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腦袋點頭哈腰,表示感激。
鬼師趾高氣揚的收下了手下的恭維,然後不忘安撫另一位手下鬼郎將,表示爭取也給它弄一具好身體。
同時,它又指示千餘名鬼卒,鑽入在之前混戰中死掉的殭屍軀體中,對這批炮灰手下,它就沒那麼重視,懶得再施展術法,重塑屍身,能適應的適應,不能適應的就讓位,別佔著茅坑不拉屎就行。
羅豐回到之前戰鬥的矮丘,黃泉從山腳下走上來,運功傳音道:“有人,窺探,已離開。”
既然是故意激怒敵人上門,自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黃泉就是羅豐備留的底牌,在十分危險的時候會出來幫忙,只是對方沒能將人逼出來。
“只觀察而不動手?”羅豐思考道,“如果他是九幽派的修士,不可能不動手,就算察覺到了你的存在,可方才戰鬥中,分明有不少機會能配合那名魔臂修士讓我重創,若因為忌憚而白白錯過,並不合理。看來,這應該是第三方勢力,就是不知道他真正的目標是齊伯仁,還是我們。”
沉思片刻後,羅豐心中有了幾種猜測,只是都沒有足夠的證據:“罷了,繼續想下去,也沒有意義,回去吧,雖然我在齊伯仁那邊留了後手,防止對方玩調虎離山的把戲,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黃泉點點頭,邊走邊問:“那人,手臂,古怪?”
羅豐將與夏侯復交手時的心得告知黃泉,總結道:“我對上此人實在無什麼有效手段,武鬥不能使用真氣,平減五成威力,術****被打亂,很難起效,估計法寶也是一樣,被抓住就會失去控制。若換成你來,倒是能輕鬆勝出。”
黃泉用槍,就算被對方的無妄魔臂碰到,打亂了上面附著的真氣,也不會反噬到自身,而且她所用的武技,更為純粹,以技巧取勝,沒有真氣頂多是降下一成戰力,更遑論她還領悟了槍意,這可不屬於元氣範疇,就算無妄魔臂也無法干擾。
“本以為自己神通眾多,武學、法術、法寶、鬼寵,臨到頭來,卻是沒一個能威脅到對方,只能靠比拼根基來拖敗對方。看來,有空我也得學門刀法或劍術,彌補一下短板。”
通天古書道:“用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哦,殺人於無形,你要是懂一些,早將那人放倒了,天下間沒有攻不破的防禦,覺得無敵,只是因為你沒有找到正確的方法。”
羅豐若有所思:“若是俗世中人,作為大集體中的一員,樣樣全通,反而不如專精一項,因為其餘短處會有其他人來彌補。可修士獨來獨往,更多的是依靠個人,因此各方面都有涉獵的全能者,反而比別人更容易存活。”
兩人回到縣衙,確認並無意外發生,只是羅豐的兩戰打得太過激烈,尤其是陰鬼大軍與殭屍大軍的廝殺,四頭鬼蛇與殭屍巨神的搏鬥,驚天動地。
在行家眼裡,知曉鬥法並不是場面大就厲害,但在凡人眼中,兩頭龐然大物的撕咬著實驚心動魄,唯恐無意間波及到東康縣,到時候哪怕無意間的一滾,就能碾死許多人。
早已等候著的齊伯仁迎上來:“恭喜仙長旗開得勝,凱旋歸來。”
“我說過,這是分內之事。戰場殺伐,我不會參與,但對方的修士想插手,就得先過我這一關。”
羅豐簡略的將對方三名修士的事情說了一遍。
齊伯仁道:“讓仙長為我與人結仇,心中不勝惶恐。”
“修行界有修行界的規矩,隨意插手俗世,本就是犯了規矩,這因果不在你身上,沒必要都攬過去。”
齊伯仁沉默了一會,又問:“仙長可知道,這三名九幽派修士為何插手我武昭侯的家事?”
羅豐反問:“你當日不是說,是你弟弟的利用了母家的關係,尋來的幫手?”
齊伯仁滿懷歉意道:“這話是外界相傳的‘真相’,非是我認為的‘真相’,當日對仙長有所隱瞞,還望原諒。”
羅豐坦然道:“交淺言深,乃是忌諱,本該如此,說說你的看法。”
齊伯仁看了一眼左右,旁人知趣的離開,他才緩緩開口。
“若人言是家弟請來的幫手,我信;但說姨娘在此事上幫助家弟,我不信。
我的親生母親因難產而去世,我自小便是由姨娘撫養長大,被她視如己出,哪怕在生下仲義後,姨娘仍是疼愛我多一些。
家父曾經想過立姨娘為正室,但姨娘卻以‘不願奪我生母’為由給推卻了,以致武昭侯府至今沒有主母。
家弟的才華能力都在我之上,自小便有神童的稱號,家父猶豫立嗣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