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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不覺間拿了先前在玉寶齋的說話反過來嗔笑他,而後,她又奇道,“對了,剛才你留在寶齋裡做什麼?嚇唬人家了?”

楚蕭離攬著懷裡的人往東湖走,和她閒聊逗趣道,“我沒事嚇唬個玉器行的掌櫃做甚?”

“我哪知?”慕容紫不看他,對著街兩旁走馬觀花,“不過倒是巧,那玉料我一見就覺著該是你的,錦繡錦繡,名字取得也好,你說,若今日不出來這一趟,他們玉寶齋怕是要將那玉料壓一輩子的箱底呢!還好掌櫃的有幾分眼力,不然我定真要平背個罵名,做一回霸道跋扈之人了。”

到了最後,都聽見那個誰自若的喚著當今小殿下的名字,除了萬歲爺,還能有誰敢?

楚蕭離可是沒說,他走的時候,那掌櫃的可是跪地相送。

見慕容紫說得歡喜,他自己個隨著高興,應道,“你說的都是。”

“那你說,過幾日派人來取的時候,當給多少銀子?”

慕容紫不是沒見過寶貝的人,玉這種東西,自來多有市無價,像‘錦繡’這樣有喻意的玉料,雕琢成了成品,更加連城。

更之餘最後錦繡的主人,是這天下的主人。

若然開價低了,自降身份不說,還會與人留下個國君吝嗇的不好印象。

她一問,是連楚蕭離一時半會兒也答不上來。

默了下,他卻是怪道,“我還沒問你,何以突然想要買玉佩?”

慕容紫停下步子,一雙熠熠的美目釘在了他的俊容上,“你忘記了麼?原先你的玉佩被我砸了好幾回,最後在邊城外被你捏碎一把扔了,我心裡怪過意不去的,便是想給你重新尋個好的。”

經她提醒,楚蕭離微有失神,再而溢位一笑,“確是忘記了,多得你還記得。”

不過是一年前的事,一年都未足,如何會覺得恍如隔世,連那時的情形輪廓都變得模糊了。

他從不認為那玉佩是什麼稀罕之物,故而毀了,扔了,未曾可惜懷念。

只帶成了習慣,和其他人一樣,覺得是個能夠代替自己的信物,初初時候便贈予她。

遺憾那時她心裡無他,幾次三番的讓他撞南牆。

自然,他脾氣也不算個好的,兇過她,吼過她,威逼利誘,徐徐圖之,邊城外給了臉色,趕她下車,這些孽事,現在想想,竟是開始自責起來。

這世間上他最在意的那塊美玉,不就是她麼。

慕容紫未覺他心思,滿心歡喜的說笑道,“怎樣說,你都該有個貼身之物,沒得讓臣子們瞧去,周身上下連個配飾都沒有,笑話你寒酸。”

“四娘有心。”楚蕭離心裡暖暖的。

復將她摟入懷,繼續向東湖行去。

越是夜,這街上仿若越是熱鬧,沉黑的天開始飄落下洋洋灑灑的白雪,北方的嚴寒,似乎沒有那麼冷了。

……

當城東湖畔上空綻放出朵朵絢麗的煙花時,皇宮中,正是最寂靜的時刻。

一切似乎都陷入了安睡中。

打更的老太監行走在座座宮宇之間,巡邏的禁衛軍十年如一日的守衛著皇族的安危,白雪飄飄落落,寒風冷冷冽冽。

皎月下,一道暗影驀地自牆根角落奪身而出,高高縱起十餘丈,遂,垂懸落於宮殿頂端,不曾驚起絲毫磚瓦響聲。

暗影極矯捷,幾個起落間,已是去到老遠,顯然十分熟悉這宮裡的佈局。

很快,來到中宮——立政殿。

皇后剛失去孩兒的那日,皇上就當著宮人們的面撂下了絕狠無情的話語。

兩宮那邊,蕭太后亦是不鹹不淡的,關太后就不屑說了,私下裡早就傳遍,皇后滑胎乃她所為。

近來關氏早已經稱病,連淑妃前去請安都不見。

宮裡,慕容皇貴妃一人獨大。

這樣的日子,似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除了慕容紫之外,皇上真真是從未對哪個女子動過多餘的心思,大家都見了的。

而對於寧玉華來說,一個沒有帝寵,失去子嗣的皇后,在這後宮中實難立足。

立政殿裡到處都瀰漫著濃郁的藥味兒,守夜的宮女雙雙睡倒在靠近火爐子暖和的邊上,無心去管皇后娘娘的死活。

反正如今也是半死半活。

無人曉得,這樣的無眠之夜,寧玉華早就習以為常。

直至暗影的步伐輕盈的輾轉入內寢殿,她敏銳的察覺到有人來!

“誰?”