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山門之內;
你身邊站著的是華國司局級的高階官員,不是同門的兄弟姐妹。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在身後凝聚出那個老道投影,卻知道你的‘雜耍’已經引起了整個曼哈頓的主意。產生的威壓也快讓華國駐紐約總領事精神崩潰,我要是你的話就趕緊冷靜下來。
“你讓我師兄屍骨無存,將我師叔、師伯形神俱滅,我在山門中‘丹爐煉身,魔域鍛神’時,每當覺得生不如死無法堅持,只要想象一下你的樣子,所有的痛苦就都一掃而光。
比起對你的仇恨來。那痛苦根本就不算什麼。。。”段蓮寶咬牙切齒的說道,但眼角瞥見已經失態的癱坐在地上,像是離開水面的游魚似的張大嘴巴,大口喘息的洪領事,他身後的老道虛影卻緩緩消失。
壓力洪水般的退去,但張黎生並沒有鬆開信仰寶石,聳聳肩笑著說:“無論你有多恨我。現在都選擇了以大局為重。
恭喜你戰勝自己,年輕人。”,話裡那不是譏諷卻勝似譏諷的讚美,令段蓮寶憤怒的全身都顫抖起來。
正所謂一鼓作氣,二則衰,三則竭。張黎生打的主意就是以勢欺人,反覆激怒段蓮寶,最後等其氣竭動手,再一舉剷除強敵。
眼看場面即將失控,他正想鼓動巧舌讓道門弟子再次壓下火氣。突然看見一個身穿黑色洋裝,卻有著超凡脫俗氣質的中年男子推開領事館側房木門。快步走了出來,巧合的是另一個房間同時也人開啟,走出一個黑髮佳人,
那氣質脫俗的中年男人出現後徑直走到洪領事面前,捏了個法訣,就見洪領事身體顯然藉助著外力,像麵條一樣搖搖擺擺的站了起來。
“清心還神。”口唇輕動,念出四字真言,中年男人彈指散開訣法,一陣清風以他為中心吹拂四散後,所有被段蓮寶威勢壓迫心神失守之人都覺得心頭一鬆,恢復了正常。
“洪領事感覺如何,如果還是覺得心慌發悶,不妨去休息一下,醒來自然就會好的,”中年男人見洪領事腿腳有力的立住了身體,臉上露出歉意笑容,隨後環顧四周道:“大家也是如此。”
“李,李主任,這是怎麼了,段科長,段科長他,他…”洪領事徹底清醒過來後,手指段蓮寶臉孔漲的通紅的說道。
“洪領事,這次確是我師侄魯莽,還望您能海涵。”中年男人苦笑著說,見他並不願意解釋,出了個大丑的洪領事皺著眉頭,“這,這…”了好一會,最後冷著臉說道,“原諒是能原諒,我洪光明還不至於和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一般見識。
不過按外事紀律,發生這種事我是必須要向外交部提交書面報告的,這一點也請你能體諒。”,朝一旁的郭採穎點點頭,勉強笑著招呼了一聲,大步向書房走去。
望著洪領事消失的背影,中年男人搖頭嘆了口氣,朝惹出禍端的師門晚輩低聲吩咐道:“你跟我來。”,轉身自顧自的快步走上了樓梯。
在他身後,段蓮寶最後狠狠盯著滿臉遺憾的張黎生一眼,滋滋作響的咬了咬牙齒,猛然轉身跟著跑上樓梯,幾步追上中年男子低聲叫了聲:“李師叔…”
“蓮寶,我道門秉承‘天、地、人’中蘊含的至理修神通、法術,和世人口中的道家並不相同,但‘道可道,非常道’,我等大道卻可包含小道。
上古闡、道、截三教都是‘道’之分支…”中年男子頭也不回,一邊玄之又玄的鼓吹師門偉奇,一邊走進了領事館三樓一間客房中。
見自己說了一大堆廢話,段蓮寶卻絲毫都沒有不耐煩的神色,始終洗耳恭聽他心裡暗暗鬆了口氣,“師侄你天生就是千年不遇的上上之才,又得段師兄全力栽培,本就不同凡響。
經歷磨難後又戒去了浮躁性子,竟被原始天尊、太上道君傳承選中,想來異日執道門牛耳者非你莫屬…”
“師叔過獎了,”段蓮寶恭恭敬敬說道:“我道門中德行、才智勝過小侄者不計其數,將來能為拱衛師門出一份力,小侄就心滿意足了。”
“你提道德行、才智,就是不說實力,可見也覺得再謙虛,道門年輕一輩的弟子裡也找不到能和自己相提並論者了,”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搖頭微笑道:“其實就算是我這一輩,甚至再上一輩師長之中也絕找不到你的對手。
原始、太上的傳承又豈可小覷。
不過力量再大,不修心性那就是‘瘋虎蠻牛’,只會造成災禍,還不如無力的好,所以尊長們才會不讓你閉關修行,而是入世磨礪。
鄭天亮師侄慘死之事我也知道,宋師兄和我,我兄長的死我更是銘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