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說了幾次,直到雲華殿的鐘聲響了幾次,才急匆匆催促著我離開了。
我有點楞地看著全程始終保持沉默的紅燒肉,才後知後覺地醒悟過來——從今天起,我也算是有召喚獸的人了!
太得意忘形的後果就是當我趕到雲華殿的時候,招魂儀式已經開始很久了。
根本沒機會向和我一個輔導班的難兄難弟們展示我的紅燒肉,我氣喘吁吁貓著腰摸到隊尾,佯裝什麼都沒發生地認真聽掌門講話。
“小乙小乙。”我偷偷摸摸戳了戳前面人的後背,悄聲問,“掌門說到哪了?”
小乙微微側過臉來,朝我撇嘴:“錦川你怎麼才來啊,四大宗主都已經致完悼詞,掌門都快說完了。”
錯過了最枯燥的講話,嗯,這次遲到得恰到好處。
宋嶼寒年少有為,於滄海橫流之際接任太虛觀,這麼多年來面對諸多不信任的目光居然生生在一片亂流中扛起了太虛觀。除了平時說話方式屬於學渣不友好型之外,我對宋掌門還是格外敬仰的。
我聽不懂宋掌門一口離騷體的悼詞,只是周圍人沉斂肅穆的面色卻讓我也不由自主嚴肅起來。本來還有點神遊的心思,在此刻也完全起不了半點跳脫的念頭。
我彷彿是此刻才感受到,那些我甚至一面都沒見過的師兄弟們,是真的死在了那片我從來只有耳聞過的戰場上。
與幽都妖魔之戰自我進入太虛觀就已經開始。修道之人從來不問世事,然而自從太古銅門開啟以來,無論是高高在上不染纖塵的雲麓仙居,還是清高孤絕從來只與靈獸為伴的太虛弟子,都和駐守邊關的天機營一樣,修道養身只為守護河山。
我們每個人最後都是要衝上那片戰場的。只是我卻從未如此刻一般清楚地意識到,這一去,可能就再也無法回來。
掌門致辭結束,幾位禮宗弟子從殿後魚貫而出,手捧戰亡弟子衣冠長劍,小心翼翼放在了殿上。
陣亡弟子是沒有遺體留下的,就連這衣冠也不過是他們生前常穿的弟子服。修道之人,羽化之後便以身為天地,這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