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梅爾文的胡吹,千淵的眼睛越來越亮,隱隱有向燈泡發展的趨勢。
“你還記得?你都還記得?”
梅爾文這次連白眼都懶得翻了,實在是高估了千淵對於玩笑的接受程度,這人從來都分不出來他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說真話。怎麼能弄出這麼一個神人來?難道這傢伙是謝耳朵附體?
“記得你個毛啊,我開玩笑的!這麼狗血的劇情,一抓一大把,誰記得你誰認識你了啊,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千淵靜靜聽著梅爾文的咆哮,非但沒有生氣不耐煩,反而好似心情很好,雙眼透著晶亮的神采。
所有的咆哮都打在這麼一堆軟棉花上,梅爾文說累了,便不再折騰,端起湯碗,猛的喝了一大口。
他需要潤喉。
不想再和這人牽扯下去,梅爾文暴躁的拿著東西起身,付了餐費,也不管千淵跟沒跟上,一路跑進車裡,開車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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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班到晚上七點,跟老闆以及客戶一起吃了頓飯,梅爾文拒絕了接下來的唱歌泡吧等一系列活動,佯裝酒力不甚,打車回了家。
看著一片漆黑的窗戶,梅爾文蹙了蹙眉,心裡居然有些害怕。
這傢伙不會是走了吧?還是沒回來,不會吧,他身上有零錢,可以打車回家的啊。
開啟大門,門是鎖著的,進到屋內,梅爾文喊了兩聲,也無人回應。
開啟燈,梅爾文將屋內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搜了一遍,均沒有千淵的身影。
內心猛然一顫,刀絞般的疼痛瞬間閃過,讓他措手不及,呼吸都變的不再順暢。
恨恨的將手機錢包摔進沙發裡,梅爾文趴在沙發上,腦袋因為酒精而有些昏沉,意識卻異常清醒。
尼瑪的敢不告而別,算你狠,有本事你一輩子別回來,老子還少了個米蟲,更好!
迷迷糊糊連罵帶咒,梅爾文竟然連芬妮克萊爾的事情都忘了關注,在對千淵的各種不滿下,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半夜迷迷糊糊的爬起來去廁所,梅爾文打了個呵欠,意識稍稍清醒。
恩?睡衣?拖鞋?
意識到什麼,梅爾文猛然跑到大廳,開啟燈。
燈光大亮,梅爾文看到空空的沙發,十分失望。
轉念一想,又跑進了自己的臥房,燈亮之時,梅爾文果然看到了床上多出來的傢伙。
一個箭步飛奔上床,梅爾文狠狠地撲在了千淵身上,連人帶被壓在身下。
“你幾點回來的?你這個傢伙去哪裡鬼混了,回來的比我還晚,膽兒肥了啊你,知道出去了!你以為這是公共廁所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千淵摸了摸梅爾文翹起的頭髮,原本漆黑的雙眼,在燈光的照射下竟然呈現棕色,而那散落在枕頭上的長髮,也變成了深棕色。
梅爾文詫異的撩起一律頭髮,疑惑道:“你出去那麼久,就是去染頭髮了?還戴了美瞳?”
千淵握住梅爾文拿著他頭髮的那隻手,緩緩搖頭,“沒有,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你還記得麼?”
梅爾文心裡一陣憋屈,甩開他的手,翻到旁邊,鑽進被窩裡,卷啊卷,把被子全都纏到了自己身上,沒給千淵留下一個被角。
“屁!別逼老子說髒話,我不是你想的那個人,煩人,玩完了狗血的前世今生,現在又改走替身路線了?你就想往虐裡編是吧?”
千淵聽不懂他在說什麼,見他氣鼓鼓的樣子,也不辯解,伸手連人帶被攬了過來,困在胸前。
“芬妮沒事,克萊爾也找到了,受了點小傷,撞了頭昏了過去,並無大礙。有空你去看看吧。她不義,咱們不能不仁,明天你下班咱就去看看她。
遊艇上的其他人,除了克萊爾的男朋友外,其餘的都被找到了,輕傷重傷各不相同,但都沒有生命危險。
至於克萊爾那個有錢的男朋友麼,實話跟你說,絕無生還的可能,而且屍體也找不到的。兇魂將其拖進湖底,你們不可能搜到的。”
大半夜的,梅爾文硬生生被這段話打消了睡意。轉過頭鬱悶的看著千淵,萬分無奈,“克萊爾他們沒事就好,她那個男朋友我才不管,反正看他的模樣就不是個好人。
不過。。。。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煞風景,很會破壞氣瘋,很不苟言笑,很不懂人情世故,很白痴很腦殘很面癱?”
千淵愣了愣,隨即回答:“前面都有,後面那個沒有,我沒聽懂你什麼意思。前面那些,本不就是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