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你從來沒有證見過一樣。”
一個人一輩子只有一次證見大道的機會,這的確是最奢侈的做法,將來想要彌補都不可能。
“極道之力就是破壞規則的力量,反過來講,破壞規則就是極道之力的外在表現,你透過自行毀滅大道根基,就有機會親身感悟大道毀滅的過程,從而迅速掌握極道之力的奧妙。必須要提醒的是,倘若你的悟性太差,沒能在大道毀滅的過程中掌握極道之力,那麼你就得再毀滅一條大道根基——值得慶幸的是你在這方面的籌碼足夠多。”
“自毀大道麼……過去的我的確無法保證一次成功,但有了太上忘情的輔助,想來不難透析奧秘。”羅豐自通道。
“也對,太上忘情是不講道理的法門,能迅速看穿事物的本質,如果不是你的時間太緊迫,即便按部就班的修煉,不出三年就能自行領悟極道之力,也用不著自毀大道根基了。”通天古書唏噓著,語氣有頗多遺憾,“不過如此一來,你倒是沒必要向先天大道下手,只需犧牲掉後天詭之大道,就足夠你掌握極道之力了。”
羅豐卻是搖頭:“不,我決定犧牲掉先天截運大道。”
“為什麼?”
“因為《大自在截運妙法》中的禁術,也恰巧需要自毀根基,兩個方法正好湊在一塊,”羅豐起身道,“我們先去一趟月湖水榭,見一下月湖天君吧,這門禁術需要她的幫忙。”
第一千一百九十九章故人
月湖水榭。
今時不同往日,天淵真人的名號在六道宗內早已是家喻戶曉,人人皆知,同樣屬於傳說中的人物,論威望僅在幾位巨頭之下,羅豐剛在在門口通報了名姓,那侍女就匆匆忙忙的往裡走去,不敢有半分怠慢。
得了准許後,侍女引著羅豐朝裡走去,一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不敢多瞧一眼,畢竟六道宗的門風不善,萬一遇上那類性格乖戾的前輩,多瞧幾眼就覺得你對他不敬,隨手打殺掉,那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羅豐平日裡深居簡出,鮮少與人交流,因此他的性格究竟如何,是否好相處,連六道宗的弟子都不曾聽聞,沒法對症下藥,何況就算侍女有心巴結,也頂多去巴結那些天人初境的修士,羅豐這個層次對她而言實在太高了,高不可攀,以至於連巴結的心思都沒有。
當行至一處開滿月桂花的庭院時,羅豐忽而瞧見花叢中有一名孩童,冥冥中感受到一絲因果牽連,於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這是一名女童,約莫十歲上下,她的頭髮沒有梳成這個年齡常見的雙丫髻,而是梳成了適齡女子的結鬟式,似巍峨瞻望之狀,一縷束髮從頸側繞過,垂在胸前。
一隻蝴蝶翩翩落在女童的頭髮上,但她絲毫沒有在意,全神貫注在手裡的東西上,臉上的表情認真而又冷淡,不苟言笑,握在她手裡的亦非尋常的兒童玩具,而是一種極考驗計算能力的八十一連環。
八十一連環並非單純在九連環的基礎上增加七十二個環扣,而是將九個九連環分別用一個大圈串在一起,在解開小連環的同時,還要考慮如何解開大連環,生生將一個二維遊戲變成了三維遊戲。
如此複雜的計算,天人初境的修士也少有能解得開的,絕大多數天人修士談玄學滔滔不絕,談數學就成了頭疼欲裂。
然而,這名女童卻一點也沒有束手無策或者苦思苦惱的表情,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上面,孜孜不倦地計算著解環的步驟,而已經有三個九連環被她成功取下來。
“是山子燻的轉世。”
羅豐略一掐算,便知曉了對方的根腳,縱然輪迴轉世,有一些東西是依然不變的,尤其前一世的修為夠強,就會深刻的影響到後一世,即便投胎也要“重蹈覆轍”,倘若換成沒有修為的凡人,倒是很容易在轉世後改變性格,甚至成為截然不同的兩鍾人。
這是先天跟後天的較量,先天留下的烙印強大,就能無視後天環境的影響,反之則容易被後天環境所改變。
羅豐正欲開口搭話,遠方忽然傳來尖銳的哨聲,只見一名相貌相似的女童似獼猴一般翻過院子的牆壁,她綁著一個馬尾辮,嘴裡銜著一個木製的哨子,發出時而短促、時而悠長,毫無規律的聒噪聲,就像是用手指撓著黑板,而她手裡拎著一根三尺長的大蚯蚓。
這隻大蚯蚓不甘受縛,拼命掙扎著,纏著女童的胳膊往上勒。
女童注意了蚯蚓的反抗,露出了一幅好玩的笑容,彷彿在說“哎喲你居然主動給我找樂子”,接著她手臂一抖,發出一波震盪勁,將整條蚯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