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海潮般向四面八方湧去,院落裡面的人只覺一陣微風拂面而過,自身卻並無異樣。正在不解之時,突然聽到一個處在最後的兵士見鬼一般大叫起來,隨後那些在邊緣計程車兵紛紛驚叫出聲,一邊叫著,一邊用手指著四周,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贏真修為遠在這些兵士之上,早在眾人之前就發現了異常:只見那些拂過他們的微風過處,所有突出地面的物體,無論房屋,假山,還是樹木,全都變作了細小的粉末,隨風飄揚,彷彿建在海灘上的沙堡被狂風吹散一般,頃刻之間,偌大的一座郡守府已經變為了平地。
這一手功夫,已經不能單單用武技來形容了,贏真也是宗室子弟,眼界自然是有的,心裡念頭如電般轉動,脫口而出道:“操控規則,前輩是地品強者!”語氣中蘊含著震驚,恭敬,恐懼,卻惟獨沒有半點怨恨和不滿。
在主界,地品強者絕對是凌駕於律法之上的存在,哪怕只是一個初入地品之人,也足可以決定一個國家的存亡,這樣的一位強者,別說殺的只是一個郡守全家,就是殺死個把王子公主,奇印上下也不會有人多說半句話。
秦易散去身邊聚集的天地靈氣,沉聲說道:“從今以後,誰若再敢打鐵家村的主意,這蒙平就是他的下場。”這一聲卻是運功發出,聲如炸雷,在神山郡城的上空迴盪,就是最偏僻的角落也聽得清清楚楚。
贏真嚇得魂飛魄散,哪裡敢說半個不字?雞叨米似地點著頭,再疼時,眼前卻已不見了秦易的蹤影。
秦易藉助空間遁術出了神山郡,一路向著鐵家村趕去,心裡面不住盤算。他並不是只知道倚靠量倚強凌弱之人,更不是隻知道一味嗜殺的屠夫,這一次下這種辣手,固然是因為蒙平觸到了他的逆鱗,卻也有著另外的打算:自己無法久住在鐵家村,卻不敢保證再沒人會打鐵家村的主意,與其日後一次次解決麻煩,倒不如趁此機會用雷霆手段立威,同時向世人宣告鐵家村後面有自己這座靠山∩平雖然也是蒙氏子弟,但既然被派到這偏遠之地擔任郡守,形同蜂,顯然在族中並不受重視,蒙氏就算心中不滿,也決不至於為了這麼一個人和一名地品強者為敵作對。
他此時解決了事情,回去時便不再像之前那樣全力趕路,到達鐵家村時,剛好天色放亮,秦易不欲和其他人見面,徑直到了鐵山家中。後者此時正在焦急地等候,見他回來,急忙迎了上去,問道:“你剛才去了哪裡?如今村中人心惶惶,已經有長老提議全族遷走,我因不知你的想法,也沒有把你如今的實力告知他們,現在卻該怎麼做?”
秦易將自己此去的作為簡要講述了一遍,只聽得鐵山目瞪口呆,最後說道:“如今整個神山郡都得了我的警告,想必要不了多久,奇印上層和也會知道,這件事情應當會就此作罷,今後神山郡之內,想必再也無人敢於招惹鐵家村了,山叔你只管把實情告知村中父老,讓他們放心就是。只是有一樣——我雖然可以為鐵家村遮風擋雨,卻決不許村中子弟藉著我的名字胡作非為,如果真有這樣的人,就算在外面被人打了殺了,我也是不會過問的,縱然外人礙著我的面子不敢管,被我知道了,也一定會嚴懲不貸。”
他認識的人雖多,但無論鐵堅鐵破,還是贏月兒風晴,乃至於後來的火煉風萍,都不是仗勢欺人,忘乎所以之輩,但此刻庇護的卻是整個鐵家村上千口人,縱然現在沒人作惡,卻不等於此後沒有,因此才有這番告誡。
鐵山點頭道:“你只管放心,鐵家村千年以來從來沒有出過惡霸,今後也絕不會出,真要有這樣的人,不用你動手,族規也絕不會容他。”
當下兩人又談了些其他的事情,秦易告辭出來,又向著關押凌傲的地方行去,片刻之後,已經到了房間門外,推門進去,卻見這位戰堂的二品執事正閉目靠在牆上,好像是在養神。秦易開口道:“凌大執事好寬的心,你當年使用採補之術核別人,而今當真心安理得嗎?”
凌傲渾身一震,倏地睜開眼來,臉色大變道:“你在說些什麼,我聽不明白。”聲音卻止不住地顫抖。
萬惡淫為首,秦易兩輩子最恨的,第一是背叛祖宗國家的人,第二就是這種壞人清白,還要取人性命的行徑,之所以要讓蒙平受盡三日之苦才死,也有這放面的原因,如果不是另有打算,早已在一見面就取了凌傲的性命。這時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自己做的事情,還想瞞下去嗎?”
凌傲此時戰氣受制,一切和普通人無異,頭腦卻未受影響,心念一轉之下,已經想到了秦易必定另有所圖,當下說道:“那蒙平父子現在想必已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