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推到火爐裡面,去一點點炙烤。一想到嬌生慣養的女兒要被送到那種地方,簡直死了算了!
“張恪。你好狠的心啊!”王大宇咬著後槽牙擠出幾個字。
“呵呵,王大宇,你最沒資格和本王說這話,要不是你們的資助,會有那麼多的漢人被韃子掠走嗎?他們的妻子女兒都成了犧牲品,輪到你自己身上就受不了了?本王不光能把她們送到草原,還能送到倭國,送到海外洋人手裡,那些紅毛鬼子還吃生肉呢!”
“不要說了,我答應你了。”
王大宇徹底投降了,女兒就是他的最大弱點,一想到女兒可能遭受的情況,他就痛不欲生,不敢想象。
“張恪,我所知有限,最清楚的還是範永鬥,你該去撬開他的嘴巴。”
張恪微笑道:“放心吧,你們一個也逃不掉。”
王大宇繳槍投降,接著翟堂也是如此,拿到了他們的口供。張恪一下子有了把握,他親自到了範永斗的房間。
範永鬥算是口風最嚴的,上次張恪百般拷問,他就是一個字不說,張恪一氣之下,讓人把他綁起來,不給水喝,不給飯吃。
一連三天,他已經被餓得頭暈眼花,渾身一點勁兒都沒有,此刻就算是給他一把刀,都沒有力氣自殺。
“範永鬥,這個滋味不好受吧?”
範永鬥勉強抬頭,冷笑著看了張恪一眼。
“殺了我吧,張恪,晉商同氣連枝,你能抓到我們,殺了我們,可是其他人不會放過你的。他們不會犯我的錯誤,到時候你肯定是死路一條。”
“這話本王相信。”
張恪沒有反駁,俗話說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別看張恪貴為王爺,手上權柄驚人。而是晉商財力雄厚,底蘊驚人,他們成心想殺死你,早晚都會有機會的。
“所以,本王才只抓了你們幾個。”
張恪輕蔑一笑:“你,王大宇,翟堂,加上早些年完蛋的王登庫,一共四家。和你們一樣,還有靳良玉,梁嘉斌,田生蘭,黃雲發,本王說的沒錯吧”
八大皇商,那可是名揚後世,只可惜是臭名昭著。
被張恪戳破,範永斗的臉上肉不停地顫抖,牙齒不停碰撞,張恪真正讓他感到了徹骨的恐懼,他怎麼把晉商的情況弄得這麼清楚,難道出了內鬼?
他正在思量的時候,張恪接下來的話則是直接把他送進了十八層地獄。
“範永鬥,你說的沒錯,本王不會給自己找麻煩。所以我會把從你們身上拿到的乾股都分給另外四家,扶持他們作為本王的代理人。那麼大的利益擺在面前,他們是會聽從本王的吩咐,還是會顧念情誼,和本王作對呢?”
“卑鄙!”
範永鬥扯著嗓子,大聲怒吼,恨不得把張恪吃了。而張恪則是老神在在,渾不在意。
“只有同夥最瞭解你,我已經逼問出了王家和翟家的窩本股份,甚至還有朝廷的債務,究竟價值多少,本王也懶得理會。我直接讓人帶著前往平遙,太原等地,把東西交給其他晉商。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屁顛屁顛跑到大同,到時候他們自然會幫著本王把你的產業吃得一點不剩。”
張恪瞭解商人的德行,範永鬥更是一清二楚,這是一幫為了銀子能出賣祖宗的人,什麼事情幹不出來。他始終撐著不肯開口,范家不是隻有他這一脈,上百年,幾代人積累的財富,豈能輕易放棄,簡直比殺了他都難受。只要能握著乾股,范家就還有崛起的時候,最差也是一道保命符。
可是保命符轉眼變成了催命咒,張恪這傢伙當真可怕!
範永鬥眉頭緊鎖,突然仰天大笑起來,又咳嗽了幾聲。
“哈哈哈,張恪你休想騙我!我不信有人會把到手的銀子送出去,你不過是想從我這裡多榨出一點油水,告訴你,痴心妄想!”
“還挺聰明的。”
張恪朗聲一笑,突然一擺手,手下人搬來一把椅子,張恪坐在了上面。
“範永鬥,你太小覷本王,也太不懂本王的手段了。”張恪翹著二郎腿,一邊喝茶,一邊說道:“銀子再多,都有花光的時候,擁有了點石成金的本事,那才真正不愁銀子呢!”
範永鬥鼻子哼了一聲,說的好聽,他根本就不信。
“本王不妨把打算告訴你。”張恪道:“在遼東的時候,本王廢兩改元,開了市舶司之後,又開設江南銀行,可是銀行遲遲沒法推向全國,兩個原因,一是資本不夠,二是百姓還不願意相信,尤其是中原等地,民風淳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