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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部分

緊,連腳上亦綁了布帛之屬,看衣甲卻是宋軍。

這一軍回到戰場,即時四下搜尋負傷掉隊的本家軍士,敵兵則盡數梟首,有那十餘匹在戰場上茫然亂竄的戰馬,亦都順手牽了去。

為首的百十人卻不去管這些瑣事,徑自來到適才那百十顆掌心雷爆炸的所在,朱武頭一個跳下馬來,笑道:“我本憂心積雪不融,戰場上難作手腳,今日這一戰卻是天賜一個良機於我,韓統制,速速將所餘掌心雷盡數埋入土中,遲恐不及。”

韓世忠把手一揮,自有軍將用刀槍掘開已然被炸的翻開來的浮土,將所攜的掌心雷放在土中,將引線盡力拉出來,與另外備好的引線聯結一處,分開八處引開。

一面看著軍士們施為,韓世忠一面向朱武道:“朱參議,這掌心雷若不得明火引燃,內中火藥甚是難燃,參議將這些雷彈埋入土中。莫非是要派人潛伏此間,相機點火麼?”

朱武搖頭道:“何必如此?來日某自有手段。”

韓世忠哼了一聲,也不言語,心道這些參議果然喜弄玄虛,恁地不爽直!不消片刻,戰場大致打掃完畢,這邊引線亦已牽好,將些浮土蓋過了。朱武前後看過並無破綻,這才復又上馬去了。

也是撻懶所率的金兵巡哨騎兵適才都已投入這一場大戰,現今亦已收兵回營去了,故而韓世忠他們在這裡施為,也無金兵知曉。

卻說撻懶吃了敗仗,馳回營中之後,自有軍中郎中為他醫治,幸好只是大腿扭傷了,敷些草藥便覺痛楚減輕,這郎中本是金人從遼國上京擄掠而來的,本事比女真人自己憑經驗亂治好上不知多少。

他待傷腿料理妥當後。便著兩個軍士用幾條槍將他抬起來,一徑到了阿骨打帳中,而後一瘸一拐地進去,伏在地上叫道:“狼主,我吃了敗仗,請你責罰我!”金國初立之時,上下之間並無什麼規矩可言,好比吳乞買登基為帝后,擅自動用國庫,供給自己享樂,粘罕等大臣宗室便群起而責之,大眾將吳乞買從皇座上拉下來打了一頓板子,而後再扶上去繼續讓他作皇帝。居然這事也就過去了,被打的吳乞買也沒當回事,並未因此而報復打的眾大臣宗室,在中原人看來,此事簡直就無法想象。這撻懶是阿骨打的堂弟,其父乃是前前任生女真節度使盈歌,故而與阿骨打關係親近,彼此稱呼起來也是你啊我的,全不管什麼君君臣臣放在眼裡。

這大帳中燈火通明。金國諸大將宗室俱在,正在一起用手在一盤沙土上指指畫畫,商議明日會戰的佈置,撻懶這一下驚得眾人一起回頭,阿骨打臉色頓時就陰了下來,卻不言語,一旁的斜也喝道:“撻懶,你出外巡哨,怎的吃了宋軍的敗仗?我聽聞宋軍亦只得數千騎,與你相若而已!”

撻懶啐了一聲,叫道:“宋兵縱再多我一倍,我亦不懼!只是他們竟能於馬上擲那什麼掌心雷,我不及提防,被炸下馬來,以故小挫。宋人這掌心雷委實厲害,能擲出五六百步遠,更能馬上投擲,我士馬聞知皆亂,如何廝殺?不如收兵回去吧!”

斜也等諸將見說,俱都吃驚,前日開州一戰,他們雖然不知道宋軍在城中架設了怎樣的石炮,但是那些飛在空中、落在頭頂的大小雷彈可是實打實的,若不是被這些雷彈炸的兵慌馬亂,難以從容調整攻勢,這座小小城池焉能抵擋五萬餘金兵的全力猛攻?而今聽說宋軍騎兵竟然也能使用掌心雷,無不心驚,眼光一起都投向了粘罕,便是阿骨打亦不例外。

粘罕眉頭緊鎖,大步走到撻懶面前,喝道:“撻懶,你莫要欺心稍空,宋軍的馬匹亦是牲畜,難道不懼雷火麼?”稍空者,說謊話之意也。

撻懶大怒,跳起來指著粘罕的鼻子罵道:“粘罕,某句句是實,你如何欺心?便是你這廝蠱惑狼主,定要遠路來開啟州,說什麼曷蘇館路女真聞訊便要來降,如今可曾收得一個麼!我女真勇士在那座城下死了無數,你卻道我稍空,我只說你歹意!”

開州一戰,委實令金國諸將膽寒,宋軍前後出戰不過兩千人,然而惡戰四五日下來,金兵能攻上城頭的都沒一個,這些大將雖然個個都是歷戰數年的精銳,卻也沒有見過這等廝殺,要說心裡沒有半點懼意,那可真是稍空了。而今聽說撻懶又吃了掌心雷的虧,不免對於來日決戰的信心又少了一層。

粘罕環顧一週,忽然笑了笑,向撻懶道:“撻懶,我只與你相戲爾,那宋軍雷彈固然厲害,卻也不是無法可治,特戰馬不能經受而已,殺人亦不多,縱使騎兵能用,又何必驚慌?我自有法卻之。”

他轉過頭來,向阿骨打拜道:“狼主,今番實不可不戰,不得不戰,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