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千夫所指,我亦信你。大哥你既然是英雄豪傑,那麼遇到這樣的事更應該冷靜,想辦法去解決這個陰謀。”
“沒錯,愚兄前段時間也是這麼想的。只是剛才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才有些失態。也罷,我且回中原去,再努力查探。我就不信鬥不過那個在背後一直設局陷害我的惡人。”喬峰道。
段譽點頭,道:“我跟你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賢弟不必如此,跟著我,反而會連累你。況且你也應該有自己的歷練,咱們就此別過吧!”喬峰道,“等我解決了身世問題和這些陰謀,就來找賢弟你痛飲千杯!”
段譽沉默著,思索了一會兒,答應了喬峰的提議。
“且慢,大哥,我有件事情要提醒你。”段譽道。
“但說無妨。”喬峰道。
“我是大理的世子,而我的父親就是大理鎮南王段正淳。他現在才剛到四十歲,不惑之年。那麼三十年前,雁門關一役發生的時候,他才多少歲呢?”段譽道。
“很明顯,肯定不到弱冠之年,只是十幾歲的少年罷了。賢弟你說這幹嘛?”喬峰疑惑的皺眉問道。
“想必我父親在這個年紀的時候,還只是整天玩樂,武功也不高明,在武林裡也沒有威望。我肯定他不是雁門關一役的帶頭大哥。”段譽很鄭重的道。
喬峰點頭,道:“聽你這麼一說,確乎如此。”
段譽道:“臨別之際,小弟再有一言相勸。望大哥你不要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失去了本來的睿智。”
喬峰虛心接受了段譽的臨別箴言。
“山不轉水轉,兄弟咱們後會有期。黃鬚兒,你練功也不要偷懶啊!”喬峰豪爽的笑著,轉身離去。
段譽和黃鬚兒看著喬峰離去的背影,威武卻有些蕭索,還有那麼一些孤獨和疲倦。
“英雄本來孤獨,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道路。”段譽迎風嘆息道。
“那麼,公子爺,咱們去哪兒呢?”黃鬚兒撓著頭,很不解的問道。
“我不是剛說過麼?每個人的路都不同,你之前是從大理趕往少林拜師學藝,但去無妨。”段譽道。
“公子爺你生氣了嗎?不願帶著我闖蕩江湖。”黃鬚兒道。
段譽搖頭,道:“你到少林去好好練功,將來能發揮更大的作用。你跟我不一樣,不適合在外邊不斷歷練,你更需要的是花費大量時間苦練。”
黃鬚兒總算是明白段譽的用心良苦,也就不再多說什麼,策馬往少室山趕去。
辭別黃鬚兒之後,段譽就一個人騎馬上路。
從雁門關往回走了十幾里路,就是荒涼的原野,連年的戰亂,讓這裡已經民不聊生。
“想必大哥記住我臨別的話之後,到時肯定知道馬伕人說的假話,我父親段正淳豈會是當年的帶頭大哥呢?如此一來,大哥不會去他報仇,那麼阿朱也不會代父而死。”
段譽想明白這些,自語笑道:“塞上牛羊之許約,終未成空。估計下一次再遇到大哥的時候,應該是在少室山一戰了!”
忽然一陣馬蹄聲響起,是那二十餘騎官兵疾馳而來。
段譽遂下馬,躲在一塊大石頭之後,打算看看情況再說。
聽得嬰兒的啼哭之聲,以及婦人尖銳的叫嚷聲。待得近前,段譽看清楚了來的是大宋官兵。
段譽的目力極好,看得清楚,每人馬上幾乎都還擄掠了一個婦女,所有婦孺都穿著契丹牧人的裝束。
好幾個大宋官兵伸手在契丹女子身上摸索抓捏,猥褻醜惡,不堪人目。
有些女子抗拒支撐,便立遭官兵喝罵毆擊。
他們從大石旁經過,徑向雁門關馳去。
段譽心道:“大宋邊關的守軍怎地如此荒唐?簡直跟強盜無異。”
忽然聽得一名軍官道:“這一次打草谷,收成不怎麼好,大帥會不會發脾氣?”
另一名軍官道:“遼狗的牛羊雖搶得不多,但搶來的女子中,有兩三個相貌不差,陪大帥快活快活,他脾氣就好了。”
第一個軍官道:“三十幾個女人,大夥兒不夠分的,明兒辛苦一天,再去搶些來。”
一個士兵笑道:“遼狗得到風聲,早就逃得清光啦,再要打草谷,須得等兩三個月。”
突然之間,一個契丹婦女懷中抱著的嬰兒大聲哭了起來。那契丹女子伸手推開一名大宋軍官的手,轉頭去哄啼哭的孩子。那軍官大怒,抓起那孩子就要往地上摔去。
一個最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