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告訴我?”
蕭炎焱扔下手中的啤酒瓶,又開了一罐說:“因為你很幸福。”
這是什麼邏輯?!
第二天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蕭炎焱指的是我和蘇傾年。
她說過她曾經是蘇傾年的鄰居,也就是說她愛了蘇傾年整整20年。
而僅僅因為她喜歡的男人身邊是我,所以她才說我很幸福。
她這話的意思是……是勸我別和蘇傾年鬧脾氣?
她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而我該好好珍惜著?!
我突然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麼。
蕭炎焱這個高冷的外表下,是一顆荒蕪的心,愛一個人愛到時間荒蕪。
逃避了幾天,過了幾天的逍遙日子,蘇傾年終於忍不住的來抓我了。
在我和蕭炎焱又一個晚上吃宵夜的時候,他不客氣的拉著我的衣領將我帶走。
我抱歉的對蕭炎焱笑笑,她無所謂的搖搖頭,自己拿著筷子吃飯。
蘇傾年將我扔進車裡,一路上不說話,我也沉默。
等回到家的時候,我看著很晚還沒有睡的蘇錦雲,忍不住眼圈泛紅。
我輕聲問他:“錦雲,你怎麼還不睡呢?”
“阿姨這幾天都不在,我以為你不喜歡我和蘇傾年同學了。剛剛蘇傾年同學說他去接你,所以我在這等阿姨回家。”
“對不起錦雲,最近加班。”
蘇錦雲搖搖頭,從沙發上起來說:“阿姨回來就好,我先去睡覺了,阿姨明天見。”
“明天見。”
等蘇錦雲回房,我去廚房裡接了一杯冰冷的自來水喝下。
蘇傾年跟進來,伸手將我猛的推在牆上。
我背上被冰冷的瓷磚碰的生疼,杯子裡的水也被灑了很多出來。
他伸手使勁的摁住我的腦袋貼在瓷磚上,語氣不善問:“顧希,這樣好玩嗎?”
“呵。”我反問:“為什麼不好玩?”
“胡鬧。”
蘇傾年忽而鬆手,我放下杯子,低頭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隨即抬腿一腳使勁踢在他腰上。
他表情微微錯愕身子不穩的退了一步。
反應過來後大力的將我摁在牆上,身體貼著我厲聲道:“你在發什麼瘋?”
“剛剛你弄疼我了。”我笑了笑解釋說:“蘇傾年是你教我的,你說有人欺負我,那我也要欺負回去,我剛剛只是在聽你的話而已。”
“神經病。”
蘇傾年鬆開我罵了我一聲,我站穩身子,笑著說:“我就是神經病。”
“顧希,蘇錦雲這幾天一直問我,是不是他惹你生氣了,所以你一直不回來。你覺得讓他這樣一個小孩子擔心你對嗎?”
我心裡很痛,但是我還是嘴硬道:“為什麼不對,他又不是我孩子。”
“呵,我說過你總有一天會後悔。”
是是是,我該後悔,那是我孩子。
但是我就是不想氣勢輸給他。
我執拗說:“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顧希,你在發什麼脾氣?”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蘇傾年,是我的錯,但是我現在沒辦法心平氣和的與你說話。”
那天晚上是我不遵守約定,是我多嘴了。
但是那天晚上他冷處理我算怎麼回事?!
“所以……”
“我先睡覺去。”我繞過他,回到臥室,脫了衣服立馬躺下。
果然猜的沒錯,他跟進來了。
蘇傾年沒有說話,但是房間裡的煙味越來越重,直到嗆的我咳嗽起來。
我連忙起身開啟窗子,回頭的時候,見蘇傾年勾了勾唇,笑開。
我罵他說:“你神經病。”
“剛好,我們都是神經病。”
我依靠在床頭,語氣疲憊說:“蘇傾年,我其實一直不想和你吵架的。”
“夫妻吵架,是享樂。”
怪人!
我想起四表哥的話,轉移話題問:“蘇傾年,蘇家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有老人孩子,還有蘇太太。”
他說的真簡單。
“哦。”
“蘇傾年,我想去一趟北京。”
我想去找那個心理醫生,宋之琛給我的那個地址,我在心裡唸了無數次。
“好。”他頓了頓,嗓音柔和道:“新年我帶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