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真。”
羅豐順著思路道:“之前我就覺得奇怪,他們三人明明目標一致,為何分散到三個門派中?根本是多此一舉,須知一枚道碧石能夠提供四個名額,他們完全可以屠殺掉持有道碧石的門派,然後三人一同上山,如此可節省大量的時間,而憑他們的心狠手辣,做出這種事並不奇怪,反而各自佔去一個名額,庇佑相應門派進入六天秘境,這份善心才真正顯得詭異。”
嶽鼎插話道:“最初,我以為是這三僧相互間有著提防,互不信任,所以才分頭行動。”
“我也是這般認為的,故而沒有深思。現在想來,這完全是為了欺騙我們,混淆本體與分身而設定的佈局。可以確定的是,惡藏僧是真身降臨無誤,而他所在的隊伍,其實早已被屠殺乾淨,並由血痂僧和剝皮僧替代了三人中的兩人。”
“糟糕,姚施主有危險!”
嶽鼎頓時意識到,姚牡丹對此並不知情,她一路追殺惡藏僧,假如三僧早已約定好在某處碰到,一旦血痂僧和剝皮僧假扮的兩名江湖人士“湊巧”來到現場,再撕破假身偷襲,姚牡丹插翅也難飛,可謂自陷絕境。
“某家現在必須趕去提醒她!”
嶽鼎迫不及待的動手,雙手掐法印,菩提降魔劍飛上他的頭頂,向下綻放出一朵金蓮,偏偏花瓣將他裹住,然後合攏,縮回劍身之中,就要御劍破空離開。
姚牡丹算得上是臨時盟友之一,羅豐同樣不願見到己方的一份助力就此消失,便也決心離開。
“嶽兄稍等,在此之前,先容我解決掉兩個小麻煩。”
他轉頭看向無天魔羅鬼煞大陣,陣法中可是還困著員嶠二老。
這兩位在雙僧攻擊時,差一點點就能逃出大陣,可惜他倆同樣沒料到會有這等變數,平白錯過了機會,之後再也沒有逃跑的機會出現,一直困在陣中,遭受五毒煞氣的消磨,氣元虧損嚴重。
多頭鬼蛇靠著快速恢復的能力,以及地利的優勢,順利擊敗了雙頭惡蛟,而鬼師也趁隙搶奪了諸多法寶,賺得缽滿盆滿,心情大為舒暢,歡欣鼓舞。
員嶠二老不甘心就此敗北,卻又無可奈何,逃不出陣法牢籠,只能苦苦支撐,此時近乎油盡燈枯。
驀地,兩人身上壓力銳減,圍困的五毒煞氣濃度減輕,轉眼消褪得無影無蹤,成千上萬的鬼將被收入萬鬼鎮仙塔,再也沒有鬼哭狼嚎之聲,甚至連陣法都消失不見。
“發生了什麼,那小子被剝皮僧和血痂僧聯手擊殺了嗎?”
心中剛騰起僥倖的念頭,忽見兩道劍光風馳電掣地迎面衝來,員嶠二老大驚失色,連忙施展護身之術。
惡婆子舞動鐵杖,身子附近騰起湛藍水華,凝成一朵朵水仙之影,高瘦老者祭出一面木牌,打出一道法印,立時木牌上衍生出數條粗壯的根莖,蔓延而下,將兩人都保護在內。
兩人雙法聯合,以水生木,有如象腿粗大的根莖吸收掉湛藍水華,瘋狂生長的速度再增一倍,數不盡的藤條也從中湧出,環繞成圈,要構建成一顆圓球,一旦讓其成功完成,就能形成一個短暫的小千世界,獨立出現實的位面,到時候任何攻擊也難以破壞。
但青紅劍光破空穿梭,速度極快,根本不予對手完成術法的空餘,在樹木繁衍到一半的時候,已然交鋒。
青色劍光化龍,紅色劍光化凰,這回羅豐並未嘗試讓陰陽劍氣融合,只是令陰陽震盪,使得劍氣間產生共鳴,彼此增幅威能,反正對手也不是血痂僧的層次。
木屑橫飛,劍氣鳴嘯,一龍一凰勢如破竹,撕裂茂密藤木,綻露出躲藏在裡面的兩張驚懼的老臉。
“糟——”
悽慘的驚呼聲中,劍光穿透樹木圍繞的藤圈,帶起一抹血泓,鮮血飛濺。
羅豐將雙劍一抖,兩條胳膊當空墜落下來,伴隨的還有拿在手裡的法寶,鬼師奸笑一聲,身法快如飛梭,將木牌和鐵杖都撈進手裡。
“兩位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不如退隱江湖頤養天年吧,”羅豐對著面色發白的員嶠二老說道,“下次別再招惹……不,不會有下次了,等你們恢復傷勢時,我要麼已經身隕,要麼已經晉級到二位只能仰望的高度,不論哪一種,你我都不會有交集了。”
員嶠二老身形一晃,卻是心志受到衝擊,動搖得厲害,惡婆子不甘的問:“剝皮僧和血痂僧哪去了,他們兩個莫不是出賣了老身?”
羅豐指著地上的一灘肉醬,道:“這是血痂僧的屍體,至於剝皮僧的屍體,已經散落成千萬份,即便我想要展示給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