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圓圓的天空,頓了頓,沉吟道:“他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在南魏的時候也沒少打聽故土的事,牧容上任初期信封鐵血手腕,為了在錦衣衛站穩腳跟,重塑信仰,可以說是寧殺一千絕不放一個。這樣狠心的人,和杜衡有什麼區別?
思及此,逍王斜斜地牽起唇角,淡淡瞥她一眼,“別以為本王看不出來你跟牧容關係匪淺。”
話音剛落,衛夕臉上的表情驀然一僵。
逍王對她的反應甚是滿意,遂而加深了薄唇的弧度,吐出來的話卻是冷冰冰的:“本王奉勸你一句,切勿自作多情了,小心你們指揮使哪天膩了,在睡夢裡砍了你。女人對他這種人來說,從來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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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茶樓出來,逍王繼續圍著北半城遛彎,不知不覺就出了城門。
外頭蒼穹碧藍,還有些春寒料峭,凌江河外延的垂柳已經佈滿了綠芽,隨風搖曳,霎時好看。
衛夕卻沒空欣賞這天然的美景,黑著臉跟在逍王身後,眼神一直落在他後腦勺上,恨不得剜出兩個血窟窿來。
方才逍王狠狠貶低了牧容,跟她說了許多民間的流言,十有八…九都是以訛傳訛的白痴事。若不是衛夕努力遏制著為愛人報仇雪恨的心態,否則這逍王的雞婆嘴早就被她扯爛了!
明明不熟悉,卻還要道聽途說,跟真事兒似的評價別人,這真是人類的劣習!
她用意念隔空大揍逍王,走了許久,前頭一陣吵嚷聲揪回了她的神智。
剛出京城沒多遠,道路上的人還不少,也有不少出來踏青遊玩的年輕人。一個茶攤前,幾個男人圍著一個面相嬌好的女子。其中一個揪住女子的胳膊,厲聲喝道:“你這小娘們,可算逮到你了!竟然敢在家偷漢子,還不快跟老子回去!”
女子很是驚恐,不斷掙扎著喊道:“放開我!你們胡說什麼?我不認識你們!”
這麼一嚷嚷,茶攤附近很快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男子不肯放手,凶神惡煞的叱道:“你他娘還裝!少在這丟人,還不快跟我滾回家去!”
言罷,男子拉著女子的胳膊,將她往不遠處的馬車上推搡。
女子登時急眼了,聲嘶力竭的向周圍人求救:“救救我!我不認識他們,他們是壞人!求你們救救我!安山——”
最後一嗓子都喊破了喉嚨,可週圍的人只是面面相覷,沒一個出手相助的。清官難斷家務事,更別說普通老百姓了。對方几人一副地痞流氓相,何況女人不守婦道本就不佔理,這一下更是沒人準備管了。
這樣的女人,就該拉回家教訓教訓。
男子一邊推搡她,一邊斥責:“還敢叫你姘頭的名字!想死了?!快閉嘴!”
言辭間,男子還使勁的掐她胳膊,疼的女人嗷嚎大哭起來。
衛夕杵在稍遠的位置,凝著那拉拉扯扯的幾人,不由得蹙起了眉頭,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那女子的穿著打扮倒是像個少婦,可她的衣料並不好,普通的棉麻對襟長襖。而那幾個人穿得都很華貴,特別是那個揪住女子的男人,一襲質地上好的長袍,頭挽玉冠,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家子。
而且——
那女子的面部表情像是活見鬼,使盡全力的想掙脫對方,臉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再出軌也不至於這樣吧?
遽然間,她眼瞳一怔,忽然想到了一個現代的綁架招數。一些人佯作對方的男友,從大街上硬硬的將一些漂亮女人拉進麵包車帶走強…奸。
莫非這些人也耍的那些招數?
……也忒時髦了點吧?!
不行,她得上去盤問一下。身為錦衣衛,她也有維護婦女權益的職責!
這麼想著,衛夕摸了一下腰間低調的佩刀,眼眉一橫,皂靴一踏,正要張口呵止那幾人,誰知逍王卻搶先了一步——
“放肆!還不快給本公子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強搶民女,你們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了!”
身為王爺,李逸瑄本就帶著渾然天成的王家氣派,這聲厲喝底氣十足,顯得超有派頭,登時就把在場的幾人懾住了。
衛夕木訥的眨眨眼,凝著那背手而站的逍王,心頭默默為他點了三十二個贊,沒想到這紈絝子弟還會見義勇為!
那幾名作惡的男人互相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刀疤臉上前一步,壞笑道:“這位公子,話可不能亂說,你那隻眼睛看到我們誰強搶民女了?這可是我兄弟的內人!”
“你們胡說!我不認識你們!”那女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