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這是韓國山水集團主動提出來準備將這個專案落戶海州地區市的,當然我們可以將通城地區的官員引薦給對方。但是主動拒絕似乎不妥,其實借這次與韓國韓國山水集團的合作,飛揚同志那邊也做了大量工作,希望從韓國引入更多的合作專案,要是因為這個專案給韓國的外賓留下不好的印象,那未免會影響後續的工作。”
程化言微微一笑:“你們主動為投資商考慮。寧願犧牲自己的利益,也要向對方提供更好的推薦。豈不是更能夠得到對方的好感?”
“秘書長說得是。”薛紹華笑著點了點頭:“不過,這外國人的想法可能和我們不一樣。秘書長你也知道,外商到我們這裡來,我們都要用最隆重的禮節來招待,他們也享受這種待遇。為什麼?”
“我們華夏擁有五千年的歷史和文化傳承,是禮儀之邦,但是這些外國人呢,他們發達也就是這幾百年的事情,用鄉下的話來說就是暴發戶,他們就非常享受這種禮遇,我們越熱情,他們就越高興,就可能會投資,秘書長您說是不是?”
程化言精明過人,已經看出薛紹華的這一番話沒什麼好事,可是這個問題還真的讓他不好回答,說是吧,正好中了薛紹華的圈套,說不是的話,又不符合實情。
包飛揚不由暗笑,誰說到了薛紹華這個位置就不會耍賴,只不過薛紹華就算耍賴也不會像市井無賴那樣不顧形象地撒潑,卻依然能夠一番堂堂正正的說辭下來讓程化言無話可說。
程化言有些勉強地笑了笑,只好避重就輕繞開話題說道:“薛書記,你怎麼能夠這樣說外商呢,他們來了,就是我們的客人嘛,暴發戶這個說法,不妥、非常不妥。”
“是是是,秘書長你說得對,我這麼說就是打一個比方。反正很多外商都喜歡我們熱情接待,我們越熱情他們就越高興。可是現在我們卻對他們說,我們這裡不適合你,那裡才更適合,他們很可能就會不高興,對我們招商引資的誠意產生懷疑,從而影響我們在韓國那邊的形象。”薛紹華說道。
程化言深深地看了薛紹華一眼,他早就知道對方那番話沒什麼好事:“也不能夠這樣說,只要我們是真心為對方著想,我想外商總會理解的。”
薛紹華苦笑著點了點頭:“是,秘書長說的當然有道理。”
不過就連程化言也看出來薛紹華的話有些言不由衷,因為換成他是薛紹華,就算他願意讓出造船這個專案,恐怕也真的會有類似的擔心。薛紹華所說的這種影響,也確實有可能出現。
他垂下眼簾。笑了笑,緩緩說道:“而且,這件事也未必就要你們政府直接提出來嘛。聽說你們與方夏陶瓷集團的合作比較好,那就可以做通方夏陶瓷集團方面的工作,讓方夏陶瓷集團方面提出來嘛!”
“呵呵,秘書長說的也是一個辦法,不過韓國山水集團在韓國國內的影響力比較大,本來大家都是看到韓國山水集團要來海州地區投資,才對海州地區產生了興趣。要是最終韓國山水集團沒有來,對我們的招商引資工作也還是會有些負面影響。”…
薛紹華說道:“二來正如秘書長剛剛所說的那樣。我們海州地區的修造船業實在太差了,海州地區作為全國前十的深水海港,竟然只有一座千噸級的船臺,這一點甚至連呂州都不如。進出港口的船隻出了問題。通常只能夠去北邊的琴島或者南邊的滬城進行維修,這與海州地區港的地位極不相符,也極大影響了海州地區港的發展,很多遠洋貨輪就因為這個更傾向於選擇琴島港停泊,使得海州地區港雖然一直得到省裡的大力支援,卻遲遲發展不起來。”
“所以,這次韓國的專案能夠落戶海州地區,我們也是希望借這個機會,提升海州地區的修造船能力。使海州地區港在這方面的短板能夠得到一定程度的彌補。否則的話,面臨其他港口尤其是琴島甚至呂州港的競爭,恐怕形勢會非常不妙。”
對於這一點。程化言倒是早有準備,畢竟他也知道海州地區不會輕易放棄到嘴的肥肉,那麼在全省產業規劃這杆大旗之下,海州地區能夠提出的理由並不多,除了剛剛拿不上臺面的那一條,海州地區可以拿出來正大光明宣揚的也就是修造船業對海州地區港發展的重要性這一條。
程化言點了點頭。非常認同地說道:“嗯,薛書記這一點說得很重要。省裡面也一直非常重視海州地區港的發展,對於這一點當然也有所考慮。省裡的意思是海州地區港作為江北省唯一的深水大港,也要保證優先發展,洪省長也提出了通城地區要與海州地區進行統籌聯合發展,要以通城地區為造船基地,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