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實力!哪怕秋萍真人傷愈復出,也不可能做到!”
向來沉著冷靜,鎮定自若的羫兢這一刻也不得面露詫異,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連忙釋放靈識搜查方圓百里,果真感應不到魔訶三師的氣息之前受到古寒真人與天乙真人的夾攻,她根本無暇關注其他,與碰上一個毫無鬥志的對手的雷剎不同。
“就算魔訶三師身亡,也只不過是將彼此的戰力拉平,我方並沒有輸給對方,尚有一戰之力,未必就必須逃跑。”
雷剎搖頭催促道:“說來話長,但事已至此,還是等撤退回歸後再慢慢向您解釋吧,現在再不走,就可能走不了了,我們完全錯估羽化宗的佈局者了,這一回佈局者的作風同上一回的佈局者截然不同!”
他一想起渾身充滿邪狂之氣,行事詭異莫測,完全摸不準脈路的羅三,哪怕並不覺得恐懼,但也的的確確生出了忌憚,擔心若繼續待下去去,無法保證對方會做出什麼超出想象的事情來。
見一向好戰的雷魔王也堅持撤退,羫兢立即意識到戰況很可能脫出自己的掌控了,便不再反對。
雙魔聯手朝誅仙陣飛去,全力攻破劍陣,救出師符綿以及跟隨的魔軍後,迅速撤退,不給羽化宗追殺的機會。
至此,戰役終於結束,只留下滿目瘡痍的大地,以及諸多死不瞑目的冤魂。
……
“是你在他們身上下毒的?”
蘇白鷺怒氣衝衝而來,迎面質問道。
“雖然我可以裝傻問‘他們是誰’,但想了想,還是省下這番口水吧。是的,是我在他們身上下了毒,毒名至邪至惡萬穢汙血,取自我本身的精血,事先經過稀釋後,可以經由食物、血液、空氣、乃至天地靈氣寄入生靈體內,發作的時間可以事先設定,也可以由我控制決定,畢竟某種意義上算是我的分身。”
羅三毫不避諱,坦然承認。
蘇白鷺壓抑著憤怒,握緊拳頭,道:“你怎麼能這樣做,居然對自己的戰友下毒手!”
“以最小的代價,收穫最大的利益,這樣的佈局思路有錯嗎?如果我不在他們身上下毒,他們照樣會死於魔訶三師之手,結局沒有改變,而敵人還會繼續囂張跋扈。我所做的,不過是廢物利用罷了,將註定要身亡的犧牲品們利用起來,成為殺死敵人的媒介,從某種意義上,是我替他們報了仇。”羅三笑了笑。
“整場佈局由你而定,是否註定犧牲,也是出自你手,如果換一種佈局方式,或許他們就能活下來呢?”
羅三反問:“所謂的另一種佈局方式,你想到了嗎?”
“沒有,”蘇白鷺如實承認自己的無能,但又堅定道,“如果換成羅豐,他一定能想到更好的方法,而不是如你這般,將同伴當做棄子,無情的予以犧牲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手中的棋子!”
羅三收斂起笑容:“我的本體麼……的確,如果換成本體的話,他一定會追求儘可能的保留戰力的方式,將危險從底層修士轉嫁到包括自己在內的強者身上,以分攤危險的方式,把對於底層修士來說的必死局面,轉變成需要冒一定危險的局面,而不像我這般,從一開始就決定好犧牲誰。但是,他這是偽善啊!”
蘇白鷺反諷道:“他是偽善,你就是真善嗎?羅豐是力求救下所有人,但同時也有犧牲的覺悟,絕非是天真虛偽的善良,至少不會同你這般,像儈子手一樣對自己人下毒。不把同伴的生命放在心上的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羅三笑道:“哈哈,我從未說過自己是真善,如果說本體是偽善,那我便是真惡。我與本體的智慧相當,不同的地方便在於各自的想法,因此我可以斷言,假若換成本體的來佈局,絕無可能取得如我這般的成績,以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大的利益。
魔訶三師身亡,古寒真人取回劍印,敵我強弱之勢已經改變,等到秋萍真人復出,我等便可以堂堂正正的揮軍攻打,以佔據優勢的實力徹底剷除魔軍,而這一切的代價,只不過是一群天人一、二重境的修士,對我方戰力的影響微乎其微,你能想到其他更少的代價嗎?
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先行棄子,方能謀求更多的地盤,而且由於是我方主動棄子,便能掌握選擇的權利,從而儘可能將弱小的、無用的棄子兌換掉,保留實力強大的棄子,將對我方的影響削弱到最低。若是由本體來佈局,到時候犧牲的很可能會是古寒真人、天乙真人,乃至你我。”
蘇白鷺堅持道:“但這才是最公平的做法,我們願意接受九死一生的冒險,卻不願接受你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