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補一條大型龍舟的船底,修好之後,朝廷就置之不理,並沒有運用政府的力量予以大力推廣。
不過,如今有應奉局在東南的海運活動中不斷改進造船和航海技術,這船塢技術在造船業中得到了長足地發展。如今已經完善許多,高強在這裡只是要試驗一些戰船的技術,因此這船塢並不身大,若是東南沿海各州的造船場,最大的船塢足可建造三千料的海船。據燕青部下工匠們的計算,若是集中物力的話,足可造出六千料的海船,合一千五百噸!當然這時代宋軍在海上根本沒有敵手。而這麼大的船在航行靈活性、海上生存能力等方面前比較脆弱,因此應奉局並不主張建造三千料以上的船隻。目前已經將研究目標轉向戰船裝甲和輪舵、帆索等方面。
這個新軍器監的所在離開封府已經有二十多里之遙,將來這條路上各種物料勢必往返頻繁。因此高強索性在這裡和京城之間修了一條鐵路,目前枕木已經鋪設了大半。只等從河北定製的鐵軌從黃河運到,便可以動手鋪設。
說話間,眾人已經到了新軍器監的大門外,卻見湯隆跑上來,手裡拎了一包物件,向高強道:“相公,今日才造好了第一件綿甲,敢問相公可要試一試?”
高強還沒說話,韓世忠先上去接過來,一抖開,嘩啦啦幾件掉到地上,手裡只剩下一片棉布,上面釘了許多釘乎。高強大笑,將地上那幾件都揀了起來,叫湯隆給韓世忠披掛起來,原來是幾幅甲組成的一副綿甲。湯隆一面給韓世忠披掛,一面說這綿甲的製作之法,乃是用棉布浸溼以後拍扁,而後曬乾。這麼好幾層棉布疊起來,中間夾著甲葉,便是這種甲冑了。至於那些鐵釘,卻是因為棉布無法固定甲葉,因此用金貫穿甲葉予以固定,據湯隆所說。這副甲用了六百多片甲葉。
韓世忠穿著走了兩圈,又上竄下跳一番,楸了楸嘴道:“輕倒是輕了,只是全裝鎧甲須得一千八百多片,這卻只得三分之一,濟得身事?若用來防箭。亦只能御遠箭,防不得強弩。”武松也說,在西北見了夏人的甲冑,有極精良者稱為瘊乎甲,五十步外雖勁弩亦不可入,色作青黑,若是殺死了一個身穿這樣鎧甲的夏軍,宋軍往往會因為爭奪鎧甲作戰利品而爭執起來。和這樣的鎧甲相比,這綿甲好象笑話一樣。
高強一陣氣悶。他是看後世的電視劇,滿清入關時都是穿著這樣的鎧甲。心說這玩意莫非在關外比較好用?因此才命湯隆試製一件,準備交給戰士試用。
這想法說出來,韓世忠走到過塞外的,更是嗤之以鼻:“誰教衙內如此者?衙內也須見過塞外諸軍,糧牙捧與骨朵都是常用兵器,我軍也用鞭鐧,似此惟有重甲可御,這綿甲徒能御箭矢,逢戰何用?只這甲若是北人穿著,來與我大宋軍對敵,卻有兩樣好處,一則輕便能保暖,行軍時亦可穿著。不似我軍甲士,往往須用車輦載甲而行,臨陣難於應變;二則我軍弓箭為多,此甲用於防箭亦可用。加之北人勇悍剽決,若衝到近前步戰,則穿著此甲亦好騰挪跳躍。”他說著說著,忽然看看哀強,笑道:“衙內這綿甲,莫不是為北人造的?”
高強聽地險些吐血,心說難怪滿清都用這鎧甲,果然這玩意比較適合他們用!上去三把兩把將綿甲從韓世忠身上扒拉下來,塞給湯隆,吩咐他收了起來,往後再不提這話了。
幾人笑鬧一回,韓世忠卻正色道:“衙內。說起來這甲亦非沒有好處,起碼有棉布襯墊,這甲穿在身上便身為舒適,不懼寒熱……”
“且慢,穿著棉布不懼寒,這還好說,不懼熱又是如何說法?”高強大惑。
韓世忠笑道:“衙內究竟不在行伍,不知當兵之苦,這鎧甲都是金鐵,陽光曬久了,燙的人手也消不得!縱是北地寒風,亦不解此苦,若是有棉布覆蓋,想來要好了許多。”
高強摸了摸下巴,便向湯隆指示,以後這鐵甲上各處要加上棉布襯墊,方便軍士穿著,也可以保暖;至於外面的日曬發熱問題,罩件袍乎就可以解決,那倒不用和鎧甲一起打造了。
眾人邊說邊行。韓世忠卻提出了高強之前所沒有注意到的問題:鎧甲的樣式問題。具體說來,就是步兵鎧甲和騎兵甲的區別。”步人地下行走,甲身不妨右掩,而騎兵須得跨馬踏蹬,若是也如步甲一般右掩,便拉定左腳。運轉不靈,因此當以左掩為佳;步人直身,甲裙須得遮掩雙腳,而騎兵踞坐馬上,甲裙太長則纏繞雙腿,過膝三寸即可……”
他一面說,一面比劃,高強連連點頭,這就叫專業啊,不是上陣打仗有經驗的,誰能想到這些?歷之上記載韓世忠創制多種新軍器,什麼克敵弓掠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