躥起。
“怎麼回事,王兄,賢侄為什麼沒傳訊息過來?”
王森也瞪大了眼睛,他當然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落到了張恪的手裡。
徐鴻儒失望地看著王森,憤恨地跺跺腳,“哼,本教主才不會怕狗官,隨我出去!”
……
魏德勝和許三全一路上帶著人馬,狂奔猛攻,遇上的零星白蓮教都被他們碾碎,一直殺到距離天津城不到五里。
魏德勝豪氣干雲,大聲吼道:“弟兄們,跟著我一鼓作氣,殺進天津城,首功是咱們的!”
他一馬當先,天津城外的白蓮教徒眾多,魏德勝一頭撞進去,其他人也都跟著。
頓時天津城外喊殺震天,明軍衝進了白蓮教的隊伍之中,砍瓜切菜,一刀下去,竟然能砍下兩三個腦袋,魏德勝血脈噴張,他從來沒有殺得這麼痛快過!
不過魏德勝沒有注意,他砍殺的多數都是運河上的民夫,甚至是老弱病殘,至於那些穿著黃衣的教徒則是死傷有限。
許三全來的稍微晚一點,他就發現白蓮教的人不停的湧出來,就像是螞蟻,數不清,殺不盡。漸漸魏德勝和他的部下都變成了人海里的孤島,隨時有淹沒的風險。
面對著密密麻麻的人海,許三全頭皮發麻,暗暗叫苦:“老魏,我怕是沒法救你了,就看張大人能不能行了!”(未完待續……)
第一百八十九章 破陣
站在一處高坡上,張恪拿著千里眼眺望天津城下的戰鬥,一看之下,張恪頓時就皺起眉頭。只見白蓮教的人馬分成一個個戰陣,人數不一,有的多,有的少,全看領隊護法和堂主拉人的本事。
總體上白蓮教徒有四五萬人,而且不斷有人加入,人馬像是滾雪球一樣變大。在戰鬥的時候,他們把裹挾的百姓,還有運河的民夫船工,甚至天津的百姓安排在最外面,充當消耗官軍的炮灰。
等到殺入軍陣之後,那些黃衣的白蓮教精銳就衝上來,趁著力氣消耗的時候,大殺大砍,和官軍拼命。同時那些百姓漸漸得退到外面,重新充當人牆,阻擋官軍繼續攻擊。
看起來白蓮教已經籌劃了很久,戰陣運用相對嫻熟,進退頗有些章法。
許三全,滿桂,盧象升全都站在了張恪的身後,觀察著敵情。一個個越看越犯難,被圍困在裡面的魏德勝所部被切成三夥,不得不各自為戰,眼看著兩個規模比較小的隨時都有被吞沒的風險,魏德勝也是勉強支撐。
許三全首先說道:“大人,都是卑職無能,只是如此戰陣,卑職衝進去,也是泥牛入海,無濟於事!”
“哼!”滿桂冷哼一聲:“許大人說得輕巧,魏大人剛剛衝進去的時候,就是如此嗎?你要是當機立斷,魏大人說不定就出來了,這一千多弟兄也就不用身陷險地了!”
滿桂毫不容情,許三全畢竟是老兵油子,頓時冷笑道:“滿將軍,說得輕巧,要是我和魏大人一起被困住怎麼辦?再說了,你統領的是騎兵,不盡快衝上來,還有臉埋怨我!”
“你!”滿桂說不過許三全。舉起拳頭就要打。
“好了!”
張恪爆喝一聲:“到了戰場上都是兄弟,你們這樣吵吵鬧鬧,不用白蓮教動手,自己就亂了。”
“大人教訓的是,卑職牢記!”許三全見機得快,急忙認錯。
滿桂還不服氣,大聲說道:“張大人,不是我滿桂的錯,全都怪……”
“不要說了!”張恪的手按在了劍柄上面。
這把劍可不是尋常的東西,乃是太子朱常洛親自掛在張恪的身上。萬曆病重。已經來不及授予尚方寶劍,這把太子賜下來的寶劍比起尚方劍一點不差!
張恪真要是來了脾氣,砍幾個領兵的武將,絕對沒有問題。
滿桂強忍著怒火,拱拱手,一語不發。
他不說話,可是張恪不想放過他,說道:“滿將軍。你看該怎麼辦?”
“卑職有什麼好辦法,大人怎麼安排聽著就是了。”
“好。白蓮教的賊子剛剛作亂,軍心未附,我們必須用最快的時間打敗他們,搶回天津!白蓮教玩人海戰術。我們就來個趕羊戰術。”
“怎麼趕羊?”滿桂問道。
張恪微微一笑:“白蓮教的陣勢擺明了是用人命消耗我們的精力。我手下只有四百人不到的火銃兵,如果陷入人海,必然凶多吉少。這就需要滿桂將軍,你把手下的騎兵分成小隊。像是牧民一樣,從四面八方衝上去,吸引外層的百姓。只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