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許博士。我們現在正在‘綠洲世界’‘獅子’的獵場之內。在它眼裡,最初的宿營地就是一隻嬴弱的‘羚羊’,不值一提;
後來你們嘴巴里的社科院領導、學生們來到宿營地後。這裡就變成了‘土狼’,所以它吼叫了一聲作為警告;
等到昨晚我解除了‘障眼法’打算全力突圍時,宿營地就變成了另一隻‘獅子’,所以它狂怒的趕了過來,因此我選擇投降,讓營地重新變回‘土狼’,解除了它的戒心。
之後我被關進了這個籠子,開始根據手頭掌握的訊息推算那隻‘獅子’池塘的大體位置,在你進來時的兩三分鐘前終於得到了結論,你猜哪個結論是什麼?”
“什麼?”許乃佳臉色已經極為陰鬱,聲音卻很冷靜的問道。
“遷徙後,我們就住在那頭‘獅子’池塘的旁邊。”
“不要故作高深的做這些駭人聽聞的推斷了張博士,你明知道我們基地有你的校友和學長主持專項的‘生物環境推演’,他的研究條件要遠比藏頭藏尾的你優越的多,而且我們可以根據‘綠洲世界’猛獸的呼叫聲,推測它的力量強度。
結論早就得出來了,我們現在呆的地方很安全,昨晚那個發出吼叫聲的怪獸並不特別可怕。”
“你覺得這裡安全不可怕;我卻覺得此時此刻我們周圍危機四伏,我們誰對誰錯呢…”張黎生笑了笑,“嗯,許博士,我昨天曾經和一個沒有讀過多少書的女孩講過一句話:
‘雖然不知曉他那個演算方程式是啥樣子地,但一個‘生物圈演算公式’沒有十萬例以上原生物種資料收錄,演算起來其實和算命也差不多少’,現在再加上一句,憑聲音推測野獸的力量強度也是如此,你覺得怎麼樣呢?”
“可相比王兆生,你的資料更少的可憐,不是嗎?”許乃佳臉色變得越加急躁的說道。
“可我不是在研究什麼‘生物圈演算公式’,而是在做最簡單的推導,這在本質上就像看到蛤蟆在街上逃,老鼠在白天跑出屋門極可能會發生地震一樣,不需要太多素材,只需要現象的觀察和邏輯推斷。
比如當初為了在‘綠洲世界’建宿營地付出的犧牲死傷慘重,可由a0001宿營地向北的探索卻順利的驚人這樣的現象,就讓人深思。
有時候想要得出結論不需要非常複雜的研究,結論自然而然就在那裡簡單明瞭,一個對生物學感興趣的高中生,開闊一下思路都能想到。
先別去管這裡是什麼‘世界’,別讓自己的視線被束縛,一些淺顯的道路,在任何環境、任何地點都是通用的,最明顯的例子就是弱肉強食…”
“張博士,既然你侃侃而談說的那麼篤定,那你想象中那隻必然存在的‘獅子’為什麼一直都沒出現呢,現在已經八點多鐘了,可就連昨晚的吼叫聲都沒有。”
“看來我說了這麼多話,卻對你一點啟發都沒有,許博士,”張黎生聳聳肩回答道:“獅子發怒或警告時才會吼叫示威,當狩獵的時候,它卻會無聲無息的隱藏在草叢中,突然潛伏到獵物身後,迅猛出擊,咬斷獵物的脖子…”
“見鬼…”許乃佳臉色陰晴不定,突然低聲咒罵了一句,轉身就要離開車廂,但她剛走了一步,突然間外面便猛然響起一陣萬噸巨物從高處墜地的巨響,那juliè至極的震動傳到工程車的車廂裡竟然都讓人覺得胸口發悶,全身血液震顫。
鼻孔流出鮮血,許乃佳大聲喘息著想讓自己發懵的頭腦鎮靜下來,在鎮定過程中突然又聽到一聲震徹天地,雷霆般的咆哮在耳邊乍然響起,緊接著便是‘噼噼啪啪…’連綿不斷的電弧放電聲音。
“它來了…”聽到咆哮張黎生血肉中的巫力潮汐般的自發湧動起來,臉上不覺露出猙獰笑容,低聲嘶吼了一句,任由無色鱗片密佈身體,以神通虛化向前猛衝。
金屬牢籠爆發出刺眼電弧,‘啪啪…’的電流打擊聲在車廂裡竟一時蓋過了外面的嘈雜,青年身影在強度已經轉化為亮青色的電光之中時隱時現、時虛是實,最後一點點掙扎著拉起長長的電弧,脫逃到了牢籠之外。
身形顯現,全身密佈著斑斑點點焦黑的張黎生深呼吸了一口,朝目瞪口呆看著他的許乃佳幽默說道:“這籠子比我想象中要無用的多,不過也許是基地現在耗電量實在太大,快要跳閘的關係。”
“你,你有‘虛化’的能力,這,這不可能,這不符合物理學的基本定律…”許乃佳卻彷彿聽不到青年的聲音,望著他喃喃說道。
逃出牢籠之後,張黎生第一件事就是從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