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妄下定論。”
說罷便朝晚玉使了個眼色,晚玉自是心領神會,滿臉笑容的道“二少夫人,您請看。”
說完便伸手捏住了嫁妝箱中兩旁的微微突起,就這麼一提,便將一個類似托盤的東西給提了起來,露出下邊的物件,依舊是款式新穎精美的金簪,同樣碼放得滿滿當當的。讓人眼前一亮。
晚玉微笑著解釋道“這箱中一共放著九個這樣的托盤,每一個都整齊的碼放著五十支金簪。方才二少夫人撥開金簪露出的底,其實就是這托盤底了。只要將上邊這層提起來,就能看到下一層的東西了。”
晚玉的解釋令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夏聽凝看著阮氏淡淡的道“怎麼樣,二弟妹可明白了。”
阮氏怔怔的看著箱子裡露出的那些華麗金簪,簪子周身閃現的金亮光芒彷彿在嘲笑她的愚蠢。
她登時轉頭看向夏聽凝,咬著牙道“這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有這麼的銀錢置辦這麼多的金簪。我不信,我不信。”
她不信,她絕對不相信,怎麼可能生這樣的事情,她當初抬過來的嫁妝也算是豐厚到令人豔羨的了。可單單簪子這一樣物件她就輸給了對方,這怎麼可能呢,對方不過是個庶女,哪來的銀錢置辦這樣的嫁妝。光是這些簪子沒有個十幾二十萬兩是絕對不可能置辦得了的。她堂堂一個丞相府嫡女的嫁妝,竟連一個正四品官家的庶女都比不過嗎?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阮氏越想越心焦,她一直引以為傲的尊貴身份給她帶來的從來都是最好的,可如今卻一個小小的庶女給比了下去,這教她往後如何抬得起頭做人。
廳內的眾人聽了阮氏的話後,臉上也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是啊,這幾百多支一看就知道全都是精品的金簪,一個正四品官家的庶女怎麼可能置辦得了。
迎著眾人疑惑的目光,夏聽凝巧然一笑道“二弟妹,做人可不要太想當然了。我還可以告訴你,這一箱子金簪不過是我眾人嫁妝中的一小部分罷了。依夏府的門第,我父親就算攢上十輩子也攢不來銀錢置辦得起這樣一箱金簪。如此,你可還會說我置辦嫁妝的銀錢都是從孃家偷來的?”
阮氏神色一頓,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夏聽凝又繼續道“你肯定很好奇吧,我究竟是哪來的銀錢竟能置辦這樣的嫁妝。”
阮氏聞言頓時緊緊盯向了夏聽凝,沒錯,她確實好奇極了,這本事就是不可能的事,為什麼對方卻能做到。
其餘的眾人也都一臉好奇的望向了夏聽凝,想要聽聽她有何解釋。
夏聽凝微微勾起唇角,淡然道“我的外祖父是個商人,家中幾輩經商,攢下了不少的家底。後來外祖父得了急病,膝下又無男丁,這輩子只得我孃親一人,可惜孃親只是個弱女子,又不懂經商。外祖父病重,也深知孃親的性子,臨終前無奈的變賣了許多鋪子,換成現銀,再將幾個產出豐盛,每年能掙得不少銀錢的莊子留給了母親。出嫁前,孃親便將外祖父留與她的那些家產給了我一大半。當然,這些都不足夠讓我置辦這樣一份嫁妝。我之所以有那麼多的銀子,那是因為我在外祖父留下的莊子裡現了煤礦。雖然只是個小型的礦坑,開採出來的量也不是極多,但已經夠我和孃親還有弟弟一輩子衣食無憂了。”
早在她準備這些嫁妝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好了說辭解釋置辦這些嫁妝的銀錢來源。所以說起這些話來更是侃侃而談,神色自然。
靜王爺沉著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那倒確實,一個普通的礦坑就已經足夠讓一個家庭這輩子不愁吃穿了。更別提這瑾兒媳婦還有其外祖父留下的家產。商人都是重利的,哪個會沒些家底。
靜王妃聽後也是欣然一笑“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呢。不過這也得是你孃親疼你,才會給了你這麼多東西。”
看來這兒媳的親孃著實是個不錯的,能這般掏心掏肺的對待自個的女兒,尤其是在還有個兒子的情況下,都能想著把東西各分一半留給兒女。
夏聽凝聞言臉上浮起了一抹笑容“孃親自是極寵我的。”
阮氏滿臉的呆滯,居然有這樣的事,這夏聽凝不但有其外祖父留下的一半家產,還被她給挖到了煤礦。這樣的好事情怎麼能生在對方這樣一個小小的庶女身上。她只覺得心裡嫉妒得簡直要狂。
靜王妃看著那五十箱嫁妝,也是不禁心下感嘆,光一個箱子就有擺放著這麼多金簪了,這裡卻足足有五十箱,那裡邊的嫁妝合起來豈不是要教人歎為觀止了。
但隨即她又有些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