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手了,手藝了不少呀。”
黃藥師也不惱,放縱的看了她一眼,無奈的笑著說:“你不在我身邊,我做給誰吃?”
年微微聞言心中一酸,語氣低沉的說:“對不起,我總是先你一步而去。”
每次看著愛人死在自己面前,留下的那一個人才是最痛苦的。
“傻丫頭,跟我說什麼對不起。”黃藥師溫柔的勸慰道,“你永遠都不必跟我說這句話,我願意追隨你的腳步,不管怎麼樣,總有再見之日,這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如今他已是不死不滅的存在,漫漫歲月,能夠有幸和相愛的人長相廝守,短暫的分別又算得了什麼。
“討厭!這麼喜慶的日子還要把我惹哭了。”年微微帶著鼻音嗔怪道,柳眉一挑,毫無殺傷力的瞪了他一眼。
愛人不在身邊的時候她可以很堅強,但是兩人在一起了,她總是不自覺的露出小女兒的嬌態。
黃藥師趕緊挪到她身邊,低著頭,語氣溫柔說:“是我不好,您大人有大量,消消氣,嗯~”
最後一個嗯字九曲迴腸,帶著無限寵溺的愛意,彷彿要讓人甜到心裡發膩。
年微微用腦袋頂了他一下,說:“別鬧了,趕緊和麵。”
女兒在房間裡睡著無人照看,她和他恩愛纏綿的時候也忍不住牽掛一二。
做了這麼多年夫妻,黃藥師可以說是最瞭解年微微的人,他在她髮間落下一吻,安慰道:“別擔心,那個女孩在你房裡。”
“你是說青妮?”
“嗯。”
年微微放下心來,雖然不知道青妮是什麼時候進入房間的,但憑藥師的本事,應該是早有察覺。
她仰起頭,在他薄唇上落下一個淺淺的吻,又舔了舔嘴角,無不挑逗的低語道:“好好幹活,一會有肉吃。”
抓緊時間纏綿片刻,她就回去帶孩子。
只是許久沒有嘗過肉滋味的老男人是經不起任何挑釁的,黃藥師很快就讓愛妻明白了挑逗他的代價。
囫圇吞棗吃完兩人合做的愛心牌水餃,年微微還沒嚥下最後一口餡兒,就被猴急的男人以公主抱的姿勢闖入了溪澗閣的溫泉池。
被主人隨意丟棄的衣物,四分五裂,散落了一地。隨後撲通一聲,濺起無數水花,溫熱的水蒸氣冉冉而升,而室內的溫度也在男女歡愉的低聲吟唱中越攀越高。
期間年微微恍惚聽到嬰兒的哭聲,痠軟的胳膊推了推在她身上聳動的男人,無力的求饒道:“藥師。。。。。。快點。。。。。。孩子。。。。。”
男人紅著眼睛,見她還有心思分神,立刻以吻堵住她的嘴巴,更加身體力行的拉她一同墜入愛的深淵。。。。。。
次日清晨,年微微在黃藥師的攙扶下走出儀正院,兩人嘴角都掛著甜蜜的笑容。
只可惜,笑容維持了不到一分鐘,就被洪亮的哭聲打斷了。
年微微神情微變,嗔怪的看向身邊人,摟著他的脖子撒嬌:“快點。”
黃藥師得意的笑而不語,足尖點地,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兩個人便出現在哭聲最響亮的地方。
年微微趕緊從青妮手中接過哭的聲嘶力竭的女兒,轉身到帳幔後解開衣襟,雪白的肌膚上點綴著片片紅痕。
青妮抱著阿瑤走了進來,看到她胸前的痕跡,又面不改色的移開了視線。
年微微頗有些尷尬,等孩子們都吃上奶後她雙環住襁褓,對她說:“你回去吧,昨晚辛苦了。”
“我還好,半夜裡天相和青牛聽到哭聲去廚房擠了山羊奶過來。”
廚房裡那頭母山羊是前幾天剛買回來的,年微微倒是一時忘了這茬。不過想到她徹夜未歸的事情被所有都知道了,她不由得有些頭疼,“我知道了,去休息吧。”
青妮默默點了點頭,帶上房門,把空間留給了剩下的兩個人。
沒有旁人在,黃藥師來到年微微跟前,動作熟練的接過一個襁褓,不知想到什麼,目光深沉晦澀。
“這是我們的孩子。”年微微突然開口,聲音縹緲得猶如從遠方傳過來的。
重逢至今,他們還沒談過孩子的問題,但這個問題無法迴避,她不希望兩人心裡有疙瘩。
“我明白。”黃藥師嘆了一口氣,輕輕揉著她的秀髮,“聶小鳳是個好女孩,只是可惜了。”
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
他是在雷雨夜的第二天早上穿過來的,發現自己身邊躺了個陌生的女人,他差點失手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