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du。coM ; ; 郝班導瞬間向後退了兩步,抹了抹臉上的口水:“我說你這個脾氣能不能改改,一遇到不順心的就會噴口水。”
“你說誰噴口水呢,誰噴口水。”劉大隊不服氣的提高了嗓門,口水四濺啊,周圍的警察悄悄退後了兩步:“反正就是不行。”
“你也別拒絕的那麼幹脆。”郝班導從旁邊扯了把椅子坐了上去,不過離對面的劉大隊有些遠就是了:“我是帶她來的,她說有些事要確認一下,說不定對破案有綁住了。”郝班導一把扯過了伶俐,朝前推了推。
伶俐看著對面滿臉懷疑的劉大隊,露出一抹稚嫩純真的笑容,讓人生不出疑竇。
劉大隊撓了撓滿頭油漬的腦袋:“既然是目擊者要看,那就跟我來吧。”說完,劉大隊從凌亂的桌上翻出了一份檔案,帶著兩人去了最頂層的停屍房。
劉大隊一邊走,一邊翻著手中的檔案,從看房子的老頭那裡拿了停屍房的鑰匙,走在空蕩蕩的過道上,道:“根據法醫解剖過後的報告,身上沒有掙扎的痕跡,也沒有侵犯過的痕跡,沒有中毒的跡象,總之就是很乾淨,當然除了從樓上摔下來的肋骨斷了四根,腿骨斷了兩根,頭顱碎裂,腦漿噴濺……也就沒什麼了。”
“聽她的舍友說,受害者王燕是個孤僻的人,沒有男朋友,就是朋友也很少,平時只和舍友親近些……初步判斷是自殺,不過,我查過了,王燕家庭也算得上是小富,家裡沒什麼債務,也沒被威脅,沒什麼煩惱,自是沒什麼厭世的理由,一個十八歲的大學生,能有什麼煩惱,就是說她因為感情煩惱而自殺都說不過去。”
“最關鍵的是她臨死前的那副表情,好像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說到這兒,走在前面的劉大隊回過頭看了一眼跟在最後的伶俐:“你當時就在屍體不足一米的地方,應該能看見吧……而且,你們知道那個可笑法醫的屍檢報告裡是怎麼說的嗎,他說那個叫王燕的死者是被嚇死的,在摔到地上之前就已經死了,你說這種死法我怎麼相信,怎麼查,說出去還不讓人笑死……”
“那真是對不住了,但事實就是如此,你愛信不信”一道清冷的聲音從對面的停屍房中傳來,有人從後面推開了門,嘴巴上叼著一根香菸,一臉的憔悴不堪。
“……我不是不信,就是有些匪夷所思。”原先一臉囂張的劉隊有些彆扭的說著,末了,還幫對方把煙給點上了,總感覺劉隊好像很怕對方。
“他們是什麼人,你難道不知道停屍房閒人免進嗎?”男人抬著下巴點了點對面的兩人,不悅的抖著香菸。
“咳咳~他是死者王燕的班導,今天是帶著目擊證人來看看屍體的,她好像想起了什麼,所以……”劉隊撓著脖子笑了笑。
我什麼時候說我有事想確認了,我根本什麼都沒發現好不好,伶俐乖巧的垂著頭,沒有開口。
男人隨意的瞄了一眼伶俐,讓開了身子:“進來了,不要亂碰東西。”
伶俐跟在郝班導的後面,走在了最後,儘量不去看兩旁是個什麼東西,尤其是那些血糊糊的東西,一進停屍房就感覺渾身發冷,陰氣森森的,充斥著死者的怨氣與憤怒,阿彌陀佛,千萬不要讓我碰到什麼髒東西啊,一個不小心撞上了郝班導的後背,被郝班導一把提溜到前面去了,從頭頂傳來了對方無奈的聲音:“不是你要看王燕的屍體嗎,躲在後頭做什麼?”
伶俐抬眼看著對面閃爍著金屬光澤、冰冷的解剖臺,上面用白布遮著,透著斑斑駁駁的血跡。
“因為死狀比較恐怖,加上我已經解剖過了,雖然我稍微縫了一下,但還是有些可怖,準備好我就掀了。”那位法醫說著就要掀起了,根本沒給人時間準備的好不。
“等一下。”伶俐大吼一聲,上前一步按住了法醫準備掀布的雙手,刷的一下又鬆開了,在身上拍了拍,討好的問著:“你老之前沒驗屍吧。”
男人挑著眉,叼著煙,眼底露出一抹嘲笑:“你說呢?”
“我自己來。”我就當你沒有吧,伶俐越過男人,站在了死者的頭顱的旁邊,看著被白布遮蓋露出的輪廓,在熾白色燈光的照射下,慘白慘白的,好像人還沒死,只是睡著了一樣,一陣陰風吹拂而過,抖動了蓋屍的白色,露出下面女生的手指,暗紫色帶著點點白色,活像一隻鬼爪。
悄悄嚥了口口水,伸出手,慢慢掀起了白布,露出女孩兒被摔的扁平的頭顱,原先裸露在外的腦漿已經清理過了,只是整張臉有些扭曲、變形,再也看不出原先清秀甜美的面容,尤其是那隻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