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澤領著晏陽揹著荊條,在平西將軍府門前等了許久,終於見大門開啟,有人從裡面出來。
鬱崢親自送太醫出府,邊走邊道:“陳太醫,韞兒的傷勞你多費心,一定要治好他。”
“王爺放心,臣一定盡力。”陳太醫揹著藥箱拱手。
沈長澤見到鬱崢,想要上前搭話。
鬱崢卻不給他機會,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轉身進府命下人關上了府門。
沈長澤吃了個閉門羹,只能去詢問太醫。
“大人留步。”
欲上馬車的陳太醫回頭,疑惑道:“閣下是?”
陳太醫深居皇宮,極少出宮看診,並不認識眼前人。
“靖安侯府沈長澤。”沈長澤自報家門。
陳太醫聞言面色瞬間變了,瞟了一眼揹負荊條的晏陽,瞭然道:“便是令公子打傷了莊小公子吧。”
“是。”沈長澤硬著頭皮道:“敢問陳太醫,莊小公子傷勢如何?”
陳太醫冷淡道:“傷口不深,但震到了腦袋,引起暈眩,若治不好恐影響讀書前程。”
沈長澤聽完後退了半步,不願置通道:“當真如此嚴重?”
“侯爺若不信,問我做什麼。”陳太醫冷哼一聲,回身上車。
沈長澤見狀,急忙拱手作揖賠罪:“大人勿怪,我並非此意,還請大人費心醫治好莊小公子。”
“我受長公主和璟王所託自當盡力。”陳太醫說完,命車伕駕車走了。
沈長澤站在原地,看著將軍府緊閉的大門,惶惶不安。
為表誠意,沈長澤同晏陽站到夜色漸深,將軍府的人都歇下後才回府。
沈老夫人幾人一首等著,一見到沈長澤回來,便立時追問。
“如何?長公主可原諒晏陽了?”
沈長澤搖頭,神色萎靡:“宮裡的太醫診斷,莊小公子傷到了腦袋,若治不好恐影響前程。”
“祖宗誒!”沈母只覺天都要塌了。
程錦初抱著晏陽,無聲流淚。
陸鳴珂問:“長公主可說什麼了?”
沈長澤沉嘆:“長公主拒見,將軍府大門緊閉,我們連府門都沒進到。”
由此可見,長公主怒氣頗深,此事恐無法善了。
幾人相顧無言,只能忐忑等待。
陸鳴珂同沈清容回到華清院,洗漱後沈清容心驚膽顫的靠近陸鳴珂,欲解衣帶侍候他就寢。
陸鳴珂後退一步,厭嫌道:“我去同星遠住,明日讓下人將我的物品都搬去星遠屋裡。”
“夫君,你這是不要我了嗎?”沈清容垂淚,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若是以往,陸鳴珂見到她這副模樣,定然會將她攬入懷中溫聲安撫,什麼氣都消了。
可現在,他只覺得噁心虛偽。
“我說過,你髒了別再碰我。”陸鳴珂轉身,絕情離開。
沈清容無力的跌坐在地,滿心絕望。
姜舒,姜舒,都是這個賤人害的!
沈清容眸光憤恨,將錯全歸咎到姜舒身上。
此時的聽竹樓裡,姜舒還未睡,聽著楮玉同她說著剛探聽到的訊息。
“晏陽少爺下手也太狠了,希望莊小公子沒事。”楮玉憤聲不平。
姜舒杏眸閃了閃,也不解釋,只吩咐道:“儘快把東西都收拾好,我們很快就能離開了。”
“是。”楮玉雖不解,但她相信姜舒自有打算。
楮玉離開後,姜舒回想起白日鬱瀾同她說的那句話,不勝感激。
她知道,莊韞之所以傷的如此之重,是為了幫她和離。
鬱瀾在見到莊韞受傷的那一刻,就想到了助她和離的辦法。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等,等沈長澤來求她,求她和離。
翌日,沈長澤上朝時,被皇帝怒斥。
不僅如此,莊老夫人還以誥命之身入宮狀告,為莊韞討說法。
皇帝和群臣商議,念在晏陽尚且年幼,又是無心之失的份上,免他重罰,將他驅逐出京即可。
看似輕罰,可侯府嫡長子驅逐出京,無異於斷了前程富貴。
沈長澤將這訊息帶回侯府,沈老夫人聽後老眼一黑昏了過去。
沈母也首捶胸口,哭天喊地的抹淚。
程錦初只覺一陣天旋地轉,猛咬舌尖強撐著才沒有暈過去。
“夫君,你想辦法救救晏陽,他還那麼小,一個人離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