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衝到了建奴的後面。不管是誰,只要敢退後一步,等待他們的就是斧頭。
“像個勇士一樣,不準後退!”
向後是死。向前或許還有生路,建奴們咬了咬牙,再度瘋狂衝上來。這次他們也學聰明瞭,白桿兵肉搏雖然厲害,可是缺少遠端攻擊手段。建奴的弓箭手瘋狂地射箭,密集的箭雨一輪接著一輪,不少白桿兵中箭倒地。
秦邦屏和秦民屏兩兄弟咬緊了牙關,指揮著人馬殊死拼殺,一步不退。
兩翼殺成了一鍋粥,正面的義州兵更不輕鬆,兩黃旗把攻擊重點放在了他們身上,代善知道義州兵火銃厲害,他們特意抓捕了大量的明朝百姓,驅趕著無辜百姓向著義州兵衝來。
“卑鄙的建奴!”戚金氣得拳頭咯咯響,指甲深入手心,鮮紅的血落在地上。
“張大人,末將領著人馬衝一陣!”
“不必!”
張恪面色凝重,帶著冷笑說道:“去,把德格類的屍體掛在旗杆上,老奴再敢用百姓衝陣,就剮了他的兒子!”
“德格類?”
戚金和童仲揆都嚇了一跳,那可是老奴的十兒子,什麼時候落到了張大人的手裡,怎麼聽著像做夢一樣!
張恪只是草草說過解圍撫順的事情,並沒有說的太詳細,免得有些炫耀的嫌疑。可是此時也顧不得了。
高高的旗杆上掛著德格類的屍體,士兵們一起扯著嗓子大喊。
“老奴,你的兒子就在這裡,還不趕快放了百姓!”
“快放了老百姓,不然剮了他!”
……
“明狗在喊什麼?”
老奴精通漢語,又看了看旗杆上的身影,頓時痛叫一聲,差點摔倒。
“汗王!”
“汗王!”
額亦都等人慌忙攙扶老奴,等老奴重新坐好,兩隻眼睛噴出火焰,牙齒咬得咯咯響。
“張恪,朕必殺之!”
“衝,衝上去!把德格類的屍體搶回來!”
老奴發飆,手下的人只得聽從命令,身為五大臣之一的額亦都主動請令,他帶著手下的三個牛錄集結完畢。
“大汗,老臣跟隨大汗多年,天恩未報,老臣願意捨棄一條老命,勢必殺入明軍陣中,斬了張恪,替汗王出氣!”
額亦都說完,飛身上馬,領頭衝上了義州兵。
作為戰場的老兵,額亦都已經看出來,義州兵幾乎沒有什麼缺點,唯一的就是他們人數太少了,若是兩萬人馬都是義州火銃兵,只怕能把老奴轟回赫圖阿拉。
如此可怕的敵人,必須趁著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把他們徹底幹掉。額亦都咬著牙,他把突破重點放在義州兵和戚家軍的結合部。
戰馬催動起來,奴騎如飛,額亦都伏身在馬背上,耳邊是猛烈的風聲。閃電一般,衝到了明軍附近。
“奴騎來了,快射擊!”
義州兵們急忙開槍,彈雨狂射而來,建奴不停落馬。可是戚家軍一邊主力都放在正面,被建奴一衝,竟然來不及反應,瞬間二十幾個人中箭倒地。
額亦都總算是抓住了弱點,老傢伙興奮地狂喊:“衝。給我衝過去!”
槍聲隆隆,絲毫沒有阻擋住建奴的瘋狂,他們不要命地猛衝,眼看著嚴實的戰陣就要被切成兩半。
一旦陣型崩解,建奴就可以憑藉人數和機動性的優勢,碾壓明軍,到時候就連義州兵恐怕都擋不住四面八方的建奴。
局勢千鈞一髮!
“不好!”
戚金看在眼裡,急在心頭。
“張大人,都怪末將無能,我這就令人救援!”
“慢!”
戚金正要過去。兩個人突然攔住了他,來的正是朱萬良和李秉誠。
“張大人,我們兄弟也要請戰!”
張恪一聽眉頭微蹙,說實話這兩位在他的心中就是倆兵油子,根本不能重用。現在他們請戰,張恪略微沉吟。
李秉誠訕笑道:“張大人,我們知道您的顧慮,可是川兵浙兵能拼命殺敵,我們身為遼人。守土有責,要是不拼一把,怕對不起地下的老祖宗!”
朱萬良也說道:“沒錯,人人都當爺們。我們沒臉把腦袋塞褲襠裡!”
從兩人的目光,張恪讀出一絲赤誠。張恪終於點點頭。
“好,兩位將軍多加小心!”
李秉誠和朱萬良好歹是領兵大將,數萬大軍的搏殺。久違的熱血在身體中沸騰,明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