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只待了一會就覺得閒不住,心癢難耐。
他找了個話題,問道:“說起來,你為什麼改變主意,答應偽裝成夜神?”
雖然之前他大放闕詞,滿口汙言穢語,喊著男人****不是錯,但他也很清楚,羅豐尚未生出這類心思,目前仍是個正經人,不會真的因為想耍流氓才答應。
“很簡單,我只是想到,這是擊殺血淵老人的三名弟子,爭奪墮佛血玉的好機會,不容錯失。之前我就在想了,要參與道統之爭,最大的麻煩非是與那三人廝殺,畢竟時間在我這邊,只要拖下去,早晚能取得勝利。
最大的麻煩是身份的暴露,若是讓歸墟教得知,他們的一位頂級強者的傳承落入了六道宗弟子的手裡,必然會加以干涉,雖然即便發生這種情況,月湖真人會出手護我,可護得了一時,護不了一世,這種近乎滅頂之災的麻煩,能免則免。”
通天古書聞言,不由得咂舌:“你想得可真夠遠的,一般人只會考慮如何跟那三人鬥法,怎樣才能取得道統傳承,你倒好,直接去考慮取勝後的問題,這也是未雨綢繆?”
羅豐解釋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只是習慣謹慎罷了,而且,隱藏身份對我爭奪佛玉亦有幫助。先前我便說過,我最大的優勢是敵在明,我在暗,我能知曉他們的情報,注意他們的動向,他們卻不知道我的存在。
在掌天世界中雖然擊殺了厲血海,但一來真正的兇手是賈德義,那三人首先會懷疑賈德義取走了厲血海的墮佛血玉;二來當時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第五塊墮佛血玉在我手裡,更不知道血淵老人的道統傳承之爭會涉及到我,那三人又沒有未卜先知的神通,怎麼可能突然聯想到根本與此事沒有瓜葛的我的身上。
但這個優勢無法長久維持,一旦我擊殺了三人中的其中一個,就相當於告訴剩下的兩人‘我就是第五名弟子’的真相,從臺下跳到了臺上,局勢很快就會變得不利。
可如果我將截殺放在亂州進行,情況就會有所不同,哪怕剩下的兩人十分機警,也頂多是認識到‘第五名弟子’的存在,無法確定‘第五名弟子’的真正身份,而我則可以最大程度的維持隱匿暗中的優勢。”
通天古書仍有疑惑:“這樣的話,似乎只要利用亂州能夠攪亂命數的效果就行了,沒必要非得假裝成夜神吧?”
羅豐道:“亂州的失道之氣雖然能遮蔽預言類術法,但要調查真相未必就得靠卜卦佔算,只要有人看見,或者有人提供線索,抽絲剝繭就能推理出真相,在有心人眼裡,蛛絲馬跡就是證據,所以偽裝成夜神的假身份很有必要,即便他們能從夜神身上發現六道宗的影子,但要想精確的發現我的身份,非是簡單之事,六道宗可不是他們家的後院。”
通天古書恍然大悟:隨即壞笑道:“你小子還留了一手,別以為我沒發現,偽裝身份還有第三個好處,因為夜神是素媚那一脈的弟子搗鼓出來的假身份,哪怕他們千辛萬苦的調查到了真相,首先要懷疑的也是素媚那一批人,而不可能跳躍性的聯想到你,於是又爭取到了時間。”
羅豐搖頭:“不是爭取到了時間,而是徹底截斷了他們的探查,因為按照素媚的說法,她的師傅對她的身世格外在意,似乎裡面蘊藏著天大的秘密,絕不可能容許洩露出去。
首先素媚去了亂州,其次夜神與她有關,一旦我成功截殺一名競爭者,血淵老人的弟子們必然會懷疑到她的身上,而落在素媚師傅的眼裡,就變成了歸墟教的弟子有意探查素媚的身世秘密,如此一來,這位前輩不出手的可能性幾乎為零,而前輩一旦出手阻止,就更加坐實了素媚的嫌疑。”
通天古書聽得目瞪口呆:“你小子的心眼忒多了吧,素狐狸只告訴了你一點關於她身世的情報,你居然轉手就利用上了,連人家的師傅都給你算計進去……小狐狸精找你幫忙,絕對是個天大的錯誤。”
他起外號的速度倒是一流,直接將素媚稱作小狐狸精,這個“小”顯然是指素媚的****本領不到家。
羅豐沒有半點內疚,道:“順勢而為罷了,反正對素媚沒太大影響,有現成的東風不借,我又不是笨蛋,大不了跟她欠我的人情相互抵消,這一趟我免費助她一臂之力。”
不多時,他已將行李準備妥當,而且收到了屠百靈的回信,信中寫通寶真人已同意他的提議,並附上了感謝。
“空口白話,好沒誠意,真要感謝的話,不妨送我個煉丹藥鼎吧,周天鼎在上回煉丹時損壞了,我正好需要換一個新的丹鼎。”
羅豐也不客氣,直接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