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落,並且分成兩部分,分別襲向羅豐與雙魔,原本生死相搏的敵人,這一刻卻成了難兄難弟,再也顧不得對方,只求明哲保身。
第935章戛然而止
如果說瞳魔王和夔龍魔王只需面對聖極大道的憤怒,那麼羅豐就要同時面對聖極大道的力量,以及所有積蓄的心魔雜念的反噬。
原本積壓了許久的負面情緒,此時既像是被聖極大道引動,又像是為了對抗聖極之力,紛紛從化身羅三身上,透過冥冥中的聯絡反饋而回,如同開閘後的洪水滔滔湧出,氣勢之強悍,就像是要在一照面間將羅豐吞沒。
羅豐嚴陣以待,以詭之大道為核心,運轉全身功力,極盡變化之能。
對付外魔邪念,各個法門都有不同的做法。
道門講一個“靜”,清靜無為,任其自然,順天之時,隨地之性,因人之心。人若能做到清靜無為,便可分清本心與雜念,從而謹守本心不動,任由邪念來去,如屹立山巔的磐石,任其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
佛門講一個“空”,四大皆空,萬法皆空,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心海空寂,無物可存,外魔即便想要入侵,面對“空空如也”,連侵略的目標都不存在,想入侵又從何談起。
儒門講一個“正”,正己身,正己神,君子恥不修,不恥見汙;恥不信,不恥不見信;恥不能,不恥不見用。不斷與邪念的搏鬥,方能從中體悟正心之意,從而磨礪自身,邪高一尺,正高一丈,吹盡狂沙始到金,自身若得方正,邪念觸及即滅,無處可沾。
魔門講一個“納”,心魔、陰魔皆是自身心念所出,自然可百川歸海,納入己身,充實心念,這非是包容,而是吞噬,即便是外魔,若能為己所用,亦可兼收幷蓄,魔心本是混沌,汙糟不堪,邪念又如何能在上面留下印跡。
妖門講一個“降”,既然有外魔入侵心海,便是敵寇,順者昌,逆者亡,不可避,不可逃,不可退,當以無上神力,降伏一切外魔,令其屈服,順己心意,所謂用舍由時,行藏在我,自身若得強大,兇狼亦為家犬。
面臨前所未有的天劫考驗,羅豐將所有知曉的手段都施展出來,以陰陽大道衍化道門之“靜”,陽為動,陰外靜,致虛極,守靜篤;以寂滅大道衍化佛門之“空”,心念皆滅,外魔無處可侵;以聖極大道衍化儒門之“正”,以碧血丹心,辟易邪魔;以穢絕大道衍化魔門之“納”,自身為萬魔之主,吸納無窮心魔為奴;以劫難大道衍化妖門之“降”,心魔劫不過千萬劫難之一,敵兇我更兇,敵強我更強。
這五種法門其實彼此存在著衝突,無法融洽,即便同樣是為了驅趕心魔,但各自手段不同,甚至關係比心魔更惡劣,但詭之大道極擅變化,它沒有將五種法門混合在一起,而是分守五方,相互接濟,如五行相生相剋,一法若是出現破綻,便由其他四法援力彌補。
心魔雜念化解得越多,聖極大道降臨的懲罰就越弱,羅豐明白釜底抽薪的道理,自然不會犯下主次不分的錯誤,七成經歷放在應對負面情緒的衝擊上,剩下的三成才是抵擋聖極大道的懲罰。
毫無疑問,隨著負面情緒的減少,聖極大道的力量也會漸漸削弱,而在此之前,最初的時候聖極大道的力量將達到最強的巔峰。
因此面臨身死道消的危機,羅豐果然祭出最強的防禦法寶乖離宮守護自身。
滂湃的聖光之能衝擊在厚實的城牆上,即便有寶器守護,羅豐也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力隔空而至,壓得他全身筋骨顫動,氣血翻騰不已。
能夠穿梭在域外星空之中,無視隕石的衝擊,抵擋時空亂流的乖離宮,面對聖極大道的懲罰竟也出現不支的狀況,其城牆上乍現裂痕,並在聖光衝擊下漸漸擴大,原本連成一個整體的宮殿劇烈顫抖起來,彷彿要崩潰瓦解成一塊塊磚瓦,而法寶的器靈亦發出痛苦的哀鳴。
好在,撐過第一波的衝擊後,聖極大道的力量就有了明顯的降幅,羅豐也是拼了命的化解負面情緒,每化解一分,升級大道的力量就會被削減一分。
單純論防禦能力,乖離宮實不下於上品寶器,但是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它便支撐不住,崩潰在即,被羅豐收走,否則繼續強行抵擋,將會留下難以修復的損傷。
此時聖極大道的力量已經被削弱了三分之一,但仍遠遠超出五重界王境的水準,非是羅豐能夠抵擋,仍不打算直面聖極大道,他的頭頂浮現一道無屠聖印,與陰陽雌雄劍融合,再度衝向從天而降的聖光。
或許是同根同源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