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這麼一說,眾人自然是拿起筷子開始吃飯了。只不過席上,也是隻有陳文川和趙氏二人看起來非常地自然。當然,陳文川可能未必就完全地自然,而趙氏則是以前在縣裡生活的時候,見慣了這種場面,早就已經習慣了。
畢竟張家的人並不算多,這張飯桌也是不小,而昭雪就特意是找了一個遠離張凡的位置來坐下。這件事情說來也是好笑,要知道這飯桌可是圓的,也就是說,距離張凡最遠的地方應該是坐在他的對面才對。不過顯然,昭雪現在不想面對著張凡坐下,因此她特意選了一個靠在張凡對面,但是又要偏過去一些的位置。用意很是明顯,就是為了避開張凡。甚至於她在吃飯的時候,臉面也是錯開的。
說起來這也是有些怪異的,畢竟昭雪鬧彆扭鬧了這麼多天,其目的說到底也不就是為了張凡嗎。如今坐在一起吃飯了,她反倒是不想看見張凡了。
而張凡對於昭雪也只不過是匆匆一瞥,就開始考慮其他的事情了。他自從陳文川來了之後,就一直是在注意著他,看看自己的岳父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不過陳文川卻是彷彿根本就沒有遇到任何不愉快的事情一般,依然是保持著一副非常開心的模樣。就連吃飯的時候,偶爾和趙氏之間的說話,也是面帶喜色。
對此,張凡不由得在心理面猜測起來。剛才畢竟陳文川去見昭雪時候的時間也實在是太過短暫了。這麼短的時間裡面,就連去問明事情的究竟都不可能,更加不用說讓昭雪能夠回心轉意了。
畢竟,雖然這不是張凡自誇,他也沒有和昭雪說過話,但是他明白如今的昭雪心裡面的想法究竟有多麼的堅定。
而如今,昭雪的這副模樣,很明顯就是衣服不情不願的樣子。倘若是說陳文川去了良久,和昭雪談論了良久,而後昭雪再露出這麼一副模樣的話,張凡是絕對相信必然是昭雪被陳文川給說通了。
可是如今,昭雪便是這副模樣。這在張凡看來也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陳文川根本就沒有問昭雪任何事情,也米有跟她談論過什麼。他剛才去到昭雪的房間,純粹就是為了去喚昭雪過來和大家一同吃飯的。
想到這裡,張凡對於自己的這位岳父也是有了新的認識。倘若是說,這種不拘小節,顧全大局的做法用在官場上,或者是軍中,那自然是無話可說。可是顯然,陳文川也是將這個做法,用在了這個地方。
最重要的是,張凡實在是想不明白,陳文川究竟是怎麼講昭雪給弄出房間來的。雖然說此刻的昭雪很明顯,還是非常的不情願,但是她畢竟是出來了。
要知道,張家這些日子裡,不知道是有了多少人、多少次地去勸說昭雪,可是她就是不願意出來。而陳文川就這麼一盞茶的功夫就將她弄了出來,要知道茹雪這位親姐姐也是去了很多次,而且相比起陳文川來,她和昭雪一起生活的時間更長,也更為了解昭雪,卻是始終無法成功。對此,張凡也只能是將疑惑擺在心中了。
這頓飯,可以說是在飯桌旁的人都帶著心事的情況下結束了。當然,其他人或許也都是帶著心事,但是他們可不會滿懷心思到吃不好的地步。只有張凡和昭雪兩個人,覺得這飯吃在口中猶如嚼蠟一般,根本就毫無滋味。不,應該說他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飯菜的味道,只是在一門心思地想心事。
放下碗筷,飯桌旁的人又開始彷徨了,張凡不知道接下來又會發生什麼事情。
“遠德,親家,恕我有些事情要跟女兒談談。”陳文川倒還是一副自然的模樣,站起來向幾人說了一聲,便將臉孔轉向了昭雪,說道,“昭雪,你隨我來。”說完這番話,陳文川便轉身離開。可見陳文川此刻也的確是有些生氣了,雖然他如今還能估計這在自己的女兒女婿,特別是親家趙氏面前擺出一副正常的模樣,但是有些事情,那是的確無法讓他滿意的。就像昭雪如今這樣,雖然她是茹雪的親妹妹,但是她畢竟不是張家的人,如今只是寄宿在這裡,卻鬧的這麼一齣戲,自然是不能讓他滿意的。
而昭雪,雖然說現在還是心中不悅,但是顯然,她不敢違背父親的意思。只不過陳文川走了之後,她用一副求助的眼神,看著旁邊的人,似乎是希望有人能夠幫幫她。特別是茹雪和趙氏這兩個,她最為親近,同時也是最關心她的人,希望她們能幫自己脫困。
不過,很顯然,如今不管是任何人,在昭雪如今的事情上面都沒有發言權,全都是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看著昭雪,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而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的昭雪,甚至是將眼神看向了她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