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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怎樣做。”

“老師”站了起來,“在這個學校裡,通常都由年紀大的學員選擇年紀小的學員進行訓練。他們是同伴,而大學員將會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教給小學員。他們總是互相戰鬥,互相比賽,也總是呆在一起。我已經選擇了你做我的同伴,小學員。”

當老頭走向門口時,安德對著他說,“你這麼老了,怎麼可能還是學員。”

“無論你有多老,你都是蟲族的學員。我曾向蟲族學習,而你,將向我學習。”

老頭把手按在門上,門開啟了。安德突然躍到空中,並起雙腳猛踹在他的背上。老頭一聲嗥叫,撲倒在地板上,強大的反彈力令安德的雙腳隱隱作痛。

老頭慢慢地站起身,扶著門上的把手,臉上痛苦地扭曲著。他看上去似乎失去了戰鬥能力,但安德不相信他。他對老頭快速的攻擊懷著深深地戒備。這時,他發現自己正站在對面牆附近的地板上,他的鼻子和嘴唇流著血,滴落在剛才他的頭撞在床上的地方。他勉強擰過頭,看見老頭正站在門口,僂著身子,手扶在腰上。老頭對著他微笑。

安德笑著回敬他,“老師,”他說,“你叫什麼名字?”

“馬澤·雷漢。”老人回答說,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從那天起,安德就一直呆在馬澤·雷漢的身邊。老人很少說話,但他總是在那兒;在吃飯、輔導和訓練時,他都寸步不離,甚至連晚上也呆在他的屋裡。有時馬澤會離開一會,但每次他不在的時候,門總是被鎖上,直到他回來後才能開啟。安德有一個星期把把他稱作為“獄卒雷漢”,但馬澤欣然接受了這個外號,一點也沒覺得難堪。安德很快就放棄了他的孩子氣。

但馬澤也給了他一些補償——他給安德帶來了以往戰役的完整錄象,他們仔細觀看了蟲族的第一次入侵和IF在第二次入侵中的慘敗情形。它的內容完全沒有受到刪剪,而且是連續的。由於很多錄象都是在一些重要的戰役中拍攝的,因此他們可以從多個角度來研究蟲族的戰術和策略。在安德的生命中,第一次有老師指出了他的不足之處,讓他有了茅塞頓開的感覺。安德第一次找到了一個可以讓他佩服的人。

“為什麼你還會活著?”安德問他,“你參加作戰時已經是70年前的事了,我想你現在肯定不止60歲吧。”

“相對論的奇蹟。”馬澤說,“在那場戰役之後,他們讓我在這兒困了20年,甚至我懇求他們讓我指揮一艘出發前往蟲族母星和殖民地的飛船,他們也沒有答應。但之後,他們慢慢地理解了身為一名戰士,在戰爭重壓下的某些行為。”

“什麼行為?”

“以你的心理狀況,你現在還無法理解。我只能告訴你,他們意識到雖然我不能再指揮艦隊——在艦隊到達蟲族的母星時,我早就去世了——但我仍然是唯一一個能夠了解蟲族的人。他們意識到,我是唯一一個靠著智慧而不是運氣打敗蟲族的人。他們需要我在這裡培養出另一個能指揮艦隊的接班人。”

“於是他們把你送上一艘飛船,讓它以接近光速飛行——”

“然後我再掉頭返回這裡。一段極其乏味的旅程,安德。我在太空中飄蕩了50年,從技術上說,在我身上只過了8年的時間,但我感覺卻象是過了500年。這一切都是為了能讓我把一切技能傳給下一任指揮官。”

“那麼,我會成為下一任指揮官嗎?”

“我們只能這樣說,你是目前我們能找到的最優秀的人選。”

“還有別的候選人嗎?”

“沒有。”

“那麼,我就成為唯一的選擇了,對嗎?”

馬澤聳了聳肩。

“但你還能指揮。你還活著,是嗎?為什麼不繼續讓你指揮呢?”

馬澤搖搖頭。

“為什麼呀?你贏過一次。”

“我有充分的理由不能成為指揮官。”

“告訴我你是怎麼打敗蟲族的,馬澤。”

馬澤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

“你讓我觀看其它的戰役都至少有七遍了。我想我已經知道你們以前怎麼打敗蟲族的方法,但你從未讓我看過你實際上是怎麼打敗他們的。”

“這些錄象背後隱蔽著很多秘密,安德。”

“我知道。我曾經將一個個的片斷組合在一起。你只率領著一支弱小的後備艦隊,而他們的艦隊船堅炮利,而且還有數量遠超你們的戰機,但你只瞄準了一艘敵艦,朝它開火,接著是一聲爆炸。他們通常在這裡就停止了剪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