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往前跑去。
她的身影在他的眼中越來越清晰,蘇子墨長久緊繃的神情才稍稍放鬆了一下。
可是就在她跑出出口處,即將要到他的跟前時,不知從哪裡伸出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蘇子墨聲色俱厲的叫道:“站住!”
穆雨寧只覺得餘光一閃,有人從身後拉了她一把,那把刀子便錯著她的身體而過,差一點點,只差一點點,那把刀子就會穿過她的身體。
她還驚魂未定,韓紹宇已經跟歹徒搏鬥在一起。
趙敬軒也二話不說朝他們奔去,加入了戰局。
蘇子墨拉著穆雨寧的手退到一邊,確定她沒事之後才擔憂的看著那邊的打鬥。
即使是晚上的機場也依舊人滿為患。
歹徒有刀,很容易傷到無辜的乘客。所以韓紹宇和趙敬軒動起手來難免有所顧忌。
“小心…………”穆雨寧眼見著歹徒的刀子要滑過韓紹宇的手臂,著急的喊了一聲。
韓紹宇情急之下用手一擋,刀子便劃破他的衣服,鮮紅的血很快便流了出來。
趙敬軒大喝一聲,出手更加快準狠,加上乘客都主動找尋躲避的地方,幾個來回之後,終於將那歹徒制服。
歹徒長著一張平凡無奇的國字臉,不過身上肌肉糾結,一看就知道是個練家子。
韓紹宇捂著手站在一邊,鮮血蜿蜒在機場的地板上,猙獰扭曲的人害怕。他無論如何也止不住自己的血。
穆雨寧臉色慘白的奔過來,看著他,一時手足無措。
蘇子墨清冷的目光閃了閃,解下自己的衣服遞給穆雨寧:“幫他披上!”
機場的保安馬上就過來了,趙敬軒拿出警官證,要求將歹徒送去公安局。然後一行人送韓紹宇去醫院。
一路上,他的血就像開閘的洪水。
穆雨寧按著他的傷口,明明害怕的在顫抖,卻還要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
蘇子墨也受了傷,幫不上什麼忙,可是看著穆雨寧一動不動的守在韓紹宇的身邊……
刀子的傷口很深,韓紹宇因為失血過多,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嘴唇發白,而且渾身發冷。
“韓紹宇,你醒醒啊,韓紹宇……”她都不知道,原來自己的聲調已經帶上了哭腔。
他被推進了急診室,他們在外面來回踱步。
穆雨寧搓著雙手,不停的自責著:“如果不是因為我,就不會搞成這樣。”
趙敬軒在一邊打電話,蘇子墨驀地用完好的左手抱住了她的肩膀,沉聲安慰道:“冷靜一點,雨寧,不要自責,是我的錯,沒有保護好你,跟你無關,不要自責,先鎮定下來,韓紹宇不會有事的,嗯?”說完之後,他就用左手捧住她的右臉,細心的擦去她早已氾濫成災的淚水。
“蘇子墨……”她哽咽不已,看著同樣傷痕累累的他,“到底出什麼事情了,為什麼會這樣?剛才那個人是誰?你是不是也遇到危險了?”
“沒事,沒事,真的沒事,不要慌,有我在,不會有事的!”他沉沉的嗓音就像一支強心劑,給穆雨寧以支撐。
她無措的點點頭,像溺水的孩子,只能緊緊抓著身邊的浮木。
醫生很快出來了,不過是來問:“誰是ab型血?”
穆雨寧與蘇子墨面面相覷,她搖了搖頭,她是a型血。
還是蘇子墨問:“怎麼回事?難道醫院連ab型血都沒有?”
“因為今天連續做了好幾個手術,血庫裡的血基本告罄,他失血過多,血庫裡的血不夠了。”醫生也很為難,正要去想辦法。
蘇子墨就伸出了自己的左手,道:“抽我的吧,我是ab型的。”
“你?”醫生看他自己也是個傷員,表示,“我們去想辦法。”
“來不及了,難道你們醫生願意輸血給他?”蘇子墨大喝一聲,聲音很響,震住了醫生。他虎著臉,跟著醫生進去了。
穆雨寧在外邊等著。覺得這個時間真的很荒謬。醫院這種地方,明明應該救死扶傷,可是有多少時候因為某些根本可以避免的問題而草菅人命?
鮮紅的血液透過軟軟的輸液管從蘇子墨的體內流入韓紹宇的身體。
兩張病床上,兩個面色同樣的男人,甚至傷口都包紮的一樣,宿命似乎一種軌跡,在預示著什麼。
蘇子墨太累了。也睡著了。
穆雨寧坐在他們中間。不時的看看蘇子墨,又看看韓紹宇。沉沉的嘆了一口氣。
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