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
搬開柵欄,幾十號人馬緩緩而入。哈爾哈吩咐一聲,自有兵丁去張貼告示。裴緯慢慢爬下馬背,也顧不得形象,找了個墩子一**就做了下去。這連續幾天騎馬,大腿早就磨破了。
“趙二,我問你,最近可有陌生人來過?”裴緯揉著大腿問道。
“回大人,咱這屯子裡可沒有,鄉里鄉親的都知根知底。除了往來一些商隊,這大冬天的,誰上咱這兒來啊。”趙二當家小心地回答道。
“哦,沒事了。”裴緯失望地擺擺手。
那邊廂,兩個兵丁張貼完告示,轉頭問老百姓要了草料,伺候起馬來。
“這上頭寫的啥啊?”
“都不識字兒,裝啥呀?咦,這不是何公子麼?”
“我看看,嗨,還真是何公子。”
“噤聲!”幾個半大小子議論紛紛,屯子裡的老人卻怕那是海捕文書,連忙叫年輕人閉嘴。
那倆兵丁正餵馬呢,耳朵可沒閒著。一聽,怎麼回事?認識?還叫出名來了,有戲啊。
三兩步竄過來。“怎麼回事兒?認識上面的人?”
“軍爺,咱可不認識,那幫小子瞎起鬨呢,您別見怪。”
“胡說八道,老子聽的清清楚楚,連名兒都叫出來了。”
這邊一吵吵,哈爾哈與裴緯也趕了過來。
“吵吵什麼?”哈爾哈斥道。
“兩位大人,這屯子裡的人認識何公子,連名兒都叫出來了。”
裴緯哈爾哈兩人大喜,“誰認識何公子?剛才誰認出來的?”連問兩句,底下人都噤若寒蟬。這時候,趙二當家也過來了。別人不識字,可趙二當家認識啊。把這告示一看,再一看那畫像。心道,誒喲,感情這何公子還是位貴人,吉林將軍長順親的手令,這得多大能量?
“趙二,來的正好,你人不認識這畫像上的人?”
“回二位大人,小的認識,整個趙家屯還承了何公子的恩情呢。”
“恩?怎麼回事兒?他現在人在哪兒呢?”哈爾哈是個急脾氣,上去一把揪住趙二。
“大人,您別急,我慢慢跟您說,這事兒……”趙二把這前因後果這麼一說,裴緯那糾結了十來天的老臉,終於舒展開了。
裴緯哈爾哈對視一眼,心中均道:誒呀,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那大德通商號駐在哪兒?什麼時候走的?”裴緯追問道。
“回大人,大德通商號駐盛京,他們走了有六七天了。”
“好好好,這一百兩賞錢歸你了。”裴緯這個高興,也沒等著回吉林批下賞錢,直接掏自己腰包給了。
趙二推脫半天,也就收下了。“大人,不知這何公子是何方貴人?”
“嘿,你算問著了。”哈爾哈搶著答道:“這何公子的父親,早年隨咱們長大帥東征西討,結果平回亂的時候替長大帥擋了一箭死了,就留下何公子這麼一個獨苗。長大帥感恩,從小就把這何公子當親生兒子一樣養。你說,這算不算貴人。”
底下百姓議論紛紛,有的說何紹明天生富貴命,有的說何紹明是武曲星下凡,反正說什麼的都有。而裴緯哈爾哈二人此時也不著急了,吩咐人準備飯食,喂好戰馬,倆人各自找了個房間休息起來。
吃完飯,一眾人馬分成兩路,裴緯領一路直奔盛京,哈爾哈待著十幾人回吉林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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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仙桌上擺著茶具,中間放著棋盤,一隻手捏著棋子輕輕的敲擊著桌面,清脆的‘塔塔’聲在房間裡迴繞著。
“啪”何紹明重重地將棋子落下。“活三!”
“何公子,我這衝四您還沒堵呢,怎麼又活三啦?”喬雨桐抿著嘴笑道。
“恩?什麼時候衝四的?算了算了,不玩了,每次都輸給你。”何紹明老臉一紅,隨手撥亂棋局。
“那不如繼續說那銀行之事,小女子對這資產重組還不甚明瞭。”
“呃~,雨桐啊,我腦中就那麼點兒東西可全被你掏去了,我是實在說不出什麼了。”何紹明苦著臉道。這幾天,兩人關係一緩和,喬雨桐沒事兒就往何紹明這兒跑。本來何紹明應該挺高興的,可架不住喬雨桐沒事兒總是追問銀行之事。隨即,五子棋粉墨登場。何紹明神神秘秘的拿過圍棋盤,說是要教喬雨桐一種新玩法。說了半天,喬雨桐捂著嘴渾身顫抖。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