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就是——震古爍今與天同壽跳出因果不在五行執掌大道的《造化通天經》!”
羅豐剛得了血淵老人的教導,稍稍一回憶,便想起了關於這本經文的介紹,但也只有寥寥數筆,而且浮於表面,畢竟數萬年來不曾有人修煉過,只有從先人筆錄上得聞一二。
“有所耳聞,據說大道至簡,能觸控到大道的經文,便是未開智蒙的飛禽走獸也能修煉,想來區區雙目難視,是難不倒閣下的。”
“呃……這個麼……哈哈哈,那還用說嗎?像我這樣都誕生了書靈,便是用嘴巴複述,也能將經文內容告訴你,不過本座觀今日天色已晚,何況你面有疲色,不如早些回去歇息。”古書明顯帶有敷衍之意。
羅豐不依不饒:“無妨,我有的是時間,現在是身疲心不疲,正好一聞大道妙理,看看究竟高明在哪裡?”
古書見羅豐態度堅定,不容易糊弄,本就沒底氣的態度更加心虛,考慮再三,覺得就算瞞得過一時,也瞞不過一世,乾脆坦白從寬。
“唉,說起來真是一把辛酸淚,都怪佛門禿驢用《過去燃燈經》鎮壓萬年,以水磨工夫磨去了在下的記憶,險些被度化,除非能找回另一半身,否則草民也是無能為力。”
羅豐並不覺得吃驚,因為最初他便發現,古書散發的靈氣弱得跟旁邊的樹木相差彷彿,實在很難讓人抱有信心。
他又問道:“你的另一半身落在何處?既然是一體雙胎,想來你有特殊的感應之法。”
書靈不想對方竟是如此聰穎,不給他糊弄的餘地,只能訕笑幾聲,老實交待:“在本方界域內,鄙人沒能感受到另外半身的氣息,也許是當年逃脫鎮壓的時候,丟落到其它大千世界了吧。哈哈哈,這個答案,您滿意嗎?”
他的語氣相比剛登場時的狂傲,可謂低三下四,身姿放得極低,不愧是鎮道經文,能伸能屈,曉得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
羅豐點了點頭,直言道:“簡單的講,就是現在的你一無是處。”
人在屋簷下,書靈立馬換成諂媚的語氣道:“也不能這麼講,至少奴才還能陪您嘮嗑不是,有道是物以稀為貴,一本能說話的書,多稀罕啊!而且多給時間,也許小人能想起點什麼。”
“虧得血淵前輩已然聽不見,否則得知真相,怕是要氣得從黃泉中跳出來。”
羅豐恨鐵不成鋼的嘆了一口氣,將書放進竹簍,不再理會對方的討好,往家中方向走去。
第3章玄冥谷使者
雖然天色已晚,但對於不用眼睛認路的羅豐而言,並沒有任何影響,唯一要擔心的,就是喜歡在夜間出沒的野獸。
幸好,一路並沒有遇到什麼意外,順利回到家中。
“幹什麼去了,尋個藥而已,居然弄到這麼晚才回來?”
剛推門踏入院子,就聽到一名老人不滿的詢問聲,伴著滿屋子的酒氣。
他是羅豐的撫養人,也是方圓二十里村落中有名的郎中,是他將棄嬰時的羅豐撿回來,並一手帶大。
老人的名字無人清楚,只知道姓羅,於是鄉鄰們都稱他“羅大夫”或“羅老爺子”。
羅豐自然不會將碰上的事情如實相告,但也不願欺騙,便簡短道:“遇到點意外。”
若換成一般的家長,怕是要仔細詢問到底發生什麼意外,但羅老爺子渾不在意,只叮囑道:“晚飯早涼了,你自己熱一下,吃完了別忘記收拾。”
不一會,臥室裡就傳來了一陣熟睡的鼾聲。
羅豐早已習慣自家老爺子古怪的脾氣,並不覺得奇怪。
從幼時起,老爺子對他既不溺愛,也不打罵,從來不曾買過禮物,卻也沒有讓他餓過肚子,更拿出積蓄供他上學堂。
明明是住在一個屋簷下,相依為命的爺孫倆,卻生分得如同主人和客人。
記憶中,從來不曾有過承歡膝下的天倫之樂,唯有在教導羅豐醫理的時候,羅老爺子才會嚴厲得像一名嚴父,容不得半點馬虎和懈怠。
羅豐會養成現在不易與人親近的性格,很大程度上要歸功於老爺子的教育,好在他天性勤奮好學,年紀輕輕便將老爺子的本領學了七七八八,附近鄰居生了毛病,如今大多是由他代為診斷。
得了吩咐,羅豐走進廚房,將鍋裡的殘羹冷炙熱了一番,草草果腹後,又到院子裡將堆積的柴禾劈好。
此時夜闌人靜,烏雲蔽月,伸手不見五指,但對他而言同白晝無異。
劈完柴禾,羅豐放熱水衝了澡,又連同老爺子的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