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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部分

子,他對彼此的手段無比熟稔,故而無論是五毒化血鍾還是吸罡水蛭,皆具備針對性。

血流罡氣具備最頂級的恢復能力,只要本源不損,哪怕破碎得四分五裂,也能重歸原初,偏偏吸罡水蛭的效果就是將護體罡氣連本帶源一起吸收,可謂是天敵般的存在。

八重化神境可以讓魂器的武格化虛為實,羅豐尚差一步,因此只能加持自身,近身後發揮效果,連環算計下,終於令他得手。

血痂僧哪還不明白,對方分明是有備而來,明明早已發現他的身份,卻一直隱而不發,直到此刻才動手,必然有了完全的把握,當下心生退意,不願硬抗,抽身疾退。

但他的背後傳來了一陣劍氣破空聲響,卻是鴉九劍和青冥劍擺脫了穢神珠的糾纏後,反殺而至,陰陽劍氣迴旋,形成太極劍圈,和羅豐真身前後包抄,不留逃生餘地。

“原來,這就是你祭出雙劍的原因!”

血痂僧本來還覺得奇怪,夜神親自與穢神珠交過手後,應該知曉雙劍敵不過汙穢神通,但夜神仍然舍了雙劍,御空對敵,那時不及多想,只當其沒有其他利害的法寶,故而犧牲雙劍來拖住穢神劍,不想對方早已料到後續的變化,為的正是在此刻將他的後路盡皆堵死。

“一環接一環,環環相扣,不留生機,憑此人之謀算,必將我的種種應對之法都考慮在內,一步錯,步步錯,至到將我逼上絕路。不過,由此也可看出,他並沒有正面戰勝我的把握,只能將勝算都賭在這一次的連環攻勢上,只要我能暫時擺脫,避開鋒芒,獲得喘息之機,便能逆轉局勢。唯今之計,只能動用迄今為止我都不曾使用過的法門,方可出奇制勝。”

心中諸般念頭閃過,血痂僧已拿定注意,往額頭一拍,兩道黑光從天靈蓋中飛出,從太極劍圈中穿梭而過,粘上來不及躲避的鴉九劍和青冥劍,雙劍就此被定住,難以動彈。

與此同時,血痂僧身上所穿的血蟬衣脫體離去,迎向太極劍圈,將無盡劍氣罩住,卻是打定主意要犧牲此寶,謀奪一線生機。

血蟬衣初時還能擋住,可很快就聽得嗤嗤聲響,被劍氣刺出了些微的小洞,並迅速撕裂開。

不過爭取到的片刻時間,足夠血痂僧發動術法,他張嘴吐出一口精血,身形一斂,就要以血影遁術逃跑。

此法無影無蹤,速度更在尋常遁術之上,在往常只要血痂僧發動後,天人以下,無人能攔住他。

可羅豐與厲血海交過手,熟悉血道修士的種種手段,如何沒有防備,他抬手一指,發動太數降維引力術。

霎時前方的空間出現一口深邃的黑洞,產生莫大吸力,將周遭物什盡數吸入其中,血痂僧此時已發動血影遁術,身體與精血相合,化作一條細長的血線,微不可見,正拼命向外逃竄,企圖擺脫黑洞吸力。

從血線的奮力掙扎來看,血痂僧已將速度發揮到極致,然而遁逃的速度卻慢如烏龜,彷彿逆著海潮游泳的魚。

這正是太數降維術的玄妙之處,經過羅豐多次試驗,已是發現憑此法扭曲出的黑洞非是真正的黑洞,而是一種奇妙反比逆速引力,在法術效力籠罩範圍內,反噬行動速度越快的物體,受到的逆向牽扯之力就越大,越難逃走。

憑血影遁術的速度,此刻受到的壓制可想而知。

羅豐見敵人被困住,再度抬指,電光竄動,射出一道紫陽天雷,同樣是細若遊絲,此等威力對付尋常修士可行,碰上九重還虛境的高手實在發揮不了多大的威力。

可惜血痂僧不知其中奧妙,只當對方的雷術擁有“扮豬吃老虎”的本領,隱匿了威能,哪裡剛讓它近身。

他當即撤掉血影遁術,不顧身份的大吼一聲:“惡藏兄,速來救我!”

接著他祭起一件魂器,背後浮現一條身軀宛如蛟龍,但背生雙翼,長著一張猢猻臉,頭上有著一對盤羊角的怪物虛影。

血痂僧的身體與虛影相合,怪物立即由虛化實,全身赤紅,宛如血石鑄造而成,它一聲怒吼,翻將起來,血水狂湧而出,如濤如海,後浪推動前浪,湍急奔走,卻非是進攻,而是似龍盤旋般,一圈圈圍繞而起,將自身護在其中。

這件魂器,他已有二十年不曾使用,因為從無人能將他逼至現在的處境,自忖夜神也很難料想得到。

另外一邊,惡藏僧聽得求救聲,忖道血痂僧這般心志高傲之輩居然也放下身段,發聲向自己求救,必定是給逼上了最兇險的處境,眼下三對三己方佔得微弱上風,如果血痂僧被擊殺,大勢傾頹,再也無能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