表面雖是波瀾不驚,內心卻是翻湧如潮。
人生如夢,夢如人生,無論繁華與落寂,都是過眼煙雲,留下的卻只有看風景的心情。
林牧沒有多想,只望著窗外的春色,默然說道。
“惟願你我:不亂於心,不困於情,不畏將來,不念過往。”
等他說完,三人全都開始沉默不語,各自心中想著自己的事情。
過了草原的小公路開始駛上高速,江思甜把車開的更加平穩,沒多久林牧漸漸睡意正濃,不一會兒便睡著。
angle楊將早已準備好的毯子蓋在他身上,自己也坐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通遼到京城的距離大約有八個多小時的路程,中間路段angle楊替換江思甜開了一段,但她的駕駛技術明顯不如江思甜。
看到林牧在座位上晃來晃去的樣子,江思甜擔心他睡不好,又換下了angle楊。
也許是身體還未全部恢復,致.
恢復,致使林牧昏睡了一路都沒吃沒喝沒拉沒尿。
當他睜開眼時,車內昏昏暗暗朦朦朧朧,外面已是燈火林立的街景,原來自己睡得實在是太久,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京城的地界。
也許是因為車內太過昏暗,江思甜與angle楊兩人都沒在意他已醒來。
林牧現在感到腹中有些許的不適,想讓江思甜找一個公共衛生間停車,自己去方便一下。
剛要坐起身說話,便聽到angle楊小聲說道。
“愛情本來就不是公平的,愛情本身也不是交換或者憐憫。
暗戀的人更是註定會寂寞,因為對方可能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
但暗戀時內心的豐沛與甜蜜,也是隻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