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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之前我明明都感應不到你的存在,為什麼現在又有了?怎麼會這樣?不可能呀,我明明都確認過很多遍了!”
凌青未就像是上臺演戲卻演砸了一樣,一副闖禍了的表情。
舒雲雋見狀,只是無可奈何的搖頭,心中更是感慨,論資質凌青未尚在後來收入門中的蘇白鷺之上,但她的心性卻遠不如後者來得穩重,導致修行成就反被落下。
只可惜蘇白鷺主修凰龍劍法,繼承的是前輩嵇浣孃的道統,古寒峰的劍法僅僅為她參詳所用,頂多算半個徒弟,並不能繼承自家衣缽。
舒雲雋遺憾地進行比較後,為自家徒弟的“無理取鬧”向羅豐道了歉。
羅豐自是不會介意,因為他心知肚明,這件事怪不得凌青未,就在一日前,他還生活在數百年前的過去,現世的時間線上並沒有他的存在,血奴契印自然不會有任何感應。
這時,蘇白鷺御劍而至,看向羅豐的目光頗為複雜,她本以為需要雙劍合璧才能對付石魔王,因此當察覺羅豐氣息的時候,生出萬分欣喜之感,誰料到羅豐根本無需與他聯手,僅憑一己之力就震退了石魔王,驚得魔軍慌忙罷兵撤退。
若以整體戰局而言,羅豐擁有如此神通自然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使得己方戰力大增,不必拘泥於雙人合招,減少了弱點,然而蘇白鷺發現自己竟然並不覺得開心,反而隱隱有幾分落寞感,就像是被拋棄了一般。
她覺得這種情緒並不正常,強行壓下後,詢問羅豐道:“你為何來到這裡,六道宗呢,你們奪回山門了嗎?”
“奪回山門?難道六道宗的地盤也被魔族佔領了?”羅豐聞言,心生驚疑,接著坦然道,“不瞞諸位,今日之前我本人並不在玉洲,而是外出天外天世界進行遊歷,恰好於半日前回歸,迴歸後發現玉洲異變,彷彿被天魔肆虐後的末日一般,於是一路尋覓人影欲詢問真相,卻一直找不到人,途中和一群魔兵相遇,僥倖脫逃,藉此我發現了暗日之秘,驚覺是魔族的監察瞳術,轉而潛入地底遁形,之後就發現了此處戰鬥。”
凌青未訝異道:“你不會是在騙人吧,才剛來半天,居然就看出天空中的暗日是魔族的瞳術!我們可是整整用了三個月的時間,數次被魔族堵截圍殺,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後,才推論出這一結果。”
蘇白鷺深吸一口氣,道:“這是無可奈何的事,畢竟我們一行人中,並沒有那類擅長謀劃的智者。”
說話時她緊緊盯著羅豐,並不掩飾希望對方能出手襄助的想法,若是個體的較量,智者對上武夫,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優勢,也很難發揮出自身的優點,可當戰鬥物件變成集體對集體的時候,有沒有一名合格的智者坐鎮,產生的差異便十分明顯。
羽化宗便是吃虧在這一點上,明明最初強者數量佔優,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敵人算計,陷入頹境,一一剪除戰力,偶爾有幾次反擊,也頂多是不吃虧的局面,他們中不缺少聰明人,可這種智慧跟那種軍師策士型別的智慧仍是不同,頂多是窺破敵人的陰謀,想反向算計卻是力有未逮,這種戰況一直持續著,直到雙方強弱之勢逆轉。
羅豐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只是問道:“究竟玉洲發生了什麼事情,還請你們為我解惑。”
蘇白鷺道:“說實話,真相究竟如何,我們也不清楚,長久以來我們也在努力尋找真相,可至今仍未有頭緒。僅僅說我知道的事情吧,異變的開端是在這一屆的萬仙大會。就在最後的專案天人演武結束後,按照規矩應該是所有門派集會,進行落幕儀式,但我們在演武場等了許久,仍不見各派的掌門和長老現身,本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被延誤了,突然間就是一道異芒爆發,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全部被異芒吞沒,我的意識也在這一刻中止。”
蘇白鷺喘了一口氣,接著以痛苦的語氣道:“等到我醒來之後,玉洲就變成這幅模樣了,地膜徹底破碎,天地元氣混亂,天空中浮現暗日和血月,周遭生靈全部消失,還有魔族肆虐。原本我以為是域外天魔攻破了地膜,佔領玉洲,可漸漸發現並不是這麼一回事,接下來數個月,我不斷遇見了同宗的師兄弟,他們全是一同參加過天人演武的,而其餘未曾參加天人演武的師兄弟們,則一個也不曾找到。
另外,凡是達到天人六重境,掌握長生之秘的強者,全部消失不見,包括本宗宗主在內的兩位極道強者。對了,不止我們如此,魔族也是相同,他們中同樣沒有掌握長生之謎的絕世強者。”
羅豐聽完後,把握到關鍵,詢問了一個隱隱猜到答案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