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你就是那名夏觀樓,肯定要與你分個高低,不死不休。”
羅豐奇怪的問:“他同你決戰,難道沒有分出生死?”
以凌雲絕那容易鑽牛角尖的執拗性格,一旦決心戰鬥,那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沒可能在戰勝蘇白鷺後還要留一條生路。
蘇白鷺一邊運氣恢復傷勢,一邊如實答道:“差一點就要決出勝負,在關鍵時刻,兩名萬獸宗弟子插手,想要坐收漁翁之利,結果我跟他兩敗俱傷,各自逃亡,已過去兩天兩夜,卻是不知道他有沒有逃過此劫。”
羅豐凝重道:“如果他沒死的話,的確比較麻煩,需得防備真相暴露,否則鬧得不死不休,那可真的說不定有一人要死在這裡。”
“此話何意?”蘇白鷺不解。
羅豐想了想,自己的猜測雖然沒有有力證據能夠證明,但多讓一個人知道,就能多活一人,最好讓所有的三教六宗弟子都知曉此事,那麼在之後動手解決衝突時,多少會留一分餘地。
於是,他將殺死歸墟教的陳沙河,以及方才那名萬獸宗弟子時,發現的疑點和有點不可思議的猜測都說了出來。
“難以置信,在九名極道強者守護下,居然還有人能對太虛幻境做手腳,我不大相信你的猜測,但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卻是得……糟糕,那便得趕緊去救人了!”
蘇白鷺似乎想到了什麼,露出驚慌的情緒。
第656章兵分兩路
蘇白鷺解釋道:“我在逃亡的路上,曾瞧見一名歸墟教弟子和一名禪渡宗弟子在廝殺,當時我不欲節外生枝,便避了開去,倘若你的猜測為真,太虛幻境失去了救命之效,敗亡者便是真的死亡,卻是得去提醒那兩人才對。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羅豐聞言,卻是思忖,這番話恰巧證明了蘇白鷺存著反擊的心思,否則的話她沒必要擔心節外生枝,相反的,應該哪裡有麻煩就往哪裡湊才對,如此方能擺脫追殺的敵人。
羅豐沒有急忙忙的動身,而是問道:“你在何時何地撞見兩人,若是過得太久,只怕戰鬥早已結束,分出了生死。”
蘇白鷺沒有慌張,冷靜道:“我在三個時辰前碰到過,沒錯,按照常理戰鬥肯定已經結束,不過那兩人有些不同,聽其言語,似乎是一對姐妹,而且實力相差彷彿,想來若非必要,不會下毒手,怕就怕她們覺得太虛幻境中不會真的死亡,一時失手,犯下難以挽回的遺憾。”
停頓了一下,蘇白鷺咬了咬嘴唇,道:“我知道這個請求有些無理,但還是希望你能出手,若我只身前去,只怕難以說服兩人。”
不僅如此,甚至還有羊入虎口的危險,那兩人既然是歸墟教和禪渡宗的弟子,跟羽化宗便是競爭對手,無論佔得上風的是誰,瞧見傷痕累累,氣血匱乏的蘇白鷺,指不定就生出趁你病要你命的心思,能多剔除一名對手亦是好事。
就算兩人鬥成了平局,落得兩敗俱傷,瞧見蘇白鷺說不定也會有擔心被人撿便宜的顧慮,聯手一致對外不是不可能,畢竟還有一份姐妹關係在。
何況羅豐的猜測無憑無據,很難讓人信服,對方若生出歪念,想著正好透過擊殺蘇白鷺,來驗證真假,那便是真的糟糕。
對羅豐而言,是懶得管這番閒事,陌生人的死活通常不被他放心上,順手而為倒也罷了,眼下他要追殺人,卻是耽擱不起時間,只是以蘇白鷺的性格,很難說會不會做傻事。
“我若不答應,你打算怎麼辦?”他直截了當的問道。
蘇白鷺愣了一下,想了想,道:“大概也只有放棄了,憑我現在的狀況,怕也無能為力,但我會先找到兩人的位置,再用飛劍傳書之類的手段告知她們,至於她們信不信則另說,總之,儘可能做到自己能做到的事。”
如果沒有羅豐的那些話,她也不會去插手別人的恩怨,但既然現在知曉了,能救一人是一人,總不能讓人莫名其妙丟了性命。
她的正義之心依舊未變,哪怕是陌生人的生命,也會想著儘可能去拯救,只是相比從前,她明白了“量力而為”的道理,擺正了位置,而不是將自己當做救世主,並且擺脫了迷茫,知道自己能夠做什麼,應該做什麼,踏踏實實去做什麼。
從理想家變成了實幹家,就是蘇白鷺最大的改變。
在羅豐看來,這便值得他出手了,若還是從前的蘇白鷺,那這人情不要也罷,現在的蘇白鷺的人情,才真正變得有價值。
“你指路,我帶你走。”
當機立斷,羅豐以劍遁裹住蘇白鷺,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