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方卻沒有回應,這種場合下他也不敢出聲打擾,心中揣測說不定這是一種下馬威或者考驗,畢竟民間故事裡這種段子可是多得很,做師傅的用盡各種刁鑽的方法刁難弟子,於是她只得默默等待。
一炷香過去了,沒有回應。
一刻鐘過去了,沒有回應。
一個時辰過去了,還是沒有回應。
羅豐的心緒倒是不起波瀾,修煉的時候枯坐半天是基本功,雖然此時不能運氣調息有些無聊,但他在腦海中推演陣法變化作為代替,足夠打發時間。
不過,他等得起,有人卻等不起。
一陣不禮貌的敲門聲響起,伴同而來的是秋璃大咧咧的催促聲:“怎麼還沒完,你們在裡面也聊得太久了吧,趕緊出發吧,其他人都等得不耐煩了。”
還沒有得到許可,秋璃便推門踏入,一見場中情景,眼珠子轉了一圈,頓時失笑:“我說是怎麼回事呢?你小子被騙了,真人哪有那麼多心眼,她有時候比我還呆。”
說完,她便揭開簾子走進去,彎腰伸手去搖肩膀:“該醒醒了,大夥都在等你呢?”
月湖真人肩膀一震,將秋璃抖開,道:“你又企圖在本宮不知道的時候,說本宮的壞話,現在可是被抓了正著,人贓並獲,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嗎?”
“原來你沒發呆睡覺啊,”秋璃悻悻將手收回,隨後賴賬道,“這怎麼能算背地裡說壞話呢?我可是堂堂正正的在你面前講,你可是清清楚楚聽到了的,等哪次你發現不知道我說過你的壞話了,那才是真正的人贓並獲。”
羅豐思忖道:“這邏輯有點繞,擺明了是詭辯。”
月湖真人沉默了一會,開口道:“言之有理,確實,這不能算是在本宮不知道的說壞話,等哪次在本宮不知道的情況下,抓住你說本宮的壞話,才能讓你心服口服。”
羅豐震驚:“這都行!哪裡來的言之有理?講的全是歪理吧。”
秋璃也擔心被對方察覺邏輯上的不合理,連忙轉移話題道:“既然你沒睡著,幹麼跟這小子在這裡大眼瞪小眼的裝啞巴?”
月湖真人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因為本宮正打算起床。”
羅豐絞盡腦汁,沒想明白這句話到底在暗示什麼,其中的邏輯又在哪裡。
秋璃經驗十足,見怪不怪的問:“嗯,然後呢?”
月湖真人用理所當然的語氣道:“以本宮的身份,怎麼能自行起床呢,最起碼得要一個人服侍吧?”
“這裡不是有個人嗎,你直接讓他幫忙不就行了?”秋璃指著羅豐,眨了眨眼,又問,“你該不是因為在意他是男人,所以不想讓他碰你吧?”
“怎麼可能是這等小家子氣的理由,你把本宮當成什麼人了?性別這種小事,根本無關緊要,以前在宮裡的時候,又不是沒被太監服侍過。”
秋璃想了想,終於問出一個跟羅豐心中所想相同的問題:“太監跟男人還是有差別的吧。”
“有多大差別,不就是少那幾件東西麼,不少公公還特意儲存起來留做紀念,本宮見得多了,包括大象的、水牛的、獒犬的、老鼠的,人類的相比之下實在沒什麼特點,叫人想記住都難。說起來太監就是形體有缺,跟那些四肢殘缺的並無區別,而本宮對殘人沒有歧視。”
秋璃點了點頭,繼續問:“既然不介意,那你幹嘛不讓這小子幫忙服侍?”
月湖真人不耐煩道:“這種事還需要本宮開口嗎?既然是本宮門下弟子,哪怕只是名義上的,也應該學會主動來明白本宮的心思,當本宮想起床梳妝的時候,就該主動上前來服侍,而不是等本宮的命令。”
看在收了羅豐不少好處的面子上,秋璃試著維護:“他可能是擔心男女之防,加上不經長輩允許,擅自行動說不定會被追究逾禮之罪。”
月湖真人搖起豐腴的身姿,伸展開雙臂問:“本宮像是這麼蠻橫的人嗎?以德服人,這是本宮的座右銘,又豈會斤斤計較,身為本宮弟子,怎可連這點都不清楚呢?”
秋璃一邊幫忙穿戴衣物,一邊琢磨:“以德服人?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你有這樣的座右銘,上一回萬惡谷說你強奪了他們的鎮谷之寶,上門想討個說法,結果八個人來,只回去了三個人,這是怎麼一回事?”
月湖真人哀傷的嘆了一口氣,望著梳妝鏡道:“唉,天地重寶,有德者居之。他們想跟本宮講道理,可惜講道理沒能講過本宮,其中五個人明白了自身的錯誤,羞愧而死。”
“……別人都說我臉皮厚,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