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著名單,楊奇對於整個礦場大約是心裡有數。
他把名單交給一個領頭的弟子,這弟子是一條大漢,臉上有一顆痣,痣上還有毛,十分兇狠,看樣子桀驁不馴。
不過,楊奇晾他也不敢反對自己的統治,不過暗地裡會中飽私囊一些,他們是屬於地頭蛇,楊奇是強龍。
“你叫做什麼名字?”楊奇問道。
“回稟師兄,在下叫做黃威龍。”這弟子說話之間,臉上黑痣和一小撮毛在不停的抖動,讓人看著就凶神惡煞,並且在他說話之間,許多弟子都鴉雀無聲,顯然是一個一言九鼎的惡霸。
“黃威龍………。”楊奇沉默了一下:“名單上有三千人,現場有兩千九百九十人,還有十個人到哪裡去了?為什麼不到這裡參見我?”
“啟稟師兄,這十個人昨日出去巡山,檢視礦脈走向,遇到了強橫妖獸,屍骨無存。所以不能夠前來。”黃威龍猛的道。
“嗯………。。”楊奇點點頭:“上一任的礦主師兄到哪裡去了?”
“回稟師兄,上一任的礦主師兄,被礦工暴。動殺死。上一任的礦主師兄,十分殘暴,隨意打罵礦工,而且還殺死礦工,修煉魔功,企圖早日成神,終於惹得礦工忍無可忍,大怒之下,暴。動起來,我們都鎮壓不住,礦主師兄就死了。”黃威龍道:“為此門派大開殺戒,足足斬了萬個礦工的頭顱下來,才平息這件事情,我們預備弟子也有數百人被門派斬殺。”
“礦工暴。動?”楊奇昂起頭來:“你來說一說,要管理這礦場,有哪些重大問題要預防?”
“是!”
黃威龍和身後的幾個厲害弟子交換了個眼色:“第一,就是防止礦工暴。動,眾所周知,我們礦山的那些礦工,都是每年送過來的囚犯,其中有一些氣功高深之輩,野心家,殺人犯,甚至還有我們封神門中的逃奴。他們聯合在一起,如果發生暴。動的話,肯定會造成惡劣影響,要知道,一座礦山暴。動,另外的礦山就會相互呼應,所以要對他們試行打壓,同時也要給他們一些甜頭,他們也怕死,害怕暴。動之後,我們封神門的神前來鎮壓,他們就死定了。”
“那第二點呢?”楊奇問道。
“不但是第二點,還有第三點。”黃威龍侃侃而談:“第二,就是預防大規模的獸潮,在礦脈深處的茫茫大山中,妖獸眾多,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爆發大規模的獸潮,成群結隊的前來襲擊,掠奪我們的礦石,吞噬我們的礦工,抵擋不住,全軍覆滅,師兄也難辭其咎,門派肯定會重重責罰,曾經這一片礦區,十年前,五十六個礦場獸潮爆發,結果殺死很多礦工,第二年就無法完成任務,而且使得礦區損失嚴重,最後所有的礦主師兄,都被貶下去,自己成為了礦工。那情況是慘之又慘,第三點,就是防備魔道修士,前來偷竊神石,我們封神門有一些對頭,也是巨無霸的門派,一些魔道弟子,對頭門派要破壞我們的礦區,也不得不防備。就這三點,如果師兄能夠一一防備到,那我們就能夠年年完成任務,使得師兄不至於被門派責罰。”
“說得倒清楚。”楊奇眼睛看著黃威龍,此人說話之間,介紹上任礦主如何如何悽慘,又是被礦工暴。動殺死,又是被獸潮侵襲,貶為礦工,實際上是話中有話,意思就是自己無為而治,就只有修煉好了,做一個木偶菩薩。
如果楊奇是一尊神,這些人不敢說什麼,因為差距實在是太大,不過楊奇是“準神”,這些人也是“準神”,同氣連枝在一起,加上這些人經營多年,礦工都被他們降服,楊奇就很難撼動其中的利益結構。
他管理護道聯盟,那是千百億萬的仙界,結構比起整個礦場不知道要複雜多少,知道其中的利益盤根錯節,他幾乎是可以肯定,這礦場每年要產生大量的礦石,其中起碼有一半,都被這些人私吞了,暗中到達外面換取物資來使得自己修煉。
如果真的能夠做到整個礦場產生不私吞的事情,每年上繳的任務,肯定能夠超額完成。
不過呢,就算是超額完成任務,好處也是礦主一個人的,這些預備弟子可是得不到半分毫,他們怎麼會全心全意為礦場主師兄做事情?
也就是說,楊奇雖然位高權重,不過被架空。這些人對他雖然客客氣氣,但是絕對不會讓他掌握整個礦場的大權。
就好像是皇帝和大臣之間的博弈。
不過楊奇卻不動聲色,根本不靠這些人來完成任務,他自己隨意凝練礦石,品質無比高階,一袋子神沙礦石就完全超額完成任務,還可以得到門派的獎勵,他當下來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