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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哪有長輩向晚輩叩頭的道理,老人家快請起。”翼雲過去扶起老人,老人咳嗽一陣,道:“廉者不受嗟來之食,大人心善,無辱我之意,故不敢辭。只是無功不受祿,敢問大人可有什麼用得著小老兒的地方?”

第一個感覺:這人讀過書;第二感覺:這人讀死書。水溶正要說不用了,背後遭什麼東西一撞,直撲在牆上。清和翼雲合力把壓著水溶的那人挪開把水溶扶起來,水溶揉揉撞得死疼的肩,茫然道:“發生什麼事了?”

翼雲道:“這人突然轉過來撞著王爺了。王爺沒事吧?”

水溶搖搖頭道:“沒事,這人怎麼啦?”

清和翻過那人一看,一張臉鼻青臉腫,他驚叫道:“王爺,這就是那石呆子!”說著他拍打石呆子的臉把他弄醒,石呆子一睜眼,道:“不要動我的扇子!”

清和好氣又好笑:“看清楚,是我!誰搶你的扇子?”

石呆子向懷裡一摸,道:“都在。還好,還好。”

清和不耐煩道:“誰搶你的扇子?”

石呆子呆呆道:“我不認識。”

話音未落,幾個凶神惡煞跑過來,一見還有幾個人,為首的又是北靜王,便止住了。

這群凶神惡煞卻是舊交了,他們家中多是做買賣的,當然不能得罪北靜王,胡扯幾句就慌忙離開。

水溶打量打量石呆子,突然對那老人道:“老人家認不認識他?”

老人過來看看,道:“認得。”

水溶眨巴眨巴眼睛,道:“那好。這人傷成這樣,我要帶他回府。他家交給你照看。每月送三兩銀子過來,夠了沒?”

老人認真地算算,道:“回公子,有剩。”

水溶笑笑:“維護舊屋,還要供你和你孫子吃喝,不多。這事就這麼辦吧。”說完他讓翼雲拿三兩銀子給老人,又讓清和扛起石呆子,打道回府。

一番洗洗刷刷更衣梳篦之後,石呆子被摁著上藥時已經沒有力氣掙扎了。水溶很清閒地歪倒在椅子上,看著石呆子在暴力壓迫下是怎麼屈服的。待收拾乾淨了,命人把從他那身髒衣服裡搜出來的扇子放在大木盤裡呈給他,自己走上前道:“所有的扇子都在這。我碰都沒碰過。若是丟了,可別賴我。”

石呆子忘了身上的傷,跳起來把扇子一把把小心地抖開檢查好,激動道:“沒事,我的扇子都沒事。”說著他仍把那二十多把扇子收在懷裡,轉頭對水溶道:“公子,你真是大好人。秀在此謝過了。”

“你叫石秀?”好女人的名字,不過古代男子取名為秀的也不少,水溶問道:“有字沒有?”

石秀臉上一黯:“幼年無依,上無長輩,何來取字之說?”

水溶“唔”一聲,也就不問了,直接吩咐寧真、清和道:“帶他去客房好好安排著,不要怠慢了貴客。”

石秀驚訝道:“公子這是何意?我要回家……”

水溶溫文爾雅地笑:“回家?等著吧!我回過聖上特聘你做我的西席,教我做扇子,教會了你就可以走啦~”

石秀想了半天,抬起頭來正色道:“你這是強搶民男!”

水溶嗤之以鼻:“本殿強搶的民男還少了?不差你一個。清和、寧真,還不給我把人帶下去?”

清和寧真一面憋著笑一面把石秀“請”到客房。水溶滿意地喝一口六安茶,像個君王一樣地坐回主座上。

水溟聽千里、翼雲回來一說,為這個弟弟頭疼不已。好在水溶雖然強搶了琪官,卻沒真的收著。若是他當真收了,只怕琪官此刻連命都要丟掉。水溟知道水溶喜歡自汙,一直很容忍,卻不代表他能容忍水溶真的和下三流的人廝混。

至於那個石呆子,水溟聽千里道他長得並不好,又呆又傻,出身是清白人家,根本就沒再過問。

於是石呆子就這樣在當朝太子的默許下被北靜王強霸了。

水溶沒事幹就調戲調戲石秀,石秀從一開始的手足無措,到後來能面不改色地跟水溶閒扯,水溶玩著玩著就沒了興趣,靜下心來跟石秀學做扇子。

“這樣扇骨輕巧細而多,是春扇,也叫秋扇。”石秀從最簡單的基本常識講起,手上捏一把小而鋒利的刀子,把雕刻成燕尾狀的竹子片成三分寬薄如髮絲的細長片,從中挑出品相好的攢成一把,約有三十來根,尚嫌不夠,又拿過一塊竹子繼續雕。

石秀專心致志做事的時候一點呆氣也沒有,反而充滿了靈氣。

水溶正在研究石秀的眉毛,清和輕手輕腳地進來,在水溶耳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