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狠狠劈中,劇痛、麻木且混亂不堪,顯然是沒能完全消除魔將絕招的力量,被餘勁所波及。
?不過隨著她第二次開啟瞳術,殘留的雷勁很快消散無蹤,徹底湮滅。
再也沒了阻擋,綺羅繼續前行,只要再過百丈的距離,就能進入禪渡界。
在最後一方區域“天庭界”開啟之後,似乎是出於某種規則,在九界齊現後,相互間再也沒了空間壁障的阻隔,全部連通,可以自由通行,不必再等每月兩次的空間壁障弱化機會或者使用破界之心。
然而,眼看即將透過邊境,卻有一道身影攔在了綺羅的面前,對方似乎早已料到綺羅的行動,早早地等候在那裡,看到綺羅的時候,也沒有意外的表情,相反的,反倒是綺羅露出了不知所措的模樣。
“少主……”
慕長生用平靜的語氣道:“回去吧,現在回去,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看見。”
綺羅握了握手中的彎刀,堅定道:“如果我一定要闖過去呢?”
“要麼殺死我,要麼被我殺死,沒有第三條路。”
“少主,我們不能一錯再錯了!跟我一起離開吧,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就跟我之前說的那樣,你我一起退隱吧,離開這紛亂殺戮的江湖,別去管什麼人魔戰爭了,將靈瞳族交託給天淵真人吧,他一定會好好照顧族人……”
“住口!”慕長生一聲大喝,阻止了綺羅,“解開靈瞳一脈的詛咒,重振千年前的榮光,這是我的責任,也是我的義務,豈能隨隨便便讓給別人!這項艱鉅的使命,我已經完成了一半,豈可半途而廢?你一直伴隨在我的身邊,應該知道我為了這一目標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吃了多少苦頭,受了多少的屈辱,眼看就要完成了,你跟我,要我放棄,這可能嗎?”
一反常態,慕長生失去了往日的平靜,情緒顯得異常激動。
然而,綺羅沒有退讓,她爭鋒相對道:“正因為我目睹了一切,所以我才知道,這根本不是什麼榮耀,而是一道枷鎖,一道束縛著少主的枷鎖!從幼時起,這道枷鎖就一直壓在少主的身上,而且隨著年歲越來越重,帶給少主的傷害也越來越大,它強迫少主去受苦、受辱,去做違心的事,令你不得自由,已然成為少主你的心魔,所以必須要打破它,拋棄它,才能將少主你從不自由的牢籠中解救出來!”
“心魔?沒錯,這份責任的確是我的心魔,如果不是我現在走了魔族修煉的法門,只怕根本渡不過道心拷問這一關。可是,正因為這是我的心魔,所以我才不能逃避,一旦逃避了,這一心魔將永生永世的出現在我的噩夢中,只有直面它,消滅它,才能讓我從不見天日的樊籠中掙脫出來,你若真心為我著想,就該同過去一樣,在背後支援我,而不是瞞著我偷偷去聯絡別人。”
“走的方向錯了,哪怕走得再遠,也只會錯上加錯。用現在的方式,就算少主你達到了目的,從樊籠中掙脫出來,也只會瞧見暗無天日的深淵,再也見不到光明。這樣做,不過是從一個小的樊籠,跳到了一個更大的樊籠。前面就是萬丈深淵,少主,我求你了,快回頭吧!”
慕長生的背後正是禪渡界,所謂回頭,既是兩種意思,也是一種意義。
“我說過了,哪怕前面就是萬丈深淵,我要強行跨過去!這片天地就是最大的樊籠,哪來自由可言?我為靈瞳族付出了這麼多的心血,豈能任由他人摘取桃子,將大好的功績讓給別人,讓他成為本族的英雄、救世主!到了這一步,誰也不能阻擋我繼續向前,要麼一飛沖天,掙脫樊籠,要麼一沉到底,萬劫不復!”
無論綺羅如何苦求,慕長生仍是心堅如鐵,不為所動。
無可奈何,綺羅決心硬闖,她將雙刀一合,凝成一柄雙刃刀,同時催動靈瞳異能,湮滅一切靈元,運使禁術,激發最強的力量,正面衝了過去。
慕長生冷哼一聲,似是不屑,他沒有召喚任何法寶,直接搓掌成刀,毫不退避地綺羅的雙刃刀硬拼,厲烈的冰火真氣橫流溢,環環而出,重重相扣,宛如光環交錯,撞擊聲沉悶而慘烈。
每一次交鋒都會給綺羅帶來一陣劇痛,尤其雙瞳,承受著巨大的精神壓力,而刀鋒也會因為交鋒而生出裂痕,只是轉眼又會恢復,而且刀上流轉的光華越來越燦爛,映得刀鋒更加凜冽,就像是一位始終浴血奮戰的勇士,雖然身上傷痕越來越多,但他卻在不知疲倦地搏殺中,將生命演繹得越來越精彩。
“沒用的,過去的你便不如我,現在你我之間實力的差距就更加大了,不談我早已熟悉你在招式上的變化,光是彼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