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提到那些送自己出宮的宮人,李霽並無絲毫的忌憚。
這時,一隻剛勁有力的手突然從後面抓住了他,迫使其鬆開對沈連城的桎梏。
是陳襄,同樣穿著一身官袍,得到天子召見的陳襄。
李霽看到是他,當即與之打抖起來。
不過,這裡是皇宮。只稍過了幾招,陳襄就收手了。李霽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也沒有糾纏下去。
陳襄整了整身上衣袍,走近沈連城,故意端了一副溫柔體貼之態,關懷問:“你的傷,好了?”
“不勞陳國公掛心。”沈連城對他,也並無好臉色,說罷這話,便委身告辭了。
陳襄的溫和僵在臉上。李霽見狀,輕蔑地笑了一下,而後往皇宮深處走了去。
陳襄則是不以為意,望著沈連城的背影,滿心悅之,只覺她怎麼對自己擺出一副臭臉,他都不會往心裡去。
跟從前不一樣了。他不再處於恨和愛的矛盾中,也不再因為她是別人的妻子而備受煎熬。如今,他只要耐著性子就好。
與天子議完事出宮,他便來到了太傅府。
門房知他身份,自然有禮相迎。
“我來找沈大娘子,有急事,麻煩為我通傳。”
門房樂意至極,讓他稍候,轉頭便跑進去通稟。
卻在這時,陳襄看到沈連城一身教書先生的裝扮,與一位溫文爾雅、相貌出眾的年輕公子,有說有笑從裡頭走了出來。
她這副裝扮,是要去崇義書院?這位公子又是何人?
他暗自尋思之時,門房已傳話過去。沈連城和年輕公子的目光都往他這邊瞧了來。沈連城看他,一貫的冷漠。年輕公子看他,則是面若含笑輕點下頷,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
兩人往大門外走了來,年輕公子更是向陳襄揖禮,自報了家門,“小可臨安司空府長孫嚴孝寬,見過陳國公。”
原是此人。陳襄早就聽聞,沈連城舉薦了一位熟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