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學堂裡最優秀的而前兒卻恰恰相反,若非有辰兒在或許前兒早就被先生趕回家了。
哎——忙了一天我也累了,都說小家小戶的,經營起來又那裡容易了?
晚飯前,前兒交給了我一份三種不同字型的弟子規,其中一種歪歪扭扭勉強能認出來的只有十幾個字這是前兒寫的,那些娟秀一點兒的是小清的筆記,辰兒的大氣又不失文雅學堂裡的先生誇過很多次的。
“都是你寫的?”我問斜著眼睛問前兒。
前兒被問到身上一抖,隨後就嬉皮笑臉的耍賴起來,“娘,嘿嘿,當然都是前兒寫的,您看前兒很認真的寫的。”
“你呀,”我掐了掐他嫩滑的小臉蛋兒,“吃飯吧。”
晚上,程家院子裡燈火通明,當初離開時痛得撕心裂肺以為這裡再也不屬於我,卻沒想到不過一年光景我就又回來這裡了,只是物是人非,公公婆婆不在了,程曦福元也不住在這裡,程家的院子現在住的是我們一家五口和言兒墨兒,這個院子七個人住絕不會顯得冷清,只是這人間世事變換的讓人嘆息罷了。
我和福全仍住在那間屋子,福全曾說過搬到正屋去我沒有同意,一來守孝期未滿就急急的搬過去對二老不尊重,二來這屋子我也住慣了,住在這才有家的感覺。
我坐在凳子上縫衣服,福全靠著床坐著正與我說話,“婆娘,人家家都七八個孩子,咱們是不是……”
夜黑人困,說著說著就沒了正經的,“咱們不也三個孩子了?對了,前兒那孩子實在是讀不下書去,可他喜武,我想著給他找個師父,你可有什麼人選?”我避過福全的話問道。
福全搖頭,“宋家鎮就那麼大,有什麼能人異世早就傳的沸沸揚揚,武藝好的……沒聽過。”
“那你倒是想想辦法,再耽擱下去就過了學武的年齡,縱使有了良師也沒用了。”我扔下手中縫了一半的衣服,坐到床邊。
“要不這樣,明天在店門口貼個大大的字條,就說咱們家招武藝高強的人做西席,有願意的自然就會上門,至於武藝如何就只能讓言兒墨兒評判了。”福全聳肩說道:“若真有好的咱們多給些銀子就是了。”
我點頭,福全說的也不失為一個辦法,重賞之下自有勇夫,除了多花些銀子我也沒有別的辦法,言兒墨兒那兩個丫頭我問過她們願不願意教前兒,只是她們說她們修習的功夫不僅狠辣凌厲而且多是女孩子練的以輕盈飄逸為主,男孩子並不合適。
“婆娘,咱們才兩個孩子,再要兩個也不多啊。”福全說著一把攬住我的腰,溫熱的氣息在耳邊,“等過個十年八年的咱們也兒孫滿堂了。”
我順勢躺下,笑罵:“還嫌不夠,母豬才生七八個。”
……
☆、陰山黑兄弟
大清早店門剛開;我和言兒墨兒一起打掃客棧,福全和小清在廚房裡準備一天的菜;辰兒和前兒這幾天停課,也都來幫忙,說是幫忙還不如說是來湊熱鬧。
“大膽狂徒竟敢私闖民宅看本大俠為民除害!”前兒拿著掃帚也不喘氣兒的對著進來的言兒說了一串話。
言兒一笑,“前兒大俠饒命,小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恩;”前兒有模有樣的點頭,“不錯不錯,念你尚有悔改之心本大俠就饒過你了。”不上課前兒比誰都高興,他才不管是不是因為他才停課的。
我不管他們繼續擦桌子、拖地……
“程辰、程前先生要我來告訴你們明天開始上學了。”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子跑進來;我給他抓了一些乾果塞在手裡小孩子笑呵呵的走了。
我回頭,就見前兒放下了掃帚,剛剛還笑得開心的笑臉變成了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又要上學堂啊。”
辰兒卻眉開眼笑,“前兒,你的課業可做完了?我可不幫你寫了,若是再被先生髮現會打我戒尺的!”
“哥哥,”前兒向辰兒撒嬌,卻沒收到效果,一張小臉兒更苦,不時的向廚房打量過去,這孩子定是想讓小清幫他。
“前兒,你過來。”我叫前兒。
許是以為我聽見了他要哥哥幫忙做課業前兒有些灰溜溜的過來,到了我跟前揚起一張笑臉,“嘿嘿,娘,前兒……”
我攬過前兒,道:“前兒,你果真不喜歡讀書?”
前兒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蒙上了霧氣,慢慢地搖頭道:“娘,前兒喜歡練武。”
“那好,一會兒娘就在店外貼一張紙給前兒招師父,不過前兒,在找到師父之前你要跟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