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傳信手段,速度不快,還容易被人截住,缺點多多,但耐不住價格便宜,一般處在熱戀中的男女修士,就會以此來聯絡感情,訴說衷腸,分外有文藝氣息。
不過羅豐倒是很明白,這絕不是哪個美女看上了自己,而是有人要上山拜訪,偏偏忌憚懸命峰的可怕詛咒,不得不出此下策。
他開啟紙鶴一看,恍然道:“原來是他們,那就下山一趟吧。”
邁開雙步,羅豐沿著棧道,快速向山下走去,迎面可以感受到呼嘯的山嵐。
修煉武學的好處不僅僅是強身健體,增長精元,更讓他的四感變得敏銳,可以精確操控身體肌肉,使得下盤更穩當。
尤其是《卷潮手》這門武學,十分注重周圍氣勁的變化,現在的羅豐,僅憑感應空氣的流動,就能掌握方圓一丈內的物體位置,光從在行動上看,已經跟常人無異。
上一趟用了半個時辰才下山,這一回只用了三分之一的時間,足可見他的進步。
來到山底,就見著四名熟人,除了李恆與趙奉先外,還有成功閉關出門的高柱和孫小蓮,當初一同出來的老鄉,除了半路喪命的趙一凡和張正外,全部透過了入門測驗。
趙奉先招呼道:“你可總算下來了,我們當中,就你神龍見首不見尾,一個月見不到一次面,想要一起聚個會都難。”
李恆對他這種儼然自居眾人首領的態度十分不滿,不過一想到對方這麼快就突破了二重陰陽境,的確有驕傲的地方,只好暗中撇了撇嘴,忍住沒有拆臺。
看見羅豐從山上下來,孫小蓮欲言又止,有所顧忌,趙奉先跟李恆也或多或少有同樣的衝動,但兩人要比同齡人成熟,並沒有在臉上顯示出來。
反而高柱腦子一根筋,問出其他人擔心忌諱的問題:“我聽說這懸命峰非常邪門,羅兄你在山上沒遇見什麼稀奇古怪的事吧。”
羅豐也不隱瞞,直言道:“其實在山上的時候倒沒什麼,並無異樣,但是前回我下山試煉的時候,卻碰上許多意料外的倒黴事,或許懸命峰的詛咒是確有其事,看來以後我得向谷峰主學習,一輩子呆在山上了。”
趙奉先等三人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似是在慶幸自己沒有被分配到懸命峰,想要安慰,卻不知該說什麼好。
反而高柱快言快語,豪邁的揮手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等修行不就是逆天的舉動嗎?小小的詛咒,怕它個球!走,咱們一起去喝一杯,幫羅兄壓壓驚,去去煞,鍛器坊的虎骨酒可是很夠勁的!”
第17章欺凌
鍛器坊的酒家中,數名長相不俗的侍女不斷捧著美味的佳餚酒菜上桌,同鄉五人觥籌交錯,相互交談這數日來新奇的見聞,氣氛很是濃烈。
其實五人在家鄉時,彼此都說不上什麼交情,甚至有的連名字都叫不出,頂多點頭之交,但如今身在異地,這份同鄉之情就顯得格外珍貴。
“原來這些分院的地底下,都有配置這般享樂場所,還僱傭諸多凡人服侍,我卻是頭一回知道。”
羅豐從視窗向外看去,寬敞的街道熱鬧非凡,有酒家、客棧、綢緞坊、傢俱鋪等等,一點也不輸給人間的州省大都,對比冷冷清清,悽悽慘慘,大貓小貓兩三隻的懸命峰,不由得發出由衷的感慨。
當然,也就是隨口一嘆,本性上他是個喜靜不喜動的人,就算懸命峰上同樣有熱鬧的市集,他估計一年也去不了幾趟。
高柱飲了一口烈酒,哈哈笑道:“不僅如此,我們每個人都被配了幾名丫鬟家僕,處理大小瑣事,過得跟大戶人家的少爺似的,嘿,怪不得人人都向往仙道,擠破頭也要往上鑽,這樣享受的生活,皇帝也不過如此。”
這種時候,自然沒人會提“五年限制”的晦氣事。
羅豐苦笑一聲,懸命峰以前其實也有配備丫鬟和家僕,不過自從出現詭異變故後,連這些服侍者也都離奇死亡,於是再也沒人敢上山,這項福利就給取消了。
孫小蓮巧目顧盼,拿起一杯酒,向趙奉先敬道:“差點忘了,恭喜趙師兄晉級陰陽境,為我等眾人開先河,日後若得大道,可千萬別忘了提攜大家。”
趙奉先矜持的笑道:“大道之說,太遙遠了,我可沒那麼大的野心,只要這輩子能突破*凡胎,成就天人,便心滿意足了。”
李恆對他的虛偽很是瞧不起,又不好指責孫小蓮的市儈迎奉,只好轉頭找為人單純的高柱交談,一陣有意的拉攏吹捧後,讓這位老實人興奮得找不著北,喊過女侍,又追加了幾道名菜名酒。
鍛器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