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互相暖暖腳,就是最大福氣了,我飄洋過海也值了。我們這樣子過了半年,挺好的,我很滿意。可是,他好像要討我的歡心,也好像要把這些年的遺憾彌補回來,就是不聽我的反對,硬是上藥店買那藥丸吃了。唉,他這驢子脾氣,多少年了,到死還是沒改掉……
黃老太說著就抹開眼淚,不過她顯然很有剋制力,只是在無聲地啜泣。
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採訪的內容也大致完成,現在所缺就是圖片了。想到這一節,我試探性地問黃老太可不可以對遺體進行拍照。我本以為這將是個比較棘手的問題,沒想到黃老太一口答應了,起身領著我們去臥室。
那老頭一動不動的躺大柔軟的床上,只是表情已經異常的僵硬了。我雖然有點不大自在,但還算鎮定;桃花卻有點緊張地抓住我的手,我能感到她手心裡汗水。
我用力握了握桃花的手,意示安慰,然後鬆開了去包裡取出數碼相機,對著床上老頭準備拍攝。
出人意料的是,黃老太走到床頭,搬起老頭的身子,將那張閉著眼色如淡金的臉貼近自己的胸前。
桃花輕噫一聲,躲到我的背後,抓著我的衣服不肯放手。我勉強笑了一下,感覺表情肌有點不大靈活了。
黃老太對我說:要拍就把我一起拍進去!我要告訴世人,我們相愛著,從小到死都相愛著!
我被感動了,迅速拍下這組感人的畫面。
第二天,我採訪報道的文章見報了,名字叫就《老人吃偉哥,到底是為了縱慾還是為了愛情》。在68名複試者當中,第三階段的實地採訪能夠透過就不錯了,而能夠被報紙採用更是鳳毛麟角。因此,我的複試理所當然PASS了,從那天下午我打車趕到新聞大廈看到劉老師那滿意的眼神我就心知肚明瞭。
我這人一向很飲水思源,這次採訪能夠如此順利,完全要歸功於我們偉大的桃花同志。那天黃昏,在夕陽中滿載而歸的我充滿深情地對桃花說:喂,這次還真多虧你幫忙,這麼著吧,我先去報社交差,晚上請你吃飯。
桃花得意洋洋地說:那句話怎麼說的,老將出馬,一個頂倆,小子,你還嫩著呢,以後多跟我學著點兒吧。
看著她被晚霞抹得紅撲撲的臉頰,我心裡說:靠,你才嫩呢,小心老衲哪一天老牛吃嫩草。
不過,好不容易產生的這點詩情畫意,很快就在晚飯的餐桌上被破壞得一乾二淨了。
在昏黃的燈光,我們要了一桌菜,兩個也不用客套,各自挽起袖子,正要大幹一場,桃花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接完電話,她的神色很是凝重,甚至有些著急,反正她一把抓起椅子上的坤包說:老滅,你自己吃吧,我得先走了。
我吃驚地問:走?往哪走?
桃花著急地說:剛接到周峰同事的電話,說他在一次抓捕行動中受傷了,現在正在醫院躺著呢。上次周峰跟我說他們大隊瞄上了海南那邊過來的幾個通緝犯,我就擔心要出什麼事兒……不跟你說了,拜拜!
我手裡的筷子停頓在半空中。望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我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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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愛情如狼似虎(52)
桃花後來告訴我,周峰和他一名戰友在海淀五棵松地鐵口堵住兩名通緝犯,撲倒了一個,另一個十分強壯,揮著刀亂捅,殺開一條血路逃掉了。周峰當時未覺異常,還拎起那名雙手被銬躺在地上的嫌疑人,將他押上了警車。車子開了一段路後,周峰才感覺腹部癢得難受,伸手一摸,全是血。到了醫院,醫生說,如果刀子再往裡扎進5毫米就會把腸子都割斷了。
那一夜,桃花徹夜未歸,在醫院陪護周峰;我在餐廳一個人狂吃濫喝,然後一個人搖搖晃晃的回家,然後一個人馬不停蹄的往衛生間裡跑——吐得腸子都快斷了。
望著壁鏡裡兩眼迷離、嘴角沾著穢物的醉漢,我莫名的憎惡自己,也憎恨桃花。我順手扯下鋁杆上晾著的桃花的毛巾,狠狠地擦了擦嘴巴。本來還想學學電影裡的鏡頭,一拳砸到鏡子上的,後來仔細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