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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不知道阿鼻廢僧已死的這件事,他就會瘋狂地找尋下去,直到心力憔悴,恍惚之間死在別人或者我的手裡。

那個時候,九名懸鴉綁在我肉身上的木偶線就斷了一根兒。我能不能從傑森約迪手底下活命,其實並不取決於我有沒有勾結過命中水,也不取決於我殺死了巴巴屠,即使沒有這些事情,傑森約迪最終能否讓我活著走出整個迷局,那也是不用想的。

第四卷 鬥島 第三百八十四章 … 石窟窿裡的驚魂

我現在雖然知道戀囚童已經離開,但卻無法確定,他已經上了附近的哪一座島嶼。杜莫腰上的刀傷,至少得休息一兩天,他這會兒虛弱得厲害。

“杜莫,我們走吧,你跟在我後面,不要自己亂爬。”我整理了一下裝備,又重新修補了偽裝上一些開始蔫巴的植物,帶著杜莫朝存放有魔之腥羔屍身那個石窟窿爬去。

太陽從這座豁口島嶼的巖壁後面升起來,整片潮溼繁茂得樹木開始蒸騰,地表散發出潮哄哄地陰鬱之氣,使人呼吸非常不暢。而我和杜莫,必須忍著這種窒息式的難受,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往前行走。

即使魔之腥羔已經死了,戀囚童也離開了這裡,但我還得小心提防著那些實力越來越強的海盜強兵。因為,他們的冷槍子彈,不會因射擊者不是高手而減弱。

“追馬先生,咱們這是去哪裡啊?我好難受,想找個地方睡上一覺。”杜莫緊緊跟在我雙腿後面,他聲音細微的像蚊子哼哼。

“去找個石窟窿,讓你好好睡眠,這樣免疫力才不會減弱,傷口癒合得也快一些。”說著,我又加快了四肢扒地的動作。

到了那個石窟窿之後,我讓杜莫先靠在包裹上躺好,然後自己又鑽了出來,更換掉擋在洞口得那些樹枝。

隔了一整夜,這些砍斷的樹枝的葉子有了變化,儘管上面還沾染著潮溼的雨水,但畢竟脫離了根系,待會兒給太陽光一照射,斷枝上的葉片會蔫萎得更顯眼。

不難想象,那些眼神兒銳利的狙擊殺手,當從掃視的狙擊鏡孔中,看到一簇翠潤的枝葉間突然出現這種異常,那必然會把槍口死死鎖定在附近。

重新爬回石窟窿之後,杜莫已經睡著了,我也困得難受,就搬平了幾塊兒石頭,想抱著狙擊步槍睡上一會兒。

忽然之間,我的大腦一陣驚懼,心臟咯噔一沉:“魔之腥羔的屍身哪去了!怎麼會不見了!我明明割斷了他的咽喉,而且夜裡離開這裡時,他的屍身就橫在一邊。”

我心裡越想越怕,但我知道,魔之腥羔再怎麼厲害,也不是機械所造,他的肉身一旦完蛋,是不能復活過來的。

只有一種可能,我離開石窟窿後,那傢伙的屍體被另一個人拖走了。但我無法確定,那個拖走魔之腥羔的人,是否在我和腥羔交手之前,就已經在關注腥羔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的麻煩可就大了,我殺死腥羔這件事,一旦走漏了風聲,另外十一個魔之必然會向我尋仇。

不管他們是否為腥羔的死而難過,但只要殺了我,無論在外人看來,還是他們內心的道義,那都是在遵守海魔契約,而我,也便成了這個契約的犧牲品。

假如說那個拖走腥羔屍體的人,趁我離開後偷偷溜了進來,他只是想取走兩枚和海盜財富有關的金屬肩章,然後再將我殺死腥羔的事公開,那可真是既得到了利益,又放了一顆煙霧彈。

日後,我若因此事而被活捉,即使受盡嚴刑拷打,身上長一萬個嘴巴,說自己沒拿這兩片兒金屬肩章,可那個時候,估計只有上帝願意相信了。

那傢伙偷偷溜進來摸腥羔的屍身時,一定以為我只是翻走了些吃的和用的東西,他也不會想到,我居然對死屍身上得肩章動了手腳。

所以,那個傢伙在黑暗中摸了半天死屍的肩膀,也沒拿到想要得東西,他以為是腥羔自己藏在了身體上的其它部位,所以得好好翻找一下才行。

為了提防我突然回來,他便拖走了屍體,到另一處安全的角落,開啟小光源慢慢地找,細細地搜。

結果是必然的,他不可能找到腥羔身上這兩枚肩章了,因為在我口袋兒裡呢。但是,那個傢伙既然知道肩章的重要性,那麼此人一定是非常重量級的人物,更甚至是這場廝殺的策劃者之一。

所以,真若是如此,這件事兒可就鬧大了。此時此刻,那個沒得到金屬肩章的傢伙,定會動用相當多的人力和物力,將這座島嶼嚴密封鎖起來,為得就是將我生擒活捉,從而找回那兩枚肩章。

我趕緊爬起來,拍拍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