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可能有個稱心如意的女婿,但……罷了。聽說那周少自你結婚後,搞了不少小動作?”
如今連何瀧都有所耳聞。
宛雲沉默片刻,冷淡道:“有這種人,越是得不到,越是好的。”
何瀧雖然對馮簡遭遇的情敵喜聞樂見,然而更對讓宛雲遭受車禍的人全無好感,只皺眉道:“無論如何,需要把話說清楚,你現在已然結婚,不要再牽扯其餘男人,對名聲無益。”想了想,再補充道,“但也不要把話說死,不要太得罪周少。”
宛雲不答反問:“家裡的海外生意最近進展如何?金融危機剛過,周氏便在城中大肆購地,大概是在海外損了元氣,想把生意做回城裡,我們倒可以看看海外剩餘機會。而周氏重回城內,城中一些小商戶肯定也撐不住——假使媽媽看上哪家,正是收購的良機,這樣的話,——”她抬起頭,微微一笑,有些無奈,“這樣的話,媽媽現在請先別攪合馮簡公司這水了吧。”
何瀧目光閃動,笑道:“云云在說什麼?”
何瀧暗中收購馮簡公司股份,鮮少有人知情。
甚至連馮簡自己,都不知匿名的何瀧曾是自己公司第一批投資人。當然,何瀧是誤打誤撞的投資,因為金額小,並沒有入董事會的名單。但就因為這份瞭解,曾經馮簡和宛今的婚事,何瀧一力贊成擔保馮簡人品。
不知道宛雲如何打探出來,竟一直不說。
“媽媽收購馮簡公司的股份,一是為了盈利,二想必是為了想我在馮簡面前更有分量些——但如今周愈已經是他最大投資人,媽媽還在追加股份,馮簡最討厭私事摻公——現在我之前的戀人,再加上媽媽你——我在馮簡面前是越來越難做人。”宛雲苦笑:“媽媽總該知道,馮簡的性子,驕傲到不留餘地,怎麼能容忍任何人掌控他。”
她自己又何嘗不如此!
何瀧凝視著宛雲的秀麗面孔,生出幾分得意幾分惆悵。
一手教的這位大小姐,做事隱忍縝密肖似年輕的自己。然而至情至性的性格,又像極了曾經排除眾議娶她進門的李老先生……
過了會,只聽何瀧突然淡淡道:“小馮平時都怎麼說我的?除了‘惦記我身體’。”
宛雲一怔:“馮簡每日裡忙得很,也並沒有多少功夫和我說話。不過,媽媽知道他,馮簡嘴頭如此,內心很尊重你……”
“你總是維護他,但馮簡併不是你對他好就會感激的人。不是我抱怨,你看看你們結婚多長時間,他連一聲媽都沒叫過我。”
何瀧揮了揮手,示意宛雲不要繼續說下去。
宛雲感到非常非常抱歉。
堅持自己的人,總會對人造成傷害,甚至被認為無禮。這個圈子盛行虛偽,連宛雲自己都有許多隱瞞和很多不知道的事情,但是讓她喜歡馮簡的部分,一直是百分百真實的。
“我只想他對你好,云云,我只希望你好。其實馮簡如何對我,已經無所謂。若我此刻突然死了,世界上能為我掉幾滴真心淚的,也只有你——”何瀧喃喃道。
“媽媽!”宛雲輕輕握住她的手。
一瞬間,何女士的確顯出真實的年齡,至為疲倦。
館長的新男友是某保險公司的高層,比vip客人最早拿到拍賣季內部拍賣名單。
館長給宛雲打來電話:“這次頂級珠寶拍賣的形式很新穎,古董珠寶都要搭配新畫。很多畫廊搶著為其供畫,都想參加完珠寶拍賣,為自己畫廊沾沾喜氣,隨後出手的畫價格也會高些。”
館長想借出宛雲之前的那幅少女素描圖。
宛雲最近心事重重,一口拒絕借出私藏。不料館長厚著臉皮,三番兩次殺到兩人的公寓。
“譁,我家廁所都比這大!你還真能陪著小馮忍下去。我還是喜歡你舊家,多大多敞亮。”
館長瞻仰完改造成書室的客房,又對著鋥亮的保險箱搔首弄姿的照他的新假髮。
“怎麼樣,好看吧?好看吧?特意為拍賣季設計的髮型,順便我又美黑了。怎麼樣?”
馮簡正躺在沙發上翻檔案,抬起一個眼睛,再厭惡的垂下:“越南洗剪穿?”
館長沉下臉來。
馮簡不以為然地轉過臉,對宛雲皺眉道:“他為什麼有家裡的鑰匙?”
宛雲訝然道:“不是你為他開的門?”
兩人對視片刻,再緩慢轉過頭看著眼前的不素來客。
館長在他們對面嘿嘿嘿地笑起來。
最後宛雲經不住館長再三的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