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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他的到來深感無力。每次都這樣,三天不到頭,準保如影隨形。可憐我將倆寶貝託付於他,分明推進火坑。“你來幹什麼?念棠和海棠呢,你把他們丟哪去了?”

見我一副憤懣表情,夜殤指頭從面具邊輕輕劃過。捲起幾根劉海,從容地掀開被子,臥進其中。如波絲貓一般,懶洋洋卻又高傲冷漠。他身上有種攝人的東西,花一般,迷一般的魅惑。

“當然是過來借宿,你看不出來嗎?”他將那件熠龍繡鵠的淡紫色衣裳解開,擱在一邊。只著一件薄的堪比蚊帳的中衣臥在床板裡邊。“念棠和海棠,當然是姓什麼,丟在誰家,天經地義。”

“你把他們送回紅府了?夜殤,你、你,你知不知道我就他們兩個命根子了?”我抖著手指,氣他自作主張。可他卻眸子半閉,一副不在狀態的模樣。“只有那最安全,那也最溫暖。還有什麼地方,比他爹住過的地方好嗎?還有什麼人,比他爺爺、伯伯親嗎?影兒,你自私了。”

聽罷,我更是無力反駁。他平日少語,卻是句句在理。我咬了咬下唇,自覺理虧,便妥協下來。“古代講究男女授受不親,你一個大男人,躺我床上,傳出去‘蕩婦’‘**’‘水性楊花’多難聽?”

“你的銀針刺不僵他的舌頭,我幫你砍了他舌根。躺下吧,大被同眠,又不是第一次,你還怕嗎?”

“以前中間隔著念棠和海棠。”我不甚自在地躺下去,和他同條被子、同個枕頭,自然免不了身體磕碰。未料他看似纖瘦,可身體卻猶如一輪太陽,隔布帛滾燙地烤著我。一個被子裡的事,有時,便是那般曖昧。雖是相識三年,我卻並不熟悉他。被他勾過去,面對面時,還是有些緊張。

“怎麼?你對夜殤想入非非了?”

他一問,我耳根發紅,頓時拾起藉口,對他歪理斜說。“異性相吸,陰陽互補,此乃自然法則。你陽氣上升,我陰氣下沉,難免有點小別小扭。要麼為何人人都說採陰補陽長生不老呢?就是對面是個公狗,我也會捏兩把汗,OK?”

“你把自己當成母狗?”

“夜殤!”

他勾勒的弧度變得妖冶神秘起來,忽然間,身子被勾過去,‘砰’撞在他胸膛上。我鼻樑壓了扁,好半響才錯愕反問,“睡覺又睡覺,你又要做甚?”

“摟你睡覺。”他雲淡風清地說,好似理直氣壯。分明是邪惡的舉動,卻被他堂而皇之地化淡。

“你這是在勾引我嗎?”我喃喃地問,感覺他的唇在我唇邊吹了口氣。茴香氣沁入鼻腔,他精緻獨特的面具正驅使我靠近。

“你想要我了?”夜殤挑起狹長眸子,拇指撫摸我雙唇,坦白問我。我靳靳鼻,疑惑為何男人都自我感覺良好?雖然,我是有點被他的神秘吸引。可不代表……

“我不是那麼隨便的人。”不等我說出這句話,他卻搶先。話落,他便落枕而睡。只餘下我在空中握著拳頭晃了半響,才不滿地冷哼咒他,“夜殤,你這樣下去,遲早是會遭雷劈的。”

“你再吵,我會咬掉你的耳朵。”夜殤的雙唇不知何時,含住了我小巧圓潤的耳唇。在我耳邊,悄悄地威脅。

那時,我臉紅了一陣。幸好夜深,燭火被風吹熄,看不清我番茄般的臉。我微嘆口氣,夜殤這男人,有時也太我行我素了,都是看他救過我的份上……

*

翌日早時,風從帳外刮入,瞬時飄來一陣清香。我鼻下嗅了嗅,摸著肚皮起身。來到帳外才見他正煮東西,邊煮邊嘗,那頎長的背影,映入眼簾時如此迷人。香氣溢位,我讒的甚,走過去好奇地問,“原來你也會煮東西?恩,煮的還這麼好吃,真看不出來,你不但是個江湖浪客,還是個居家好男人。”

我意興闌珊地挑兩口,便被那味道吸住了。夜殤的廚藝,只比我差那麼一點點。做出來的東西好吃,連他煮東西時的姿態都令人垂涎。風從他精腰間過,用吹動的髮絲勾勒明朗腰臀的壁壘。他身子前傾,右手握勺兒,認真而溫柔地沉浸其中。從背後欣賞,果真是完美無敵。

“你睡醒了?”

“恩,有東西吃的感覺真好。”

夜殤柔脈一笑,勾人心肝。將勺裡的羹湯,遞到我唇邊。我嫣笑,忙含進口中品嚐。一會兒,他竟將我沾過的勺擱在唇上,舌尖沿唇印繾綣舔過。他那一舉動,自然而曖昧,看的我倒是不自然。“咳咳,有點淡了。”

“原來你喜歡重口味……”

“重口味?”越品此話,越覺得有點別有深意。可惜他說的倒是輕描淡寫,我聽了卻波濤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