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的交際面跟羅豐比,也是半斤八兩。
當然,就算她長袖善舞,八面玲瓏也沒用,六道宗本來就不是以劍道著稱,以前在劍道上造詣最高的是獄劍老人,可這位已然身亡。
黃泉的父親劍道造詣也不差,但這位的劍法來自太上教,若是去教黃泉,就免不了瓜田李下,哪怕他已經被太上教逐出師門,可有些規矩還是得遵守的。
何況,黃泉現在的境界太高了,比她境界更高的人當中,就沒幾個精通劍法的,而向低境界的修士求教,很容易師不為師。
“我來教你劍法?”
羅豐仔細琢磨,覺得有些不靠譜,他的劍道水準其實差勁得很,別看他對敵之時經常使用劍法,但劍在他眼裡跟槍、刀、斧沒有區別,只是因為好用才拿過來用,並非特意鍾愛劍,之所以都沒有被敵人針對,只是因為他使用的劍法都非常的高明,本身就沒多少破綻,加上他擅長把握時機,對手就算發現了破綻,也無從下手。
如果讓現在的他跟獄劍老人鬥劍,最後贏的人必定會是他,但那只是因為他功體強,善於機變,又有聖邪合體這一大殺招,跟劍法全無關係。
以劍道境界來講,羅豐現在還停留在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的境界,雖然在對敵時能不拘泥於固有的招式順序,懂得隨機應變,但劍招依舊是原來的框架,跳不出既定的樊籠。
“罷了,此事先記著吧,我會給你找一個合適的劍法師傅,若是跟我學,除了能得到上乘的劍法外,其餘的仍得靠自學,這是自毀前程。”
羅豐最終還是拒絕了提議,並告別道:“我得先去見宗主一面,稟告一些事情,之後再來為你挑合適的人選。”
“你去吧,我會在這裡等你的,我已經等了你許久,不在乎再多等一會。”
黃泉沒有攔阻,只是站在山峰上,望著羅豐漸漸遠去,她的姿勢,倒像是那些“望夫石”一般。
羅豐一路疾行,來到宗靈七非天宮。
門口沒人看守,只有一道禁制守護,羅豐彈指射出一道印記,開啟了禁制,踏步而入。
順著小道往裡走去,不多時他便來到一處庭院,庭院中有兩人正在對弈象棋,其中一人正是豢神天君。
坐在豢神天君對面的人拿起一個棋子,重重往棋盤上一拍,中氣十足的喝道:“將軍!你輸了!”
豢神天君看了一眼棋盤,然後面無表情的抬起頭,看著對面的人,冷冷道:“宗主,你又作弊了。”
(造化齋主:昨天父親的朋友過世了,大過年的,就送了兩回葬)
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不靠譜的宗主
“作弊?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隨便誣陷別人,尤其是誣陷本門最偉大的宗主,就算你是副宗主,一樣罪無可恕。”
六道宗宗主行空天君一拍桌面,雙眉豎起,一身正氣,凜然生威,就差沒在頭上掛一張明鏡高懸的牌匾。
在六道宗,作弊沒關係,只要沒被當場揭穿,那就不是作弊,反過來若被抓住,那就是罪有應得。
然而,豢神天君根本不吃他這一套,盯著桌面上的棋子淡淡道:“下棋前,我就在每顆棋子上留了歲月留痕的術法,能在時間長河中留下拓印,不被命運亂數干擾,現在我們就可以施術追本溯源,看看方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行空天君大怒:“你你你……還沒下棋就像防賊一樣防著自己的對手,連一點人和人之間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心胸狹窄至此,我真是看錯師弟你了,須知尊重對手便是尊重自己,你連半分自尊自愛都沒有,師兄真正羞與你為伍!”
豢神天君根本不吃這一套:“是你前跡斑斑,我若不加以防備,那才是真正犯傻了。”
“種下懷疑的種子,只會收穫背叛的果實,你就是陰暗面的心思太重,不懂得信任別人,所以才有此結果。”行空天君痛心疾首的說道,彷彿看到了一個滿身罪孽,即將墮入深淵的友人。
豢神天君虛著眼看著對方的表演,開口道:“願賭服輸,不管我是不是罪大惡極,既然你作弊被抓,這一局便是你輸了,按照事先約定好的,你得處理這段日子以來堆積的政務。”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的界域中取出小山一樣高的文案。
行空天君慌張起來:“等等等等,我才忙裡偷閒了三個月,就積累了這麼多,這也太誇張了吧!你該不會和冥空師妹一起偷懶了吧?想著把事情全部推給我,所以什麼都沒做,你這是瀆職啊!”
“你也不想想,近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